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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愣了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夏皇后知道他不甚懂,自然要把道理说个清楚明白,她冷着脸,继续道:“可若是你的父皇当真有了个万一,会怎么样呢?皇儿啊,这天下,会是谁的?”

朱载垚便像倒背如流一样道:“父皇若有万一,自然是……”

“错了。”夏皇后正色道:“规矩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大明的法典,祖宗的法度里,确实是这样说,可是人心难测啊,母后方才和你说主少国疑,若是有人想立功呢?有人动了歪心思呢?天子富有四海,这是多少人动心的事啊,假若有人借口殿下年少,迎藩王入宫呢?历来多少人想从龙,又有多少人想做迎立新皇的大功臣,他们护着殿下克继大统,这是法度,是理所应当,所以这不叫功劳;可若是迎立了不该染指天下的人入宫,这就叫从龙,是大功一件,这样的诱惑,谁能把持得住?”

朱载垚错愕地看着夏皇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夏皇后如此的认真。

夏皇后冷笑道:“咱们娘俩,到时候该依仗着谁呢,靠百官吗?呵,皇儿需记着,眼下的内阁大臣,在皇儿的朝廷里是内阁大臣,到了阿猫阿狗的庙堂里,他也是阁老,这百官,可以给皇儿磕头,高呼万岁,给别人,他也是臣子,照样也是万岁,皇儿与其他宗室相比,又有什么分别呢,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万岁,一个皇帝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休戚与共

夏皇后自知太子还小,有些话,这么年少的要走可能很难明白,可是不管明不明白,也要说清楚。

于是夏皇后继续道:“大臣们,要的是皇帝,因为他们受的是国恩;可你叶叔父则不同,他受的是君恩,任何人做了皇帝,大臣们都可以大呼万岁,照样还是皇帝的臣子,他们磕头磕得勤,反而有了迎立的功劳;而你叶叔父却非如此,除了垚儿,任何人做了天子,都不会敢信他。在这世上,能信他的,除了陛下,也只有垚儿了,因为他和陛下与垚儿,实在太近了;同样的道理,你我母子,一旦你的父皇遭遇了不测,朝中动荡,能完全信任的,也只有你叶叔父了,外间的大臣和百官,不是不能信,既要信,也要提防。”

夏皇后看着认真听她说话的朱载垚,叹了口气,又道:“现在,他们闹得厉害,或许有什么图谋也是未必,说不定他们见你父皇一直没有音讯,生死难料,从而想要剪除你的叶叔父,在密谋什么大事。这些也可能只是虚妄的事,可还是不能不防,垚儿,你记着,叶叔父不会有错,他的对错,是外人评论的事,可是你谨记着,他和我们是休戚与共的,对本宫,对你,他不会错。”

垚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管朱载垚是否真懂了,夏皇后看他听得认真,倒是终于满意地笑了笑,摸了摸朱载垚的头,心里却不免还是生出了几分警惕。

宫里的人心思深,大抵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能在宫里人看来,都有可能透着什么阴谋,这倒也并非是夏皇后风声鹤唳,实在是眼下是多事之秋,太子实在太小太小了,半分都马虎不得,一旦大意,就可能是灭顶之灾。

而信任叶春秋,也是夏皇后最有利的选择,若是陛下有事,太子克继大统对百官们来说,可能不是最优的选择,可是对叶春秋,却是至关重要的事。

毕竟,当初有叶春秋才有这个太子,太子登基,他就是最大的从龙之功,何况他与陛下实在太亲密了,有这份关系在,若是任何宗室入主紫禁城,都不可能对这个掌握兵权的镇国公太放心。

太子克继大统,则叶春秋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太子若是有失,藩王入京,则叶春秋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人,才值得依靠。

而其他人……

夏皇后给朱载垚整理好了仪容,命人取来了膳食,看着朱载垚吃下,这才让宦官抱着朱载垚出去。

待朱载垚一走,夏皇后盘膝坐在靠里的小炕上,叫人上了茶水和糕点,却是不吃,而是漫不经心地道:“刘瑾可是有些日子不见了。”

她这样一说,便立即有小宦官火速赶去了司礼监。

过不多时,刘瑾便匆匆赶来了,边擦着额上的汗,边赔笑道:“拜见皇后娘娘,奴婢给娘娘请安。”

“免了。”夏皇后的脸上,此时看不到半点的慈爱,而是绷着脸道:“司礼监有批红之权,看来这些日子,刘公公都忘了自己是内行厂的督主了,怎么,现在陛下不在,刘公公就顾不上内行厂了吗?”

刘瑾吓得脸都绿了,而今可是太子监国呢,外朝的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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