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页)

艰”这词是什么意思。

“来了?我正准备打你电话的。”走到病房门口,叶萱还有些犹豫进不进,门便自里启开。面前,大少坐在轮椅里笑语妟然。

呃!

没有怒火?

没有责骂?

确定?

叶萱几疑自己是在做梦,直至他的手伸过来将她的手牵起。

“在医院呆了那么久,我都快闷死了,今天晚上陪我出去遛遛吧。”他依旧带着笑说。

现在,叶萱可以确定了,没有怒火,没有责骂,大少,温厚如常。

“你……你想去哪里?”她的声音里全是不争气的歉疚与怯弱。

大少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拈起她方才坐在长椅上时沾在衬衣角边上的一片草叶,弹落,说:“去吃日本菜吧,我记得有次你问刺身是什么,当时我心里就记下了要带你去吃,谁知道,忙忙碌碌地,竟会搁到现在。走吧,放依依假,让大飞送我们去,今天就让我把许你的无数承诺了却那么一个。”

忽攸之间,一片潮湿便涌入了叶萱的眼眶,连自己都不记得了曾问过这话,偏偏,对他来说,似乎就从未忘记过。

“你胃不好,不能吃那些生冷的食物”,她低低说。

“不要紧,我可以要份蒸鱼糕。”

二十分钟后,叶萱和大少坐在了畅松园。穿日式服装的侍者拿来餐单,叶萱示意递给大少,忆起她不知道刺身,大少理所当然地自行为她点菜。

“刺身要三文鱼的,好不好?”他象征性地征求她的意见。

“好!”

“他这儿的什锦寿司做得不错,来一份?”

“好!”他问什么她都说好。

……

完毕,将餐单递还给侍者,他随口问道:“你还想要点别的什么吗?”

“嗯,”她眼珠转转,对侍者说:“你们这里有没有苋菜叶做的天妇罗?”

耳听她吐出如此专业的料理菜名,大少脸色一沉,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直至叶萱感觉到了异样,露出不安的神情。

侍者合门而去,大少手指敲打着桌面,良久,缓缓而语:“我,的确很自我,是不是?”

叶萱惊骇,忘了回话。

“你不再是当初的小私助,别说日本料理,法国菜、韩国菜、西餐、火锅……你早就已经在各种各样的应酬中吃遍,我却始终只按自己的理解行事,送你礼物也好、装饰新居也好,都是如此,我没有问过你喜不喜欢,也从来没问过是不是你想要的。”

“瑁!”她被这番自责给吓着了。

他勉强提起个笑,继续说:“我是个残疾人,又不懂如何关爱你,就算有钱又怎么样,仍旧买不来你内心真正的喜好。相反,你靓丽又聪慧,却事事迁就我、为着我着想,却不提半分要求。”

眼见她想插话进来,大少用手势止住她,抢着说:“我知道,你宽慰过我,可是,我还是怕得来常常想到这里就强迫自己止住。萱,你别笑我,我是,真的怕。怕你把怜当成了爱,怕你的细腻与迁就是以前做私助里遗留下来的下属对上司的惧,怕你有一天清醒后会对我留下一句sorry。”

叶萱终于按捺不住了:“你,你胡说些什么?”

她的眼中慢慢浮上了怒气,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曾经不惜剖开最隐私的初恋来向你表白,结果你还是这般患得患失。

在她的注视下,他脸上的笑虽然越来越牵强,但却努力地保持着,似乎是对尊严最后的维系。

两人都不再说话,屋子里的空气一时凝固了下来。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清酒杯,缓缓举至唇边,那杯里,荡漾得几欲滴出的酒暴露了与手一样颤栗的心。

于是,叶萱叹了口气,挪坐到他身边,取下他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头埋入他怀里,幽幽地说:“瑁,还要我说多少次,你在我眼里,不是CEO,不是残疾人士,就只是陈瑁辉,我怜你是爱,迁就你是爱,照顾你,仍是爱,我就是喜欢你自我、喜欢你按自己的理解行事,喜欢你凶我、骂我,却又拿我没辙。你究竟我要怎么说,才能相信我,不再怀疑我、怀疑爱。”

“做回你自己,”他捧起她的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令得叶萱有那么一秒以为他的这些话不是临场发挥,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聪明得会自负,有主见,但有时又有些小脾气的叶萱,不要太迁就我,但是还是要很细致地照顾我,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统统都要告诉我,再为难的事都不能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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