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姜雪君道:“是我求她替我这样安排的,你不能怪她。我是求心之所安,她也是求心之所安。”原来那次秘魔崖之战,上官飞凤设计帮姜雪君报了仇(姜雪君用来刺杀徐中岳的那枚毒针,就是上官飞风替她向银狐借来的。报仇的设计,也是出于上官飞凤),但她在杀了徐中岳之后,服“毒”身亡,那颗“毒药”却是“假毒药”,服后呼吸停止,看似身亡,三天之后,却会“复活”的。这颗“毒药”也是上官飞凤给她的。

卫天元茫然说道:“你说是求心之所安,难道,你离开我反而可得心安?咱们小时候是曾……”

姜雪君道:“不错,小时候我是那样想的。那时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的世界里也只有我。但现在不是小时候了!谁想得到我们两家同遭惨祸,各散西东?你在齐家长大,我却在洛阳跟爹爹苟活偷生!我自己也想不到我几乎做了徐中岳的妻子,虽然未拜花堂,也坐上了他的花轿。许多事都是小时候绝对意想不到的,你说不是吗?”

卫天元暗自想道:“是啊,那时我又怎想得到会碰上一个上官飞凤,又与她结下了生死与共的友谊?最后我还向她求婚!”

姜雪君继续说道:“所以说成语有言:事过情迁,佛经有云:情随实变。天元,你说句老实活,如果要你抛开上官姑娘,你是不是也觉得于心不安?”

卫天元一阵迷惘,半晌说道:“我、我不知道。”

姜雪君喟然叹道:“我们的往日之情有如流水,抽刀断水虽不可能,但水流已经改了方向了。水上的波纹更是虚妄假相之波。天元,一个人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她自问自答:“就是心境安宁。所以请你别强逼我从慧净再变回姜雪君了。要是我变回姜雪君的话,不但我于心不安,你和上官姑娘恐怕也要苦恼终生的!”

忽听得有人口宣佛号,跟着念一段经文:“一切有情(按:有情即众生),皆有本觉真心,无始以来,常熨清净,昭昭不昧,了了常知,亦名佛性,亦名如来藏……但从妄处执着,而不证得。若离妄相,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即得现前。”

声音远远传来,人却不见。姜雪君跌坐合什,说道:“多谢师父教诲。”那声音道:“慧净,你真懂了么?给我道来!”

姜雪君道:“斩无明,断执着,起智慧,证真如!”那声音道“对,我给你取名慧净,就是这个意思。”那声音道:“你既然懂得,那还多说作甚?”姜雪君道:“是!”闭目跌坐,状似老僧入定,再也不理睬卫天元了。

卫天元心想:“是啊,我若纠缠下去,那倒真是虚妄执着了。”他对玉清神尼所说的经文虽然似懂非懂,但他却懂得姜雪君此刻的心境了。她的确是已经得到了安宁了。

卫天元悄悄走出幽谷,虽然不免有点黯然,但也似乎有点轻快之感。这两种感情本来是矛盾的,但在他的心里却统一起来,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但他的心情却确是这样。

卫天元走出幽谷,迎接他的是灿烂的阳光。他心中的一点优郁,也像淡云遮不住燃烧的太阳了。

姜雪君已经给了他一个答案,现在他想要知道的就只是另外一个答案了——飞凤飞向何方?

白驼山僻处藏边,卫天元下山之后,走了三天,方有人烟。

但却打听不到上官飞凤的消息。

第五天他到达一个名叫日喀则的城市,边疆的“城市”,不过是人口较多、有些商店的地方罢了。

他踏入市区的时候,街头有两个孩子正在兴高采烈的谈论一件事情。

“小达子可真是交上好运了,想不到那个军官也会给他银子!”

“你只知羡慕人家的福气,你家却为何不肯收留那个汉人姑娘?”

“那汉人姑娘满面病容,爷爷是怕她病倒在我们家里。怎知病人也会变作财神?”

“是呀,财神上门,你们却把她赶走,那还怪得了谁?”

卫天元不懂病人和军官把银子给小达子这件事有何关系。

但“汉人姑娘”这四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就走过去问那俩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孩子道:“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

卫天元笑一笑,说道:“我是那位姑娘的朋友,我给你们每人五钱银子,谁说得详细,就再加五钱银子。”

那两个孩子当然争着说了。

卫天元从他们凌乱的叙述中,加以整理,拼凑出整件事情的经过。

那汉人姑娘病倒在这小达子的家中,已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