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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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将陈叶青耳鬓边有些微乱的鬓发仔仔细细的拢到她的耳后,一双深情款款的目光在对上陈叶青那双聪明的,但又对他闪烁不定的眸子时,肯定的说道:“媚儿你说的不错,朕出于当年之事考虑的确是应该办了虞家,可这些都不是全部……”说到这里,赵礼就轻轻地将陈叶青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朕真正气恼的人是虞子期,她明知道你是我心中所爱,还妄图多次加害于你,虞子期所作所为的这些事虽然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但她多年不曾回京,唯独在去年朕的万寿节上回到了京城,这其中不难看出是虞家有人对她通风报信;朕可以原谅当年她的背叛,可以原谅虞浩然的假仁假义,甚至能够原谅他们这对父女在朕面前的虚伪和欺骗;但朕不能原谅他们再次伤害朕的珍爱之人,虞子期死有余辜,他虞家上下所有狼子野野心的人,留着这样的人在眼皮子底下,不能保证哪一天他们会做出让朕沉痛一生的事;为保今朝,朕唯独痛下杀手。”

陈叶青靠在赵礼的肩膀上,听着赵礼沉静却又带着一股决然无情的声音;要是以前他听见赵礼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心惊肉跳这孙子真他娘的是个属狼的家伙,谁敢让他不好过,等他缓过劲儿来,必定会加倍的反击回去;可是现在这些话让她听起来却是另外一种味道;也许赵礼要对虞家全府痛下杀手是够狠,也许虞家是真的死有余辜,可是在这一刻,他却感觉到赵礼想要强烈保护他的决心和真心;诚如他所讲,他能够允许曾经最尊敬的人一遍又一遍的伤害自己,但绝对不允许自己所重视的人再受到伤害;虽然虞子期那朵妖孽的小白花就没给他造成太大的危机,可他依然不允许。

想到这里,陈叶青从赵礼的怀中坐起来;用双手捧起赵礼那张俊美无铸的脸,轻轻地说一句:“刚才,对不起啊!——还有,谢谢你!”

赵礼清然一笑,在笑颜中那双深邃的眼瞳里满满的都是一片绽放的流光,灼亮耀目。

*

半个月之后,向来在大周颇受无数文人志士所推崇的虞家和一代大儒虞浩然被人指正乃是道貌岸然的假学士;虞家向来以不在朝堂结党营私、清廉自持的作风闻名朝堂内外;可有证据指证在先帝在位时,虞浩然借用皇子恩傅之便,拉拢有可能在将来登基为帝的皇子,私底下结交朝臣,力图在先帝驾崩之后能够借用自己的力量和皇嗣之影响力辅佐看中的皇子登基为帝,故而让整个虞家蒙受更大的皇恩,自己平步青云、封官加爵。

这股指证在传到朝堂上的时候,虞浩然当着满堂朝臣的面指天发誓,口口声声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力求追查背后中伤之人;而将一切早已看在眼里的赵礼却是当场演起戏来,立刻着大理寺少卿裴毅查办此案,声称追查到在下面恶语中伤虞大人的凶手之后,定会严惩不贷。

可是,当三天之后,裴毅站于朝堂之上,将调查来的消息和真正的证据摆在众人面前时,本来还被虞浩然的假仁假义的面貌所欺骗的诸位大人都彻底傻眼了。

什么恶语中伤?当裴毅将事实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之际,大家才恍然大悟这虞浩然的真正面目;不结党营私?呸!这虞浩然简直比向来喜欢结党营私的萧家还要恶心人,最起码萧家还是明目张胆、正大光明的嚣张跋扈、拉拢党羽;可他虞浩然呢?居然就跟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既当了婊子又给自己立了牌坊,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而且,裴毅调查来的消息不仅仅只有虞浩然结党营私的证据,更有这不要脸的小老头儿在青楼里偷偷养妓子的证据;要知道虞浩然可是自称大周第一大儒,就是连沈文墨这样闲云野鹤的真正当世大儒他都会颇为不屑的低看几分;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小老头儿,居然背着所有人跟青楼窑姐儿滚在一起;大周朝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朝臣不准压妓逛花楼,可是那些烟花之处毕竟是轻贱之地,为多人所不齿;可就是这样不齿的地方,却成了虞浩然最喜欢呆的享乐窝。

此事一经裴毅曝光,在朝堂上虞浩然的那张老脸瞬间便羞得通红,面对同朝官员的异样眼神和指责,虞浩然几乎都升起了撞死在柱子上的冲动;可这个不要脸的小老头儿偏偏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浑浊的目光在接触到那比他身子还要粗好几倍的龙柱时,生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低着头再也不敢往龙柱上瞟上一眼。

坐在龙椅上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的陈叶青在瞧着那佝偻着身子,哪里还有一点曾经的儒雅之气的恩师,心口弥漫出一股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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