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林笙歌起身相迎,十分诧异:“嬷嬷你怎么来了?”

问话间同时看清了喜嬷嬷的眼睛,红肿得似两颗山核桃。

林笙歌暗暗吃惊,难道她是为红窈的事要找自己算帐?

没想到喜嬷嬷一把抓着她的手,双膝一软,就给她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那眼泪就挤出来了:“林大人,你——”

这声音一嚎,可就大了,外边的侍卫就干咳了一声。

林笙歌挥了挥手,摒退侍卫,同时将喜嬷嬷扶起,耐心道:“喜嬷嬷,有话咱们坐着说。”

喜嬷嬷虽然站了起来,却死活不肯移步,压低了声音,依旧哭丧着脸:“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白姑娘啊!她为了救您,硬说自己是杀红窈的凶手,您说可怎么了得哦!我宝月楼已经没了一个红窈,再没了漱玉,可不就是末路了吗?——”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又连声哀求林笙歌救救白漱玉。

林笙歌沉住气,只问她怎么回事?

喜嬷嬷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红窈被杀,大理寺就派兵封了宝月楼。

每日有官员来挨个查问林笙歌与红窈的关系,这楼里的姑娘有与这官员熟悉的,一来二去,也就知道林笙歌是凶手,已被关进大理寺地牢,自然林笙歌的真实身份也沸沸扬扬的全知道了。

也包括白漱玉。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把喜嬷嬷急得不行。

喜嬷嬷求她多少进点食,还答应想办法救林笙歌出来。

可谁知这大理寺的地牢里虽然有喜嬷嬷的熟人在里边,可因为林笙歌一直不肯招供,大理寺卿下了禁令,严禁任何人探监。

喜嬷嬷只好每日探些消息带回去,白漱玉知道林笙歌没有受刑,才稍稍进了点水米。

“这样过了一月,直到前日突然又来了一大批官兵,将我们宝月楼里的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押到了一个大院子里,我起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第一个就让我进了一间屋子里,那里边摆饰瞧着就觉豪华,绝非普通人的居室,当中隔着一道帘子,也看不清里边坐着什么人,我心里正琢磨呢,他就问我红窈在宝月楼里和什么人关系比较好。我一听,才知道又是因为红窈的命案来的。”

说至此,喜嬷嬷擤了一把鼻涕。

林笙歌心中有数,喜嬷嬷所说的帘子后问话的,定是四王爷,想到他为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居然如此劳师动众,不免心存感激,同时也已明白了——

“这么说,是在这位大员传见白姑娘时,她就说是她杀了人?”喜嬷嬷神色越发激动,红着眼睛捶胸跺足一脸悔不当初:“都怪我呀,那位大员起先问我林先生与红窈姑娘的关系时,我多嘴提了一句,说先生只是为红窈姑娘作画,并无私情,倒是同漱玉姑娘关系更好些。我这么一说,这位大员就问起漱玉姑娘与红窈姑娘的关系如何?我当时也没在意啊,只说还好还好。他又问我知不知道红窈姑娘那晚去了什么地方,我就回答说红窈姑娘每年生辰都会到城西观云亭去放许愿灯,他问红窈姑娘这个习惯有多少人知道?我说也就楼里几个年资长的姑娘知道,他就问漱玉姑娘知不知道。我当时就想,可别把漱玉再扯进去,所以就扯了个谎,说漱玉姑娘不知道。后来好象没别的问了,就让我出去。我当时是怕有个万一,到院子里后就偷偷吩咐外边的几个人自然还特别嘱咐了漱玉姑娘,千万别把和红窈姑娘关系不好的事说出去,也别说知道红窈那晚去了哪儿,我当时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多生事端。可谁知道我不吩咐还好,我这一说啊,可就把漱玉姑娘给点醒了!再加上红窈原来的那个花奴出来作证,结果她就、就——就说是自己买凶,杀了红窈!”

喜嬷嬷痛哭失声,懊恨得不行。

林笙歌总算明白了这来龙去脉。

不禁长叹一声,心道:纵使你让所有人帮忙撒谎,又怎能逃得过四王爷的眼睛?你想多一事,结果却——

同时,她也明白了自己积压多日不得释情的原因所在。

原来她之所双得以无罪释放,是因为四王爷给她找了个替罪羊,也就是自愿替她顶罪的白漱玉白姐姐。

喜嬷嬷不用再说后边的事,她也知道后边会怎样发展了。

若非喜嬷嬷怕官府的人疑心本与红窈关系不好的白漱玉,特地撒了一个谎,又教宝月楼里的人帮忙圆谎,就凭白漱玉一人自首,只怕还不能让大理寺的人心服,可就因为喜嬷嬷和所有人一起撒谎,再加一个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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