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端详就会从胎质、造型、釉色、肌理得出令中外行家都有相同的审美与价值取向,并因此而构建了共同的评价体系,陶瓷作品在国际拍卖中同时期往往价格相差无几。而中国的盆景艺术对西方的传播至今才仅仅百年历史,要达到陶瓷的交流水平与认知的水准,那还要好多好多年呀!余老对此很清楚。

最近他也听说种状况有所改变,在去年听德国盆栽协会的朋友伦茨讲:在德国近一二年也有盆景人在试着用德文来为盆景题名。当时听到此事,余老更多的是感叹,觉得用拼音文字来仿照表意的汉字为盆景题名确属不易,也难达到汉字的效果。汉字可以讲是最有表达力并具有一定智能的文字,历经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楷书的演变形体保存丰富的文化内涵。甚至每个汉字都具历史信息库的作用,以直观的符号传达着形象和人与对象的感悟。而西方用纯粹抽象概念和严格的逻辑演绎,揭示对象世界的理性思维方式与中国人则截然不同,真的是难为国外同仁了。但听到消息他心中仍是美滋滋的,他为中国盆景的题名作法终于被为国外同仁认知并试着实践而感到惬意且自豪。他知道中国传统写意性艺术如绘画、雕塑包括盆景的创作过程的掌握,可能怕不是那么简单,中国传统的艺术创作过程,讲究的是作者依“意象”创作的思维方式,估计这名词都不好翻译。中国人大脑中的“意象”又分为“物象”和“心象”,比如在盆景创作的过程时,要作者审美感兴依据脑中己有树桩外在的形象即“物象”,还有那些曾见过留在记忆中的山山水水、一林一木和充满主观想象、联想色彩的“心象”,通过二者的有机结合,心生出的形神兼备的具体盆中之景的形象,并以“腹稿”作为依据去开展艺术创作,这些讲与西方的盆景同仁听,犹如天方夜谈般的困难,余启明想到这里不禁摇着头。

在对中外文化差异的冷静思考之余,更让余启明焦虑和反感的是现在中国的盆景界流行着程式化的题名倾向,甚至是为题名而题名地仿照字典形式,编撰出供题名用的一个字的、二个字的、三个字的系列题名用词汇编,令题名有会成为作品贴标签式的趋势,这种作法令他深恶痛绝。为此曾多次投书各种专业报刊抨击这种有悖传统文化艺术手法的现象,呼吁要纠正这种错误的倾向。在署名文章里他指出盆景题名是要有感而发,对于作品的题名要宁缺勿滥,要为作品意境的提升而题名。他的一篇《题名不是贴标签》文笔尖刻的文章一经刊出后,得到诸多同仁老友的支持纷纷表示同感,一个个的声援电话倒着实让余老为此欣慰了许多。这是因为在余启明的心目中:题名是盆景艺术创作“一景、二盆、三托架、四题名”的四要素之一,是体现中国盆景艺术整体美的组成部分,通过题名引导赏析,切不可因追求表面形式而毁了国粹艺术的完美。 。。

二十

第二天在苏州市最大的盆景基地的虎丘公园盆景园继续拍作品照,经老师的提醒刘晓对盆旁的题名标牌格外地注意,每每拍摄前总要刻意地看看几架上一盆盆作品下方竖立的标牌。刘晓将相机镜头对准了一株中型雀梅桩盆景,古朴的树桩为斜干式造型与长方型飘口且作工精美在盆壁一侧刻有颇具功力的书法字样的紫砂盆钵相得益彰,树桩与盆钵盆面呈45度角很是得体,修剪得体的树冠舒展地偏向一侧,技叶茂盛虬枝横空浮生,一幅飘逸洒脱状。当他低头见到透明塑料牌上的字迹:凌云壮志,不免嫣然一笑,回过头对着余老方向喊道:“余老,您看这题名是不是有点,有点文不对题了。”余老走上前,又退回几步反复地观赏了一番,笑着说道:“你看那根部隆起却又中空的根瘤,是作品的亮点,以我看叫:别有洞天,倒还贴谱。” 见刘晓收俭得意陷入若有所思的样子,余老认真地讲:“是这样,盆景的题名现在有点乱,其实题名是作者为的点明意境的作用,要有感而发,不可为题名而题名,再有要有点文采,否则不成了贴说明书标签了。”刘晓听罢连说出“对,对,对”。说话间, 两人的眼球一下共同聚焦在一盆吐着新叶的小叶女贞树桩盆景。一棵己有几十年的树龄,树主干弯曲且向一方倾斜,树干粗壮树皮龟裂呈自然纹裂状,颇具老态,枝干向多方向伸展并呈多个曲线,很有动态姿势。新吐嫩绿的树叶很均匀地分布成几片,纷纷向上翘着,成馒头状圆片型的叶片紧密、扎实。树桩典型的整体形态让观者一下记起在江南各处山野、田间曾经常见的古树。余老细眯着双眼看了许久,突然大声地:“这是何争呜盆景大师的作品,他的技艺创了一代新风,以‘枝翘干倾’、‘粗扎细剪’的技法造型,以清秀古雅的技艺风格独树一帜。”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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