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她的话逗笑了我,只要她记得以前的教训就好,“要怎么处置吴良辅,我倒是不上心,只是皇上心里怕是不好受。”

内务府的主要人员分别由满洲八旗中的上三旗所属包衣组成,负责管理宫禁事务,最高长官为总管内务府大臣,初为三品衙门。裁撤内务府等于解雇了不少满人官员的职务,同时也削减了亲贵们对皇宫事务的介入,皇上更为集中了自己对皇宫事务的主导权。

区区太监犯错,该罚就罚,可偏偏这次却不一样,面上是汉臣贿赂吴良辅,暗里却是满人亲贵们与皇上争夺…权…利。

皇上亲近汉臣,偏宠太监,本就引得满清贵胄们大为不满,这下逮到机会,怎么也要把这浪折腾得大一些,使皇上迫于压力有所让步。这次皇上的处境很被动,这些汉官与吴良辅的行为无疑让皇上觉得作茧自缚,如何决断真是让他左右为难、举步维艰。

“还是主子心疼皇上,想的也只是皇上。可放眼看去,这后宫里就属我们皇贵妃最累,这么多事儿一并全搁在主子身上,皇上到底是心疼主子还是劳碌主子,奴婢真是不懂。”

双目瞪去,“少说这些无聊话,听着就头疼。”

菱香打打嘴做了个鬼脸,不过还是堵不住她的嘴,凑到我耳边悄悄问询:“皇上停中宫笺奏有些日子了,皇上不是又要废后吧?”

我“噌”地站起,连拉带扯把菱香拖到内屋,确定只有我们不会被外人听去,这才低声呵斥道:“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本宫天天陪着皇上怎么丝毫不知,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些嚼舌头的浑话。”

菱香顿时惊恐万分、惨白失色,跪在地上哆嗦着小声告诉我。

正月,皇上谕礼部,皇太后圣体违和,朕朝夕侍奉,皇后身为子妇,此番起居问安,殊觉阙然,孝道所关重大子妇之礼昭垂内则,非可偶违兹。皇后位号及册宝照旧外,其应进中宫笺奏等项暂行停止,著议政王、贝勒大臣、九卿、詹事科、道会同议奏。

几日后,和硕简亲王济度等议奏,皇太后圣体违和,皇后有失定省之仪,遵上谕,止存皇后之号,册宝照旧,停其笺奏,皇上许之。

“奴婢该死,可这却是事实。奴婢以为主子在南苑就已知晓,不曾想主子竟然丝毫不知。奴婢该死,想必是皇上故意瞒着主子,奴婢这张嘴可是闯下大祸了。”

我两腿无力,本就累乏酸软的身体一下子跌坐到地上,怅触道:“太后至今还在南苑,想必也被瞒着。难怪那时他一再阻止不让我回宫,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全力周全我们母子,原来如此。”

居盈满者,如水之将溢未溢,切忌再加一滴。处危急者,如木之将折未折,切忌再加一搦。

从他口口声称皇儿是他‘第一子’,颁行诏书也是丝毫不加掩饰他的格外疼爱,此举无疑把皇儿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即便皇后没有问安,太后念及娘家情份也决不会计较,可皇上却不依不饶。明知就要溺毙,求生的愿望也会拼死一搏,这是人之常情。皇上为何不能忍辱负重,退一步给自己留一片海阔天空呢?

我扑到菱香怀里,伤心哀泣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费扬古说得对,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呀!”

菱香搂住我,“主子说的奴婢怎么听不懂,皇上要废皇后,这与四皇子有何干系。奴婢错了,主子为了四皇子眼都快哭瞎了,切莫再哭了。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乱说话,主子,求求你,不要再哭了!”

一阵伤痛之后,我握紧菱香的手,“菱香,就当做我什么也不知道,管住你的嘴,不要和任何人谈及此事。皇上不能废皇后,太后不允许,他也不能背上不孝的罪名忤逆太后。”

菱香当即发誓只是今日于我谈起,从未与别人闲聊此事。我呆呆仰望屋顶,暗自默语:“皇上呀皇上,切莫为我才如此折腾,到底是因为护我,还是骨子里的叛逆让你如此不顾一切。前朝的国事已是繁重,为何就是不愿对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次日午后,喝过绿荞给我端来的汤药,这时皇后的宫女来报,瑞珠小主自前晚起高热不退,好不容易今日有所缓解,可人却变得疯颠狂躁,大喊大叫,不许任何人靠近她。后来大家听她口中连续喃喃喊着“皇贵妃姐姐”,皇后这才赶紧差人过来叫我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她想见我。

我带上绿荞疾步来到储秀宫,瑞珠居住的寝屋前站着皇后以及各位蒙古后妃们,满汉的妃妾们则站于边上的位置。我给皇后请安,然后向大家问安,皇后眼中透出的惴惴不安以及在场各位的惊慌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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