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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口水。)差点儿流下来。我女朋友比我小三岁,跟我特别好,她跟我说过,她头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心里和我一样,也有鬼。要不是忙活开店的事儿,我们俩转过年儿就打算结婚了。想起来我就生气,都是你,把我的好事儿给耽误了,让我怎么及时行乐呀?要不就憋着,要不就偷着干,我他妈恨死你了。”谈起女朋友,想到自己的委屈,左思南发起狠来。

“你不该属虎,你应该属兔才对呢,怎么连窝边儿草也吃啊?她妈给你技术,她自己给你贞操,你可合适透了。认识还不到半年,俩人就在一张床上摸爬滚打啦?他妈没说你呀?”金兆枫起了好奇心。

“没有,她妈知道我们俩感情特别好。我们家房子小,从七月初开始,我住她们家了好几次了。我们俩这个月底去登记,结婚的时间先不定——她说,咱们这个店最少需要一年才能走上正轨,所以,打算等一年以后再正式办。登记完了,好多事情就好办了。她们家有一套三居室,我们打算以后跟她父母一块儿过。每次住她们家,我都有得心脏病的危险——本来挺舒服的事儿,不敢出声儿,不敢动静儿太大,担惊受怕的,真他妈不尽兴。她父母已经挺宽容我的了,我不能让人家说我结婚以前就欺负人家女儿。反正,结婚以后就好了,动静儿别太过份就行了呗。有一次,我女朋友舒服的时候,不敢叫,就使劲儿咬我的肩膀,也不知道她干吗那么使劲。现在都结疤瘌了,没事儿老痒痒。避孕套儿都是她腆着脸跟她姐们儿要的。我每次早晨离开她们家的时候,头一件事儿就是把使完的避孕套儿装进兜儿里,扔到外边儿去。”左思南说。美事儿不完美,能没怨气吗?

第一章风花雪月 (92)真情无所惧

“那你们俩就上外边儿野去呀,既然想尽兴,干吗不轰轰烈烈地来一场啊?多美的事儿啊,想起来就让人精神振奋。”金兆枫开始幻想了。

“用你说?我七月初带她上了一次野三坡,住了三天呐。我们俩都有倒休。那儿的旅游搞得真不错,老农都把自己家的房子干干净净地一捯哧(捯哧:北京俚语,意为装扮。),当起了收租子的房东。我们在火车上的时候就听人说,没结婚的小两口儿到那儿去的特别多,心思根本就没在游山玩儿水上,都是奔着干坏事儿去的,还没人儿捉奸——警察和房东配合默契,心照不宣。本来跟房东说好了一晚上十三块的,结果,房东看我们俩没有结婚证儿,按一晚上十五收的我们。说实话,心里有鬼,还真不敢不给。我到那儿就转向了,分不清东南西北。我们住的是左手儿的屋子,夜深人静的时候,右手儿的屋儿里老有人哼哼唧唧的。那天晚上,我们可真耍开了,真痛快死了。溜溜儿的三天,我们俩愣是没出过房东家的院子,吃喝都买房东家的,我带了十个避孕套儿,都用完了。嗳呀,真是难忘的回忆呀,想起来就让人留恋。到现在,我除了知道野三坡有一条蝎子沟,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回到北京,我都快累成孙子了——那我也乐意!”左思南说。美好的往事让他心潮澎湃。

“美!我都替你美。色劲一上来,就没有人不敢干的事儿。你太不容易了,俩人感情这么好,还得到外地偷着干成|人的事。你们俩要是都有心,早点儿跟她妈挑明了多好,没准儿,现在都生孩子了。”金兆枫杞人忧天。

“那么早要孩子干吗?傻不傻呀你!其实,我也不好意思老住她们家,毕竟还没办事儿呢。我要是脸皮厚,早就搬她们家去了。我们俩一上来就是热恋,有点儿干柴烈火的意思。她妈是3月26号让我们俩交往的,我当天晚上就把她带到北海公园去了。我以前恋爱总是上北海,好像不上北海就找不着男女之间的感觉。她是我第三个女朋友,我觉着我们之间的感觉倒像是初恋。我们特别合适,各方面都特别合适。我们接触的第二天就决定结婚了,我们俩谁离开谁都活不成了。六月动乱的时候,我们俩老实了一阵子,不敢上公园了,我净去她们家找她。那时候,上她们家特别扭,她怕她父母担心我们越轨,老是敞着房门,我当时急得跟饿狗看见肉包子差不多。7月1号是礼拜六,晚上,我们俩聊到快十二点了,我要走的时候,她不让我走,说和她妈商量商量。后来,她妈过来了,没让我走。那是我第一次住她们家,我们都没有准备,就赤条条地紧紧抱着躺了整整一晚上,我能看见她的眼睛闪着亮亮的光。难忘啊,党的生日,我们用纯洁的肌肤相亲为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献上了一份真诚的贺礼。结果挺狼狈的,我不能什么都告诉你。后来,我问过她,那天晚上她是怎么和她妈商量的。她告诉她妈说:‘我们感情特别好,打算过一阵子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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