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皇上心地一个舒畅,莫名其妙拜了元翊的官。元老爷剃了脸,置了衣,赏了下人,又上云中居摆了桌酒。

然,元翊却下落不明。或是说元老爷一时高兴,忘了他人没了。

李言瑾听到此,眉开眼笑拍了拍顺子,顺子只气呼呼地斜瞥他一眼。

李言瑾愣了愣,继续听。

拜官加爵第二日早朝元翊便欠席。皇上替他辩解说,元大人是真的病了。

真的病了。这还得了?文武百官一下朝便争先恐后往元府赶,探病,贺升,拉帮派。

没半个时辰,元府上下堆积了大大人,小大人无数,一个个如年三十讨债的金主般够着脖子往里瞧。元夫人吓得不敢出门,元老爷抖呼抖呼出来赔罪,终禁不住那刑部尚书死缠烂打,全给招了。

元翊自上个月早先时候已离家出走。家中未有口角,不曾争斗,只是某日杀猪铺子王老八来过一趟,元翊送走他,当夜不知去向。之前元翊曾提及另觅房产之事,却也没在意,这时全然没了主张,胡乱找遍全城酒肆客栈青楼舞馆,正急得跳脚之时,听闻元翊去了莫将军府贺寿。老爷子得知这厮不曾遭至不测,气不打一处来,不再管他。

众大人听后,默了。

敢情这元翊给那王老八勾跑啦。

李言瑾赏了那躲懒说故事的挑夫一块整银子,满心欢喜地抱着他的残肢,同那顶着张茅坑脸的顺子一道,往李府走去。

额匾未换,开门的也还是那老妇,一瞬,李言瑾以为自己猜错了。老妇见了他们,比前次更显畏缩,疑神疑鬼地将两人拽进屋去。

一院子书。

李言瑾给吓了一跳。不光台上摊满了棋书棋谱,连地上都有,黑白交错,密密麻麻地用了朱色做标,老妇不敢收拾,只能出入时仔细着脚下。

顺子将贺礼放好便走了。

原来自从李言瑾将那地契交与元翊,他便一直住在这宅子里。李老爷移至新居,见元翊未寻找称心的仆从,先将她借出,供元翊使唤一阵。

李言瑾点点头,道:“元公子现可在屋里?”

老妇回道:“自昨日回来,公子便不曾出屋,不知是中暑还是怎的,发了热。今早吃过药,烧是退了,就是一直未起身。公子这大半个月来日日读棋书到五更过后,身子早该吃不消了罢。殿下先坐着,我去瞧瞧公子醒来没有。”

“不用不用,他若想睡便多让他睡会儿,我等等无妨,一会儿也该用午膳了。”

老妇便返回厨房,饭菜上桌后去请元翊。

李言瑾在厅里等着,可没等多久,突见一个人散着发,身上批了件外袍便跑了出来。

李言瑾看元翊这副狼狈样子,笑眯眯道:“元大人急着见我?”

元翊愣愣地看他一会儿,想了半天还是点了头。

“元大人病了,快请坐下罢。”李言瑾拍拍一旁的凳子,等他坐下,“恭喜大人第三回离家。”

元翊在一旁默默听了,有些犯迷糊地又点点头,果然是刚睡醒。

食后,李言瑾见元翊气色不大好,试了试他额头,还是烫的,便说:“赶紧回屋里躺着,快去快去。”

“不用,我还想多说会儿话。”

“你怎跟我五哥一个脾气,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么?”

“五殿下么?我有他那般娇贵?”

李言瑾见他满脸不以为然,不禁松口了气,哄他道:“是啊,是啊,五哥要是如落之这般读书钻研,太医院的老学究恐怕早纷纷抹脖子了。不过还是得回屋休息,我陪你再说会儿话就是了。莫不成明日你还打算欠席?”

元翊听他及自然叫了自己的表字,看不出是真无心还是故意避了,却也不深究,笑盈盈地点点头,跟李言瑾进了屋。

一进屋,又是一地书。

李言瑾招呼元翊躺下时,无意瞥到台子上给遮住半边的信封,是太子李言勋寄来的。

元翊见他看到,便说:“给我说说太子殿下呢?”

李言瑾在他床头安了只椅子,理了理思路。虽知道元翊想听的并非他所说,但他还是将李言勋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点大的自己出游,入集,赶庙会,访名儒的陈年旧事拿出来讲了。

李言瑾说完,却见元翊抱着薄丝被,将头埋在其中,只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盯着李言瑾看得仔细。

“你真在听我说话?”李言瑾见他没什反应,唯有不尴不尬地问。

元翊未搭腔,蜷着身子朝他靠了靠:“我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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