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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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顺利地驶进了哈德孙河,逆流而上,沿岸风光旎旋。不多久就在“皇家军火码头”靠岸。奥本尼市内到处是州政府募集的民兵,正在悄悄地准备与法国人血战。总督克林顿在百忙之中也抽身亲临此地,据说他整天忙于议会内部的党派之争。敌对双方领土之内的土著印第安人也在扩军备战。我们看到三个一群、四个一伙的印第安人抓来敌方的俘虏,有的甚至(更残忍的是)带回敌人的头皮,男的、女的都有,然后就可以领到一笔奖金。这景象真让人毛骨悚然。总之,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住在最高级的客店里也十分显眼。我们的那位商人百般拖延,好像是想撤回事先订好的契约。在这种时候,像我们这样的逃犯生命真正是危在旦夕。有一阵子我们两人手忙脚乱,把要办的事情全搁到了脑后。

结果又是吉人天相。我们逃跑的时候似乎每一步都有如神助,而那对于一个人的尊严又是多大的损害呀!我的人生哲学也好,巴兰特拉的天生能干也好,我们俩旗鼓相当的勇气也好——如果没有上帝的保佑,这一切都是远远不够的。在教堂里我常常听说宗教的魅力在于它可以应用到日常生活的琐事之中,现在看来这是颠扑不灭的真理。比如,我们俩碰巧结识了一位名叫雅可布·楚的热血青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欣喜若狂,无形之中就想到了天意。这人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印第安商人,对于荒野丛林中的秘密通道如数家珍,为人放荡,一文不名,值得我们庆幸的是他还跟家里人闹翻了。经过反复的交谈,这个伙计终于同意给我们带路,随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必需的东西尽数备齐。那一天我们不辞而别,溜出奥本尼,登上了一叶独木舟。要把沿途的千难万险如实地描绘下来我的确感到口笨笔拙。读者自己可以想象出荒野之中种种可怖的景象:茂密的树林、泥泞的沼泽地、险峻的峭壁、湍急的河流、触目惊心的瀑布。在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我们一刻不停地赶路,有时徒步,有时还要把独木舟扛在肩上。到了晚上就燃起一堆簧火,在狼嚎虎啸声中睡觉。我们计划到哈德孙河的上游,然后再从那里进入皇冠顶附近的山普伦湖,因为湖畔有法国人的一个重要据点,可是如果长驱直入就太危险了,因此只有像走迷宫似的跋涉山川平地、河流湖泊绕道而行。具体的路线过于曲折迂回,我现在想起来都头昏眼花。这条路线平时是无人问津的,现在是战争前夕的非常时期,各个部落都武装了起来,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有印第安人的探子,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趁我们不备的时候从天而降。令我终生难忘的是有一天天刚亮,五六个涂着油漆的魔鬼突然把我们包围了,朝我们阴森森地嚎叫着,挥舞着战斧。不过,和其他几次遭遇一样,我们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原来雅可布·楚的名气远播四周各个部落,人人都要买他几分账。见了这个远近闻名、勇敢善良的小伙子谁忍心来真格儿的呢。不过,就算有他这座大靠山,突然的袭击也会把我们俩吓得魂飞魄散。为了表示友好,我们拿出随身携带的酒来款待他们。在森林里跟印第安人打交道,不管你是干哪一行的带着一点酒总是好说话、好办事。那些士兵拿到了酒瓶,你就可以放心地开溜,免得让他们割去了你的头皮。这些人一旦喝醉了,什么理智呀、情面呀都是不讲的,他们只要你的酒。不知是怎么搞的,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来追赶我们,要是当年真的给他们逮住了,我今天的回忆录也永远写不成了。

现在,我们的远征进入了最危险的区域,随时都可能落到英国人或者法国人的千里,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祸临头了。雅可布·楚好像是中了毒一样突然得了病,几个小时以后就栽倒在船舱里起不来了。我们失去了一位好向导、翻译、舵手,失去了在这一带通行的护照,顷刻之间我们陷入了无法逆转的绝境。雅可布·楚生前对自己的地理常识颇为自负,不时地给我们上课。估计巴兰特拉每次都听进去了,反正我觉得这方面的知识太枯燥乏味。这时我们已经进入艾迪容代科部落①的印第安人领土之内,如果熟悉路径,离目的地就不远了。虽然我对这一内情浑然不知,但我对于道路方向的天赋很快就显露了出来。尽管巴兰特拉跟雅可布·楚学了不少地理知识,现在他也丝毫不比我强。他只记得我们现在还要在一条河上逆流行驶,然后过河步行;再沿着另一条小溪顺流而下;到了第三条河再逆水而行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可是,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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