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高登犹豫了一下,还是坦诚地回答说:“刚看见的时候确实吓了一跳,外加有点想吐,不过多看两眼之后也就习惯了。”

美少女丫鬟瞪大眼睛,拼命忍着,才没有笑出来。结果老道自己没忍住,哈哈大笑着说:“贫道问的,不是‘衙内看到我这张脸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而是衙内醒过来之后,身体如何。”

“我啊?”高登默默感受了一下四肢百骸,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他转过身子,把两条腿耷拉在床边踩了踩地,试探地抚着床站了起来。老道朝美少女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才满脸不情愿地凑过来,搀扶住高登。

嗯,除了略微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脚底发软之外,似乎一切正常。为了保险起见,高登又解开裤带,朝裤裆里看了一眼,嗯,这里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丫鬟没想到高登会突然解裤子,尖叫一声就跳开了,高登骤然失去支撑,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老道手疾眼快,伸手扶住高登,让他在床边坐下。

“我这是怎么了?”高登扶着头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贤侄是犯了相思病。”老道神色古怪地笑着说道,“想不到贤侄居然情深如此,为了一个妇人,茶不思,饭不想,直至形销骨立,昏迷不醒。”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高登摸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了,我这是冲谁啊?

老道眼睛瞪得溜圆,要是再使点劲,骷髅头那半边眼眶中的眼球估计都要掉下来了。他用力地拍着高登的肩膀,完全不管高登是一个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病号:“好一个‘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贤侄不但是性情中人,而且才气过人,怪不得会为情所困,相思成病。”

丫鬟也在心里将这个句子默念了几遍,她比老道更熟悉高登,震惊程度也远比老道更高,但是转念之间想到高登干过的那些破事,就觉得这样的句子出在他的嘴里,实在是暴殄天物,明珠蒙尘,鄙夷的表情也随之浮现在脸上。

高登心里不太痛快,刚才我醒过来,你就一脸“你怎么不去死”的表情;扶着我站着的时候,又突然跳开,差点把我晃个跟头——就算我看自己裤裆怎么了?我看的是我的裤裆,又没看你的,我是自己在看,又没逼你一起看。现在更好了,我顺嘴念了黄景仁两句诗,你就鄙视我抄诗……慢着,你又不知道我抄诗,鄙视我什么?

高登忍着气说:“这位姑娘好像对我有意见。”

老道也看出高登跟丫鬟生气了,打着哈哈说:“贤侄既然是性情中人,做事当然不太会顾及世俗礼法,不被庸常之人理解也是正常的。犯不着动肝火。”

丫鬟把心一横,说道:“衙内若光是为一个已婚的妇人风露立中霄,也就是说出去难听点,被人骂一句‘通那个啥’,可是设局把人家骗到陆虞候家,想要用强,就太过分了。如果不是林教头及时赶到……”

“林教头!”高登脑袋嗡了一下,连声音都有些发颤,“豹子头林冲?”

丫鬟叹了口气说:“既然害怕豹子头林冲的大名,何苦还去招惹他家娘子……”

“豹子头林冲……豹子头林冲!”高登完全听不到丫鬟还说了什么,他倒不是害怕林冲,只是震惊于自己的处境。刚醒过来,又身处这么一个诡异的环境,高登的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现在才反应过来,这TM是穿越、是传说中的穿越啊!

“所以,我高登是高衙内?高登高世德?”他颤颤巍巍地看了看老道,又看了看丫鬟,希望从他们嘴里得到否定的答复。

老道说:“贤侄不是高登高世德,还会是哪个?”丫鬟也理所当然地点着头。

高登魂不守舍地叨咕:“‘我父权威似首相,威风凛凛在朝堂。人来带马会场上,顺者昌来逆者亡!’哈哈,我乃高登高世德是也。”

老道微微一笑,心想,我在江淮一带也曾经听到过高衙内的“大名”,今日一见,高俅的这个养子倒真是跟传说中一样轻佻无行,还带给自己写定场诗的,就是有点穷人乍富外加狗仗人势的味道,跟“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

丫鬟也暗暗发笑,用一种假装压低了,但又恰好能让高登听到的声音对老道说:“看这个情况,仙长没准误诊了,衙内不一定是相思病,也可能是前几日被林教头吓到了,需要叫魂。”

老道一甩袖子,笑骂一声:“胡说八道!”他又转脸劝诫高登:“贤侄,‘我父权威似首相’这首诗,最好不要到处乱说,高太尉虽然深得圣眷,但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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