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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不求脚踏实死地,却总是寄望于祖宗成法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仿佛只需一种模式,按部就班的去做,就可以一劳永逸了。三皇五帝那一套是如此,祖宗之法其实也是如此,其实,这世上,真正关键的地方,在于人。”

朱载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才道:“亚父是认为太祖皇帝很可笑是吗?朕看了太祖的实录,太祖皇帝最想做的,就是创出一个祖宗之法来,于是颁大诰,制定大明律,设内阁,在地方上建立三司,又在部堂里设给事中,以年轻的官员,充入都察院,他便是希望,子孙们按着这祖宗之法,按部就班,认为这样,就可以天下永远太平了。”

叶春秋失笑,这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虽然在朱载面前,自己没有藏着掖着,对这祖宗之法,狠狠批判了一番,可是这朱载,居然毫不犹豫地将这窗户纸给捅破了。

叶春秋忙摇头否认道:“陛下,臣并没有非议太祖。”

朱载道:“明明就是太祖。”

叶春秋只得道:“臣所说的,乃是秦始皇,他以为只要废黜了郡县,车同轨,书同文,就可以万世一系了。”

朱载不禁侧头,狐疑地道:“可儿臣还是觉得,这说的就是太祖啊。”

叶春秋不由有点头痛,这位新皇,有时候更比他的父皇令人招架不住啊。

“不争议这个了。”叶春秋干笑道:“总而言之,陛下若是肯听臣的一些道理才好。”

朱载这才转移了话题,倒是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来,道:“为何关内不可学关外呢?”

是啊,这才是朱载心底的问题。

关外确实做出了典范,既然如此,现在关内也实施新政,关外能有今日,一切靠的是依仗商贾,将商贾当作是鲁国的立国之本,那么关内的新政,应当往关外的方向学习才是。

朱载突然问起这个倒是令叶春秋感到意外,不过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回答,叶春秋随即就道:“因为关外和关内情况不同。关外能有今日,固然是完全依靠商贾,商贾们竭尽全力的赚取财富,也正因为如此,鲁国上下也一直安定,可是陛下想想看,这关外最大的商贾是谁?”

问出这个,显然不是让朱载回答的,只不过是叶春秋为了加强这个重点罢了。

叶春秋直接道:“就是臣啊。”

笑了笑,叶春秋便给朱载分析这里头的关系:“叶家有钱庄,有铁路,拥有的财富,便是关外十大商行相加起来,也不可比,所以鲁国以商立国,叶家的利益有两个,一个是商业利益,一个便是鲁国的稳定和繁荣,这两者的利益是一体的,所以叶家的诏令,与商贾们不谋而合,如此,才可做到国家安定;商业与叶家之间,并没有丝毫的冲突。可是关内则就大大不同了,一旦关内完全以商为本,数十年之后,便是一群财阀趁势而起,他们富可敌国,到了那个时候,就难以控制了。皇家所追求的是什么?是天下渐安,是江山社稷,是基业。可是财阀所追求的,却是利润,这两者之间,有时可以共存,有时,却是相互矛盾了,到了那个时候,谁可以制衡这些财阀呢?如此一来,这些能量更大的财阀,岂不是又成了今日的士绅?”

“士绅有益于国家,同时也有害于国家;财阀亦是如此,尤其是当财阀无法遏制的时候,且不说皇家该当如何,这万民,也未必能从中得到好处,一旦他们难以控制,两者水火不容,动荡可就免不了要发生了,到了那时,又不知要死多少人,所以……正因为关内和关外情况完全不同,所以陛下更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万不可以为有什么仙丹灵药,只需吃了,便可高枕无忧。”

朱载认真地听完了叶春秋的话后,不禁愣了一下,道:“那么朕该怎么做?”

叶春秋一摊手,笑道:“不知道,说句实在话,臣确实是一点都不知道,这条路,只能由陛下自己摸索着走下去,成了,就是千秋万世,不成……”

叶春秋没有说下去,朱载则是沮丧地接口道:“若是不成,只怕又要请亚父入关了。”

叶春秋微微一愣,只是苦笑。

第一千八百三十九章:斩草除根

从朱载那儿辞别出来。

叶春秋是打定了主意,不再掺和关内之事了,因此一身轻松,刚刚出了暖阁,便见谷大用似乎在这外头等候已久。

叶春秋心里了然,知道谷大用是有事要寻自己。

叶春秋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朝谷大用怒了怒嘴,谷大用会意,二人一前一后地到了一处不怎么引人注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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