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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到我衙内设帐?如嫌不便,就早上用轿子接来,下午用轿子送回。小孩子初次开蒙,那里望他能领会什么?不过带着叫贱内也听听看看,开发点知识,这倒是兄弟的实情。”

黄通理听说这话,心上大喜,便道:“这就等晚生回去,告诉贱内,代邀那姓毕的毕太太,早晚到衙门里来,见见这里太太,另外商议。至于中学堂的事,晚生把章程也带去细看一回,再来请示。经理一席,实在不能承当。”那官道:“这是必须借重,先生如果分身不开,也请举荐一个人。贵地方上人才虽多,究竟能担任学务的,兄弟不很深知。却不比从前书院请山长,只顾情面声望的事。兄弟虽是俗吏,还明白这一层的。”黄通理不觉大为敬服,答应起身,说:“老公祖如此通达高明,真乃地方幸福,晚生那容不竭力效劳?一准等明日回复上来,贱内也一准明日过来给太太请安。”那官送出黄通理后,进了上房,也与他太太说了。下文怎样,再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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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好官得力内外打通 秀才谈心情形可笑

话说黄绣球同毕太太,等黄通理回家说了一番,都道:“难得有这样好官,自这官到任以来,也不看见有什么政绩,就是那书院所改的学堂,并无整作,同他此番所做的所说的,似乎不符,倒有些不解。”黄通理道:“这其中自有原故,无非是事情办在他的前头,一齐有人把持牵涉,不能操切更张,所以他要慢慢的另外生法。据这官的人品看来,却是当今黑暗世界上一盏明灯,能够照在我们村上,原是极好,只怕灯前遇着了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火光不定,或是竟被那风吹熄了,可就不妙。风比地方上的坏人,禁不住有几个坏人纠缠干预,便算好官,也难办事。我看这官,也是自己怕风,用心甚苦,所以前任已办的事,不肯急于改变,要自做一出戏,翻翻花样,这却是你要绣地球的原料,不可不去看看他这花样,裁量裁量。所虑的他怕风吹,我们轧进去,也碰着些风吹草动,所以我总迟疑。如今说不得了,我就在家塾挑选几个学生,请他再在别处,考选几个,升入他那中学堂。我仍情愿当个教习,不去充那经理。章程照着他的,也不替他更换。倒是你同毕大嫂子进去,怎样联络他太太,好叫这女学堂发达起来?”黄绣球道:“这个我自有道理。”毕太太笑说:“莫非又要装神托梦么?”王老娘、曹新姑在旁,都忍不住也笑了。王老娘又问:“这官是那里人?姓甚名谁?真正算得好官。”黄通理道:“他姓施,官名叫有功,是江苏籍贯,捐班出身,捐班里有这样人才,可想不到的。”

第二日,黄绣球果然同毕太太一早就进了这施有功的衙门。衙门里太太,原已预备有这两位女客到来,登时迎入上房。见那施有功的太太,年纪四十以外,举止应酬,落落大方,颇与黄绣球性情相合。当下一五一十,谈了许久。施太太又同毕太太说些广东、香港、澳门、葡萄牙以及西贡、槟榔屿、新嘉坡的风景,似乎都约略晓得。原来这施太太,自幼跟他父亲也到过广东、西洋一带,开过眼界,现在跟施有功做官到此,闷在衙门里,不料有黄绣球、毕太太这两人可以结交,话到投机,越谈越畅,不但把施小姐放心送到女学堂里去,还提起文毓贤、徐进明、胡进欧一班人,要叙会叙会,再分设几处女学堂。

黄绣球道:“地方不大,学堂倒也不在乎多,第一是难的任事得人;第二是难的费用经久。讲任事的人,我学堂里,将近两年以来,还挑得出几位,都肯担任义务;就是初下手,购买图书器具这笔款子,以及常年添补的钱,要筹得宽余。我们女学堂,不是有个陈老太太创捐了几百吊,又大家凑起来才开的?不然,我同毕姊姊,虽已花用千把,怕同宝塔一样,至今还不能合尖呢。”施太太问:“那个陈老太太可是本地方人?肯出几百吊捐入学堂,就难得了。”黄绣球便将陈老太太怎样怎样,述了一遍。施太太道:“便是陈膏芝的老太太么?闻得陈膏芝家自从他老太太故后,先被贼偷,后被拐骗,好端端一个人家,已拖得干干净净。至今他那窃案,移到上海县去,没有了结。他夫妇二人也病死在上海了。剩得一个儿子,不知去向。”黄绣球、毕太太同声叹息了一回。

施太太又问:“培植女孩子们,除了学堂,还有什么?”黄绣球道:“女孩子那样不与男孩子相同,是男孩子学得的本事,女孩子那样不应学?从来阴阳对待,只有阴能生阳,中国几千年积弊,反只扶阳抑阴。后来又起了缠脚的恶俗,弄得女人连路都难走,说是缠小了脚,娉婷好看,你想同是一个人,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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