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部分 (第2/4页)

:“学生我是个读书人。学宫注名:朱里徐元佐者便是区区!我本想息事宁人,怎奈这丁原得寸进尺。我要为父报仇,惊扰了诸位,实在抱歉得很。”

“无妨无妨,相公真是仁孝!”有老成者识相道。

“孝心可嘉,可嘉。”

“不逊古人,真君子,真孝子!”

……

徐元佐一出场就霸气侧漏,将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强人”都镇住了,瞎子也看出这些人唯徐元佐马首是瞻。

他们越夸越肉麻,就连徐元佐都听不下去了。他回到徐贺身边,柔声道:“父亲若是喜欢玩这些赌戏,咱们自家雇人给爹爹掷骰子,保管要多少是多少,不再受他这儿的肮脏气。”

徐贺心中暗道:那还有什么意思?何况我也没受人家的肮脏气,倒是受了你不少气。这个搅局高手,就是你特意安排的吧?他道:“那这些好汉是……”他指着张壮一伙人。

“哦,世伯,这些是我朋友。”牛大力跳了出来,高声道。

徐贺嘴角一抽:“他们分明就是艾家院子里的那些浙江客人,怎会是你朋友?”

“呃,对啊,”牛大力眼珠一转,“刚才路上一聊,十分投缘,这不就是一见如故么?”

徐贺只是庸俗之人,却不是愚蠢之辈,道:“那他们说的捉贼……”

“哦,他们既然是我的朋友,便由小侄我介绍到了衙门里做公呀。”牛大力笑道:“文书反正就在这一两天里能到。”

徐元佐听着有些不对味,这不是奸臣的标准台词么?——要圣旨?来,给他写一张!

“咳咳,”徐元佐干咳一声,“大力,你搅合进来作甚?”

牛大力道:“好巧,遇到哥哥了。”

——你这演技好浮夸!

徐元佐心中暗道。

牛大力继续道:“我也是一时激愤。看不过眼,便想将这赌坊盘过来。”

徐元佐正色道:“大力,为兄想劝你一句:天下最害人的事,莫过于赌!就连嫖都要比它强百倍。有谁嫖得倾家荡产么?可偏偏就是这赌,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想家父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的大好童生,正是因为被人引入赌坊,丢了前程!依我看这亏心伤阴德的买卖不做也罢!”

牛大力道:“哥哥错怪小弟鸟!”

——好好说话,别唱。咱们这是表演不假,但也不能唱大戏啊!

徐元佐听牛大力唱腔都冒出来了,心中略急。

牛大力清了清喉咙,继续道:“俗话常说‘吃喝嫖赌’,可见凡人吃饱穿暖,难免会起这些心思。只要把握好了其中尺度,并不至于害人倾家荡产。所以小弟想开一家光明正大的赌坊,请先生们写上劝世文贴在场子里。”

“哦?写什么?”

“就写:小赌怡情,大赌破家,豪赌灰飞烟灭!”牛大力道:“好叫人知道,此事只可怡情,不能过度。”

“就怕有人不听。”

“若是如此,我还有后手。”牛大力道:“我从每月盈余之中,再抽三成银子出来,捐给云间广济会,请他们制作榜文,延请戏子,劝人戒赌。”

徐元佐抚掌笑道:“妙哉!以赌制赌,果然妙哉!”

——都是哥哥的想法不同常人。

牛大力故作谦虚道:“哥哥谬赞,谬赞。”

*

*

人生如戏,徐元佐的喜剧就是丁原的悲剧,如此深刻的哲理竟然被小汤领悟了,求点推荐票和月票不过分吧?谢谢支持!

*(未完待续。)

三六七 引领风尚之人

赌场事,赌场了。

丁原虽然吃了极大的苦头,总算在最后关头识相地认了怂,避免上公堂去受二茬罪。徐元佐原本已经跟李文明打好了招呼,泗泾的事如果闹大了,就请县丞过堂裁断。县丞拿着徐元佐给的三倍年金,道德灵活性比郑岳郑老师强多了,更喜欢为徐元佐效力。

现在看来过堂断案是不必了,不过艾家院子里的那些杂役小厮护院,统统以“劳动教养”为名上报两京六部。光看名字,就知道这种刑罚是徐元佐“开创”的,目的自然是充分使用人力资源。那些家伙可都是壮年,送到金山岛上干活岂不正好?

可惜大明的司法管辖权很讨厌,县一级只能判处笞杖刑,到了五等徒刑就得交上级司法部门裁决。徐元佐只好想了个“虽有败俗之行,不至于笞杖之罚”的“小恶”设定。在封建法治之下,官府的身份定位是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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