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页)

一日须倾三百杯……”“杯”字尚在她的舌尖打圈儿,她己蓦然向旁边歪倒,手上的碗滚落在熊皮上,醉了,梦忆柔。

寒山重一把搂着她,梦忆柔的脸儿红得似火,烫得吓人,毫无知觉的斜倒在寒山重怀里,呼吸间,带着浓烈的酒味。

无缘大师垂眉如定,缓缓地道:

“梦姑娘醉了。”山伯呆了一会,有些歉疚的道:

“寒小哥……老汉想不到这位姑娘真的不善饮酒……”寒山重苦笑一下,道:

“没有关系,明天她会醒的,她只是太好强。”山伯回过头去,朝坐在身后的美娃道:

“美娃,把你的床让出来,给这位姑娘歇息。”美娃点点头,站了起来,朝寒山重盈盈一笑:“寒相公,让我扶她进去吧。”寒山重略一犹豫,道:

“谢谢你,姑娘,在下是否可以进入你的房子?因为,在下要亲自照拂她。”美娃微觉意外的怔了怔,她问:

“寒相公,你们是一对?”寒山重也觉意外的怔了怔,颔首道:

“当然。”非常奇异的,美娃脸上那一片笑容迅速消失了,她的嘴角肌肉抽搐了几下,又强颜笑道:

“你们真是一对,寒相公,我带你去。”寒山重暗里叹了口气,把梦忆柔拉了起来,跟在美娃身后,进入里间的石屋。

这间石屋里,铺的挂的全是各形各色的兽皮,靠着屋角,有一张也铺着兽皮的石榻,其它,除了一面铜镜,几把木梳之外,就没有别的任何陈设了。

美娃带着寒山重将梦忆柔安放在床上,然后,她默默站起,默默凝视着梦忆柔酣睡中的娇美面容,寒山重转过身来,她轻轻的道:

“真美,是吗?”寒山重笑了笑,道:

“就是太好强。”美娃低下头,几乎不易察觉的轻喟了一声,幽幽行了出去。

当作门帘的沉厚兽皮静静的垂下来,将那穿著红色对襟小褂的窈窕身影隔在外面,寒山重摇摇头,回身蹲到梦忆柔面前,她自然熟睡着,均匀的鼻息与寒山重的心跳相应合。

轻悄悄的,将面孔贴在梦忆柔的脸颊上,好烫啊,寒山重低低呢喃:

“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梦忆柔的一头如波浪似的秀发披散了,她被寒山重紧紧的抱在怀中,长长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那模样,娇美得诱人极了。

寒山重紧紧的吻着她,在她的发间嗅着,颈项上吮吸着,双臂搂得那么紧,恨不能两个身体合而为一。

过了很久,在寒山重来说,却仅是一剎那啊。

他为梦忆柔盖好了皮褥,十分舍不得的又在她火热湿润的嘴唇上吻了吻,蹑着足行向外面。

外面,各人仍在饮着酒,吃着肉,司马长雄朝着寒山重一笑,道:

“院主,你的烤肉要凉了。”寒山重笑笑,坐了下来,无缘大师平静的道:

“没有事吧?”寒山重喝了口酒,道:

“正好,她可以好好睡一宿了。”无缘大师望着炭火,低沉的道:“方才,山伯已经告诉老僧近几年来南疆各武林宗派的大略情形,看样子,红狮猛札对于执着‘九曲十三折’的人有了点误会。”寒山重神色不动,却以目光向无缘大师投过去警告的一瞥,无缘大师微微一摇头,道:

“山伯父女与老僧乃是素识,他们父女皆是坦率热诚之人,十分可靠,老憎对他父女信得过。”山伯在一侧呵呵笑道:

“这九曲十三折玉轴,在南疆的武林道来说,已经算不得是一件秘密了,大家都差不多晓得这东西已经流人中原一位出家人手里,只是,叼呵,老汉却不晓得,竟然是无缘大和尚得去了呢。”寒山重深沉的一笑。道:

“别人晓得么?”山伯摆摆手,道:

“连老汉也是方才知道,别人又怎会晓得?老汉日常以行猎为生,平时家里也做些过路南疆客商的买卖,人见得多,也就听得杂了,这九曲十三折玉轴,害得猛札损伤了不少人,连他的大弟子也栽在里面,他到现在一直怀疑那取去九曲十三折玉轴的人可能也参与杀害他手下的行动,所以,从那时到现在,红狮一直没有放弃找寻那得到九曲十三折玉轴的出家人,每一提及,都是咬牙切齿……”无缘大师干瘪的面孔没有什么表情,他淡淡的道:“希望可以使红狮猛札谅解这其中的情形。”寒山重冷冷一笑,道:

“但是,要他将这里面的财富拿出来广济天下贫苦,只怕就难以办到了。”无缘大师沉默着没有做声,目光下垂,宛如陷入深思,司马长雄大口啜了一口酒,平静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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