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5%,所有后工业化国家也发生类似的转变。在美国,路透社“我们的联邦”系列报道也反映出相同的趋势。报道指出,1970年到1990年间,美国人结婚的比例下降了三分之一。

现代美国社会孤单寂寞问题恶化,亚伦的学生似乎也相当熟悉,这些事实包括比比皆是的离婚现象,以及经济压力使得两性关系更加恶化;美国单亲家庭的数量越来越多,遭父母亲遗弃的孩童数量节节攀升,没有跟子女一起生活、困守在赡养之家的老年人人数越来越多。这些他们都十分清楚。

“我们对共同的过去没有感觉,与上一辈人不亲近,毫无历史感,因此对自己的根没有感情。”一名学生指出。他又说道:“一旦没有这样的根,我们的社会就丧失了将大家联系在一起的重要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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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本书的缘起(2)

有多位学生谈到维持长久的友谊越来越不容易,以及正在美国许多角落破坏并肢解小区共同生活的力量。也有学生说,退学的学生越来越多,这一趋势造成了社会的疏离、孤单问题,而最终结果则是早夭。好几位经商的女性学生也谈到美国有越来越多的男女犯案入狱,都市街道越来越频繁地发生毫无意义的暴力事件。“当晚上在街上有陌生人靠近你时,你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害怕。”一名女性学员说道。

一名年轻人疑惑地说道,倘若孤单问题已成为现代生活如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未来的医学统计专家将看不出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了。“说不定人类已经用相同的方式适应了其他的问题,我们将会住在各自的塑料气泡空间里苟活下去,跟任何人都隔绝不相往来!说不定我们会适应孤单,对它的毒害产生免疫力。说不定因特网会成为不光是相互沟通,还包括两性关系的主要模式,在网络空间里,我们都能待在安全而隐私的聊天室里,与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进行性爱!说不定我们会研发出消灭这种痛苦的药丸,借以忽视这个问题!”

那天晚上有段特殊的评论更是深深地打动了我。一名资深的企业主管很有把握地断言道:“孤单是现代社会最大的瘟疫。”然后他又以同样的口气说:“你的统计数据谁也无法争辩!”他顿了一顿,好像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头,才又问道:“但是,在读过你的书后,我想要明白的是,为什么爱那么脆弱?为什么爱那么难以捉摸?”

然后他以比较缓和的语气接下去说:“我想在场的人都同意,爱是人类所能得到的最为珍贵的礼物,而它却那样脆弱,那样难以维系。为什么我们会从彼此的关系里逃离,那么轻易地就将生命中最最珍贵的东西弃置不顾?身为社会的一分子,我们却老是选择疏离和孤单,而不是同伴和爱!为什么我们那么容易就向愤怒、憎恨和暴力屈服,要不就是对身边人的命运完全冷漠,就在爱是你明明想得到的时候?”

“那跟权力有关。”“那是为了操纵。”“那还比较简单。”“爱需要下许多工夫。”“爱让你变得脆弱。”“遭到拒绝的话,创伤会很深。”——所有这些,都是当晚同学们随口表达的反应,然而他们的回答却都不足以让我满意。当亚伦提及这些问题时,我发现自己也在扪心自问,为什么我必须为弟弟的死这样地久久陷于哀痛之中?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拷问自己,生命中真正珍贵的是什么?的确,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错失掉?为什么当试着去爱的承诺能够得到如此明显的治愈转机之时,我们却如此容易就陷入孤单,或是向愤怒投降呢?

那天夜里我返回巴尔的摩,这些议题的重要性牢牢地攫住了我。就是这个信念逐渐将我拉出《 破碎的心 》的单纯修订,转为撰写这本《 我的哭声无人听见 》。这本书所涵盖的并不只是一些健康数据和死亡率的统计资料——那是脱胎自《 破碎的心 》里婚姻问题统计的论述——而是从孤单,包括求学失败引发的早夭死亡率等其他来源所得到的证据。

因为从学校退学的人将会碰到一辈子的沟通困难,演变成社交孤立的毁灭类型。与单身、丧偶和离婚者一样,退学的孩子也会感到同样的孤独和无助,因心灵破碎而死亡的危险也同样地高。他们也将与朋友、爱侣和社会所能给予的安慰绝缘。同样的,生命的灵药也无从获得。他们发自内心的哭喊却无人听见的苦况,可能比任何人都来得厉害。就像许多孤单无助的人一样,此种求学失败的庞大支流将汇入社会孤立和疏离的主流里,正在耗尽我们国家的健康资源。

然而,诸多支流在现代社会汇集成越来越高的孤单浪潮,这样的概念明确告诉我们,解决之道并不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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