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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留有朝廷的封地,却也不再存在了。”

叶春秋很认真地看着唐伯虎,一脸肃然地继续道:“何况,关外只有我们吗?从辽东到这里,这么多的军民,遍布于关外,我们走了,选择了退避,那么其他人怎么办?到时候遭殃的,将有可能的是锦州,可能是辽阳,这关外这样多的堡子,又不知多少人要受到残害,所以,只要未到绝望之时,我们就决不能放弃最后一分的努力,唐兄,准备笔墨,我要口述,你替我撰写奏疏。”

唐伯虎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叶春秋的话,直到最后,唐伯虎没有再说出任何劝说叶春秋离开的话,只是看着叶春秋的眼中,却是多了抹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坚定。

唐伯虎取来了文房四宝,叶春秋背着手,来回踱步,脸色凝重地道:“臣叶春秋面南而叩,启禀陛下,朵颜部……”

他大致地将经过陈述了一遍,接着说到了事情可能引发的后果。

朵颜部一直作为大明藩屏所在,也就是说,他们的势力范围,就是大明与鞑靼之间的缓冲区,一旦朵颜部反叛,就意味着大明所有的关口和辽东的城塞,俱都暴露在了蒙古大军的眼皮子底下,在此时,朝廷为了防止生变,需要立即加强辽东和宣大、山海关一线的防御。

最后,叶春秋徐徐道:“臣弟人在朵颜部,事情紧急,既已出关,就绝不轻易退回关内,关外的时局未到彻底糜烂,臣弟绝不轻言放弃,若臣弟一旦有失,还请陛下谨记,臣弟曾进言的平胡方略,陛下乃是雄主,需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臣弟身陷于此,便恳请陛下,莫轻率而为,理应加强戒备固守关隘,厉兵秣马,十年之后,待我大明昌隆,再起倾巢之兵,一鼓儿定胡事。”

叶春秋想了想,还想说什么,最后又摇摇头,道:“罢了,就到这里吧,叫人送出去。明日,那花当便会宴请我们,去去也是无妨的,正好见识一下,这花当和火筛,想要玩出什么花样。”

叶春秋说罢,轻轻抿着嘴。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因为这几年的顺风顺水,所以总是自大地认为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关外的问题,此前在他的印象中,胡人大抵都是头脑简单之辈,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犯了错误。

他旋即一笑,道:“在宴会之前,传令所有的人,全部在营中休整,让大家都好好歇一歇吧,未来这几日,不容有任何的疏忽。”

唐伯虎重新将奏疏誊抄一份,方才上了火漆,出去让人送出,他心里有些郁郁的,可是回到大帐中,见叶春秋镇定自若,心里也渐安。

叶春秋坐在案后,看了唐伯虎一眼,道:“唐兄,你在想什么?”

唐伯虎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什么。”

可是旋即一想,现在自己面临这样的危险,还有什么是不可说的?他又突然凑上去,给叶春秋换了一盏茶,而后道:“公爷,你说,若是我死在了这里,秋香会难过吗?”

“呃……”叶春秋看着很认真的唐伯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唐伯虎脸上显出了几分尴尬,连忙辩解道:“哎……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从前是有妻室的,可因为学生犯了罪,她便走了,结发的夫妻,尚且如此不可靠,我怎样能指望一个才相识几日的人,就会记挂着我呢?”

说罢,唐伯虎拍了拍额头,不由苦笑道:“学生想喝酒了,公爷喝不喝?”

叶春秋的坏心情倒是一时间给唐伯虎闹得一扫而空,便豪迈地道:“你这样一说,我也想喝上几杯,去取酒来吧,我们小酌几杯。”(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妙不可言

与唐伯虎痛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这厮的酒量实在惊人,叶春秋曾听人说过,这酒量好的人,大抵心事重,现在看来,这唐寅的心底,实在背负了太多东西。

叶春秋是有些微醉了,好在身体素质极好,却是乘着酒醒,拉扯着唐伯虎,提剑到了账外。

此时是正午时分,叶春秋长剑在手,一柄剑宛若游龙,竟是行云流水,在阳光下,这通体漆黑的长剑,带着光辉,与叶春秋的身体合二为一,叶春秋目光陡然变得凌厉,也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如何,一双眸子,犹如锥子一般,口里低喝一声:“杀。”

杀字出口,手中长剑宛如灌上了千钧之力,狠狠刺出,竟是仿佛一下子刺破了眼前的虚空。

一些新军生员们被吸引,纷纷驻足围观,俱都叫好,唐伯虎在旁亦是笑道:“妙,妙不可言。”

一套剑法下来,叶春秋浑身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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