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牧非眼光自然落到湖面上,湖水,正被狂劲的秋风吹得波波涌荡,萧萧生寒,远望一片朦胧,在隐约中,已可感到透骨砭肌。

吸口气,萨牧非打了个寒栗:

“未曾下水,已感到透心而凉,滋味不大好消受。”寒山重笑了笑,道:

“你们两个都是鸭子,当然见了水就生寒,长雄,你告诉他们两人,我在张登城外的小村子里新拟定的花样。”司马长雄舔舔嘴唇,似笑非笑的道:

“由本右卫及迟左卫率领识得水性的弟兄三十名,自此处向小灵州泅水过去攻其后侧。”倒吸了一口凉气,包川低呼道:“好家伙,敢情我们自己先要尝尝这寒烟白水的滋味了!”寒山重哧哧笑道:

“本来想叫你小子下去,后来一想,还是让你少喝两口灵芝露吧。”包川松了口气,红着脸道:

“刀山油锅上去下来属下都不含糊,就是对这水,院主,实在令人打噤……”双臂侧枕的迟元嘿嘿笑道:

“小包,看咱表演个浪里白条给你欣赏!”萨牧非插口道:

“左卫别冻成冰鱼了。”包川嘻嘻笑了起来,迟元转过脸,不愠不怒的道:

“老萨,咱们看看谁先到!”萨牧非笑了笑,道:

“兄弟不信两条腿比不上左卫泅水的速度快。”司马长雄接着道:

“老萨错了,我们泅水是手足一齐加劲,比你光凭两条腿决不稍让。”寒山重望望天色,身上,也确实觉得寒气森森,他爱惜的看了司马长雄及迟元一眼,司马长雄忙道:

“院主,长雄硬朗,水冷无妨,迟元更壮健得像一头牯牛,这点寒意,他定然不会置于眼中。”迟元低叫了一声,道:

“老弟兄,你装好汉可别将老哥我也拖下去,老实说,妨则无妨,不过,能免了更佳……”包川又嘻嘻笑了起来,道:

“左卫方才还英雄盖世,怎的只这顷刻就反穿皮袄装起老羊了?”迟元两只铜铃眼方才瞪起,寒山重己忽的坐了起来,沉声道:

“开始行动。”没有人敢再说笑了,司马长雄与迟元向寒山重匆匆抱拳别过,轻轻匍匐到芦苇边缘,略一召集,已带领三十名大汉潜出外面,谨慎而又迅速的往湖边摸去。

萨牧非自来不善水性,他朝已经快要接近湖水的幢幢人影看了看,吸了口凉气,包川己在他肩上重重一拍:

“走了,老萨。”一百多名浩穆壮土身背强弩,兵刃全藏在衣衫之内,静默而矫健的鱼贯潜出,不一刻,已经移出去老远。

自芦苇尽头,神钓曹耐吏亲自牵着寒山重的比雷过来,芦杆轻轻的哗啦着,寒山重蹿上前去,他接过缰绳,低声道:

“耐吏,那十大笼松鼠都带妥了?”曹耐吏微微颔首,递过一个皮囊给寒山重,关注的道:

“院主,你独自犯险,可要留心。”寒山重拍拍他,笑道:

“不会有错,我不是第一次独自犯险了,况且,这也只能算打一场头阵而已,耐吏,马匹匿藏处不会有问题吧?”曹耐吏摇头道:

“安全得很,属下已派遣十名弟兄担任守卫,在后面的密林深处,每一匹马都已加以枝叶掩蔽……

寒山重满意的道:

“好,现在,耐吏,小心去吧。”曹耐吏躬身为礼,默默退走,跟着他身形隐入夜暗之中,尚有二十多条魁梧身影,其中,有十个人影上各背着一个椭圆形的大笼子,笼子外面罩以黑布,嘿,这里面是一些将担任恶作剧的小把戏。

这一片白头的芦苇,已经寂静下来,风吹得更紧了,芦杆儿拥挤着,哗啦哗啦的像在哽咽,或者,它们应该呜咽了。

湖水悄悄的拍打着沙岸,声音轻微,轻微得凉森,天上,甫临的夜黑得像浓墨,乌云涌荡着,有一股子不安的郁闷与惊悸,这是深秋的夜晚,萧索得很。

寒山重盘膝坐在地下,眼帘微阖,他借着这短暂的时间在调运着体内一股精纯之气,叱雷在他身旁伏卧,这头机灵的马儿,仿佛也明白即将有一场什么要来临,它的鼻端不敢往主人身上触嗅,一双巨眼却眨呀眨的,谁也不知道自异于,人类的别一种动物脑中会在此刻思维着什么,紧张,抑是兴奋?约莫过了盏茶时光,寒山重缓缓的站了起来,叱雷也四蹄挺立,摇耳抖身的挨立一旁,轻轻拍拍它的头,寒山重骗腿上马,一抖缰绳,火刺刺的冲开芦苇奔了出去,像一枝怒矢!

此雷方才驰出百多步,寒山重已一夹双腿,转奔向坚硬的土径上,他换了左手执缰,戴在腿上的银铃儿声音就叮当的响了起来,幽幽的,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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