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页)

主携同进宫观礼,婢仆们都得了空,便在老资历的乳娘及嬷嬷的主持下聚到了后园子里,一边观赏焰火,一边自己煮酒取乐。

俪人悄悄在院门外叫怡人时,林笙歌就推说乏了,打发怡人出去。

怡人回来时,听纱帐里的呼息憩静,似乎已睡熟了。便轻手轻脚熄了烛火,悄悄掩上房门,这才兴冲冲往后花园跑去。

半盏茶功夫,纱帐轻捋,玉靥轻轻探出红纱帐,冷冷寂寂,想来这落子轩已只剩下了她一人。

换了一身轻便的罗裳,趁着夜色遮掩,悄悄离了落子轩。

宫中华宴齐开。

席上见宴苏眼布红筋,一问之下才知宴苏已三日三夜未回府门。

宴玺便皱起了眉头,宴林笑道:“象你现在这样,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推倒了!”

宴苏斜睨了他一眼,笑而不语。宴林便摸摸鼻子,笑嘻嘻道;“好了,这后半夜的巡视就交给我来负责吧,你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宴玺已叫来张选,让他先护送主子回去。

宴苏被两人逼着,便只好坐进了张选叫来的轿子,悄悄出了宫门。

“张选,你回去看着,有什么情况回来报我。”轿子走的是后门,宴苏下了轿,便打发张选原轿返回。

张选会意,仍待先帮王爷叫门,宴苏却止住了他,侧耳倾听,园中婢仆的欢呼声,依稀可闻,不由莞尔。

张选却皱了眉头,抡起拳头便待大力敲门。

宴苏轻笑道:“张选,随他们去吧,难得高兴。我还没累得连这么高的门墙也跃不过。”

他挥手,张选知主子的脾气说一不二,这才作罢,躬身一揖,连同宫轿去了。

宴苏慢步绕到一边较为安静的花墙外,衣摆一撩,脚下轻轻一点,便掠过高墙,飘身入内。

主人不在,清阳阁的楼宇深院有大半的灯都熄了,只有门廊的风灯在轻晃着一点亮光。

最热闹的喜庆之夜这王府主院反而格外冷清。

宴苏此时只想倒头大睡。

径自穿过长廊,庭院,跨上石阶,抬头却见自己的寝居之中倒透出一点灯光来。看来就算自己不在,可人她们还是细心地留了值守的人。

忠诚而又细心的奴仆是很重要的。他微笑地上前,手心已与雕花木门贴着,稍一用力,这虚掩的房门便被推了开来。

“咚”的一声,似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

他的睡意突被惊散,大步而入。

“王爷,您回来啦——”锦色屏风之后,金钩帘帷之间,她端着铜雀灯台,微笑着站在榻前。

宴苏眸光微澜,脚步放缓:“原来是轻罗姑娘;本王还以为有小贼进了屋呢!”

她仍是笑盈盈的,与那日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

“轻罗听说王爷几日没回来,有些担心,特意来瞧瞧,既然王爷回来了,轻罗便告退了!”裣衽一礼,轻步如云,已自他身边飘过。

“既来之则安子;正好,本王已累得很了,请你来服侍本王沐浴;不算过份吧?”锦袖轻展,已将她揽到胸前,手一伸,将灯台接过,置于一旁。

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她目光连眨还不及眨,已与他四目相对,鼻息相闻。

眸中的血丝清晰可见,才知他的疲累不假。

加之心虚,便强笑道:“轻罗笨手笨脚,只怕王爷会更累,还是让轻罗出去召人来服侍王爷吧。”

“你不会是在我房里找什么东西吧?”

她心自一跳;他的目光满室一转,似乎并无异样;而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伸手一探,取下了鬓边一朵珠花,

“或者,你想来问问本王,是否已与王妃圆房…”微笑着抚弄着珠花上面的淡粉珍珠,唇角微噙的笑意,诡秘难懂。

“王爷与王妃的家事;与轻罗何干?不该知道的事情,轻罗从不问,这点规矩;轻罗还是懂得。”她眸中一点明光晶莹,微笑轻语。

“怎么,那一夜不是你帮她精心策划好的么?”他嘲语,随手将珠花插回她鬓旁。“在天策楼的酒里下醉人草,在解酒汤里再下催情散,果然高明得很!”

她不懂——

“当年我还一直纳闷你在酒里下了什么,居然能让我醉倒,让我允了你的媒,直到前儿才有人告诉我,这德州产有一物叫醉人草,只需一根,就算是水也能让它变成烈酒,普通人喝上一口,就要醉上三天!”

“当年你就是在酒里下了此物,这一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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