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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清,但那是个毫无防备的、绝对真实的瞬间。

把腿盘到梁泊雨的腰上,夏天抬手扯掉他脑后束着头发的皮绳,他一头浓密的发丝立刻散落下来垂到了脸旁。这样的梁泊雨看起来少了几分戾气,线条更加柔和,眉眼也更加英俊。

夏天的手指顺着他棱角分明的眉弓鼻骨游走一遍,身体向后一挺,再也坚持不住,无以言表的快 感袭遍全身。梁泊雨手上就着温热的液体最后在夏天微微抖动的器官上转动了两下也结束了自己的冲刺。

月朗星稀,夏天看着还是有些飘忽的夜空把手指插进梁泊雨的发根里来回揉搓,「你干嘛老把头发扎起来呢?不好看。」

梁泊雨很受用地「哼哼」两声,扣在夏天颈窝里的脸蹭了蹭,「在里面惯了,长长就想剃秃。」

「看着就不像好人。」

「本来就不是好人。」

「你能不能别老接的那么利索。」

「那你再说一遍。」

「看着就不像好人。」

「我是好人。」

「骗谁呢?」

「呵呵……」梁泊雨笑了几声,弄得夏天脖子一阵痒痒。

第二天,夏天姿势别扭地坐在车里恨恨地想:靠!本来今天想骑马的。

梁泊雨骑着马走到车旁,「头疼吗?」

「还好。」夏天垂着眼皮,不冷不热地回答。根本没打算原谅这个鸟人,怎么昨天就喝多了呢?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梁泊雨锲而不舍。

夏天不吱声。

「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不记得。」

「那说过的话呢?」

「不记得。」

「你下车咱俩一起骑马吧。」

夏天狠狠撂下了车帘。

梁泊雨笑笑,轻轻夹马,跑到前面去了。

走了一会儿,梁泊雨的好心情很快随着夏天被抛到了身后。

头顶上,一泻而下的是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点九九千足金一般耀眼的阳光,梁泊雨的心里却是山雨欲来前的阴风阵阵乌云层层。此去大宁,福兮?祸兮?

车轮滚滚,随着车厢的晃动,夏天的头抵着窗棂磕磕碰碰,布帘的缝隙里看得见梁泊雨的背影,不像往常那样清俊挺拔,肩膀微微地向两边耸着,后脑勺的角度也看得出是在低着头。是骑马颠累了吧?夏天想。

再看看旁边跟他一起并行的人,一色长衫革带、网巾发髻。梁泊雨除了半长不短的头发,其余都跟这些几百年前的古人一般无二,连他偶尔侧过脸来说话的表情和动作都和周围的一切和谐融洽。

一瞬间,夏天有些恍惚:他真的是梁泊雨吗?或许他就是梁峥。我又真的是夏天吗?或许我就是夏文敬?为什么会有如此相似的外貌,如此相似的性格,如此相似的纠葛……夏天想不清楚,也看不明白: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世界?如果没有现在的梁峥和夏文敬,又会不会有后来的梁泊雨和夏天?如果没有后来的梁泊雨和夏天,那现在的梁峥和夏文敬又会怎么做?

是轮回?是因果?

日落西山处,是尽头,亦或是新的开始……

『外一部:世人非流水 安知水无情』

第八十七章

明洪武二十年,丁卯。

大宁,春。

明天就要上路去金陵了,梁峥兴奋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京城什么样?很大吧?听说很暖和,有很多水、很多船。主要是还有很多美人……

想到这儿,梁峥有些恼火。因为出自官宦之家,父亲又说他将来必须为官。所以平时对自己要求很是严格,去喝酒听个曲儿被知道了都要大发雷霆、家法处置,就更不用说像同学那样明目张胆地出入青 楼了。偷偷去过一次,险些被一个父亲的朋友撞上,吓得他很长一段时间经过烟花柳地都要绕着走。

可自己去不了也就罢了,最郁闷的是同学里有很多商贾农户家的孩子倒可以来去自如,他们自如完了不算,还总要画些衣轻装薄的女子,再写上什么「素手雪净,粉颈花团」的画儿拿出来炫耀,洋洋得意地给大家在书馆里四处传看。都是十六、七岁舞象之年,看了之后哪能不口干舌燥、日夜惦念。

每当这时梁峥便格外忿恨:做官有什么用?!我才不要做官!我才不要去什么武学、府学、国子监!

后来倒是赵溪点醒了他:「你一向自诩聪明,怎么此刻犯起傻来?去了金陵,天高皇帝远,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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