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卫茂榕:我要得到卫然,包括她的未来。 (第1/3页)

我还没有选择学医时就知道这一行忙碌辛苦,爷爷如此、父亲也如此。过去彻夜值班、熬夜写病历、加班加点赶论文,现在虽然不需要值班和写病历,然而门诊、查房、教学、讨论、科研、会议,以及讨厌的出差,每一项都只增不减。遇到紧急手术,别提节假日,一个电话打过来,大半夜也得到岗。

每次累趴下时,我总是不由自主想到卫然。还好有她,我的贴心小宝贝,我根本没办法不爱这个可爱的孩子。卫然从小话不多,也不会嘴巴甜甜的刻意讨好。然而,她会在我最疲惫的时候给我倒杯水,在我最烦躁不安时拉住我的双手。看着她会说话的一双大眼睛,我觉得一切不快都能够消失无踪。

占有卫然美妙青春的身体后,我像饮鸩止渴。每个无人的夜晚,再来一次的渴望让我抓心挠肺,甚至认为当初让卫然选择寄宿高中实在失策。这念头着实吓坏了我,我想抓住卫然,又怕自己太过用力,不小心把这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小情人握碎打破。

我不得不总是提醒自己的内心,卫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在真正独立之前,我必须自己应付对她的痴迷和疯狂。

寒假结束后,卫然一切如常,在她能用手机的时候问候、引诱、挑拨。我总是在这个时候安排手术前会议,兜儿里的手机震动片刻,我装作不经意地查看她的信息,再装回口袋,晚上回家后淡淡地回复。

我不能鼓励卫然这种毫无收敛的迷恋,即使打心底里喜欢,但她该知道轻重缓急。卫然十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每天惦记的不该是她的父亲、男人和性爱。女儿也许可以不管不顾,但当父亲的却不能。卫然显现不满意我的态度,我很快注意到卫然的转变,留言越来越短,内容越来越平淡。

我的小情人不高兴了!

我没有搭理,而且暗暗欢喜。卫然还是年轻,做事不知轻重。我必须教会这个女儿和情人,恃宠任性必须有个度。我告诉她在学校好好念书时,就是让她好好念书。无论两人的欲念再深,她终究还是我的女儿,我也终究还是她的爸爸,必须对她的成长负责。我可以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对将来的期待也应该更高更远。

不理会卫然的任性,我在医院的工作量加大,再次回到一年六百台手术的标准,几乎是医院最玩儿命的主任医生。

我早已过了全程参与手术的阶段,消毒、铺巾、切肤、缝皮等等都有其他助手医生完成。不过,现在医疗环境越来越复杂,医院不敢轻易放手让助手医生来做。万一出事,还得主任来承担责任。这不是一个好的循环,毕竟年轻医生也需要成长,动手机会越少,他们等待升职的机会就会越长。然而这是现实,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昏天黑日做完最后一台手术,我浑身都有些发麻。从医院出来,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想到空荡荡的家,心也有些空荡荡。得给卫然打电话,叫她回家了。

从医院回来,我惊喜地发现卫然的行李放在她的房间。我心里很是高兴,前面好几个周末,我都是回了家才发现卫然回来又离开。今天她不会马上去学校,正合我意。和我赌气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心转意。我暗暗笑笑,既然她决定留下来,那我也在家好好陪陪她。

忙碌的工作确实填满我的生活,但这世上哪个人都比不上卫然。我打了个电话给医院,告诉他们我得请一天假。之后,我又买了一大堆食物和酒水,足够两人窝在屋里不用出门。

不得不说,就算赵艺抑郁最严重的时候,我也没有和医院请过假。在家陪她时,一收到医院打过来的紧急电话,我就将赵艺撂给小护士起身离开,所谓难舍难分的情绪全然没有。行医多年,看惯生死,以为自己早早可以四平八稳站在关心和漠视之间的跷跷板中间,游刃有余。现在才知道,其实只是没遇见卫然。

原来爱和不爱区别这么大,为什么我的第一个女人不是卫然?生活将会简单很多。这个问题实在太傻,卫然永远不可能是我第一个女人。她本身就是我和妻子赵艺的结合,卫然是我的女儿。

我脱个精光走进洗手间冲澡,幻想着卫然笑吟吟走进来加入。躺到床上时,我又幻想卫然偷偷摸摸地爬到我身边,缩进我的怀里。我觉得自己像情窦初开的愣头青,等待着小情人随时开启卧室房门,钻进我的被子里,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罔顾人伦、尽情欢爱。

我睡了个好觉,醒来时还是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我低估了卫然的叛逆,更是懊恼忘了清明这么重要的日子。卫然发了火,等她一天积累的怒气也让我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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