第10部分 (第2/4页)

间是一致的,4个军合力聚歼深入战场百余公里的日军,即便那时不能在敌后将运输线完全切断,日军也已疲惫不堪,战斗力大减,赢得胜利还是有把握的。

赵子立一口气将他的看法说完,薛岳与吴逸志思考片刻,薛岳决定仍按原方案布署。

新墙河边至长沙城下,日军节节推进,一路腥风血雨(5)

赵子立在心中叹了口气,立即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起草作战文书。1小时后,体现薛岳思路的命令化作电波飞向天空。

“大幕拉开时,你不知上演的是喜剧还是悲剧。”是哪位诗人曾这样吟咏命运?

9月20日清晨,日11军情报科特情班参谋八栋中佐头重脚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两步才觉出耳机还戴在头上。他摘下耳机丢在电台上,出屋门后扶着楼梯,从三层走下二层。

这座三层楼的建筑战前是岳州广东商行,半个多月前11军在这里开设了作战指挥部。八栋在作战室门口正遇作战参谋三元少佐向外走。三元看到他,立即过来要扶住他的胳膊,口中说:“你是不是病了,脸色这么不好。”

八栋没有回答,强打着帝国军人外在的精神,走进作战室。

八栋将几张写满文字和画着符号的纸呈给参谋长木下勇。木下勇看完后抬头看看他。然后突然上前一步,朝他鞠一躬,低声说句:“谢谢!”

木下勇转身走入作战室内阿南惟几的房间,屋里的其他参谋不解地看着八栋。不一会儿,阿南与木下一起走过来。阿南上前与八栋握手说:“本司令官祝贺你成为在‘加号作战’中第一位荣获奖状的军官,现在我命令你,立即去休息!”

由此,日军将第二次长沙会战的主动权更加牢固地掌握在手中。

阿南原先下达的命令是:沿长沙至岳阳公路突破,向金井及湘江方面扩张,第3、4师团预定使用于湘江方面。

但在截获了薛岳的电报后,阿南立即变更部署。有什么比直接包围歼灭一支支中国军主力部队更重要、更惬意呢?据中方史料记载:

“第九战区下达作战命令之无线电报,被日军窃收并破密,对国军作战计划及部署,均侦悉,并改变其原定战略构想,由突破转变为包围国军右翼。……

“21日至23日,第37军与第4、第3师团激战于神鼎山、班君庙一带地区。第26军与日军第6、第40师团激战于瓮江、蒲塘地区,双方伤亡均甚重。”

但据另一些史料和亲历者的回忆,“伤亡甚重”的是中方的26、37两军部队,而非“双方”。

26军下辖王修身32师、丁治磐41师和陈永44师。军长肖之楚接到薛岳防守汨罗江南岸阵地的命令时,日军已经突破新墙河防线迅速向汨罗江运动过来。而26军部队的出发地是距战场比长沙还要远的浏阳及以西的永安一带。这就是说,26军要与日军进行一场目标为汨罗江的赛跑,而终点距离日军要更近些。战端未开,已陷不利。

天未逢时,地又不利,那么人和也好。偏偏薛岳与肖之楚心存芥蒂。1935年,肖与薛同在第三期庐山军官训练团,两人在部队的职务都是军长,在训练团分别任营长。训练团由蒋介石任团长、陈诚任副团长。薛岳是陈诚的红人,打的仗又多,因此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经常在讨论发言时高谈阔论,不免马有漏蹄、说不到点子上。其他将领姑妄听之,偏肖之楚为人认真,几次都非要辩出个是非,令薛岳十分恼怒,二人个人感情十分疏远。几年过去,薛当了战区司令长官,肖却仍是军长,且在薛岳手下,于是事事小心。

9月19日夜,薛岳命令肖之楚进入汨水南岸第二线阵地,但20日中午又改令他将部队推到更加向北的江边第一线阵地。21日拂晓,肖之楚亲率自己从中起家的44师急行赶往指定地点,在距目的地还有公里路程的瓮江,与日军第6师团遭遇。日军对26军的行动了如指掌,在行进中就展开包围的架式,两军相遇仅20分钟,对44师的包围便已形成。 。。

新墙河边至长沙城下,日军节节推进,一路腥风血雨(6)

肖之楚将情况电话报告薛岳,电话那端的薛岳暴跳如雷:“怎么搞的,还没有到达就被包围了!为什么不打?丢了汨罗江阵地,就杀你!”

肖之楚有苦咽到肚子里,遵令率44师在这片非常不利的地形中展开战斗,打了一个昼夜,仍无法击退围攻之敌。命令32师靠拢过来解围,但这时32师也被敌第3师团三面包围于浯口。王修身率全师背水死战,部队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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