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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讨论,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齐燕铭待人亲切,对同志非常友好。建国后我曾有事请他帮助,他帮助解决后,没找到我,就给我写信告知结果,托阿甲把信转交给我,使我十分感动。所有这些老师同志对我的帮助、鼓励和教导,我都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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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延安,我就退出“历史舞台”了

这辈子,我第一次正式登台演京剧,是在延安;我最后一次登台演京剧,也是在延安。1949年2月,我作为西北大区的妇女代表,同代表团其他成员一起,坐着大卡车,从延安到北京,出席第一次全国妇女代表大会。从那以后,我再没演过。

我搞京剧,是服从组织分配,本非所愿。我也自知,我演京剧,并不是很有才华,只是“此地无朱砂,红土以为贵”,当时延安没有更好的京剧旦角演员,我就歪打正着,成了“主演”,受到广大观众的欢迎和领导同志的肯定,甚至得到了诸如“延安梅兰芳”那类名不副实的过高美誉。这当然能促使我尽力为那时的京剧工作付出努力。从在鲁艺戏剧系学习起,到出席第一次全国妇代会止,我在延安和晋绥解放区参加演出了京剧传统戏、新编历史剧和现代戏共三五十出,几百场,时间长达十年。

但我明确地知道,我的条件和才能同我那时所受到的赞誉是不相称的。因此,我考虑,即将全国解放,京剧界的著名表演艺术家和优秀演员大有人在,我的艺术水平是不能满足更广大观众的要求的。在解放区从事京剧事业,就像是冥冥中安排的我的使命,我已经力所能及地完成了它,走过了那段历史。现在,应该愉快地退出舞台了。

那时,我的爱人王一达也愿意改做其他工作。我们便向中央组织部提出改行要求,经安子文同志批准,把我们俩留在北京分配工作。

从此,我再没有登上过舞台。

当年,我父亲送我到延安后,跟我二姐和维世一起商量,让我进了鲁艺。父亲知道我是去学戏剧,话剧,知道我的工作是搞文艺,搞新文艺的新艺术形式。但是他不知道我在延安竟然搞了十年戏曲,演了十年京剧。我从来没告诉过他。他直到“*”中去世也不知道。

我离开延安已经六十多年了,人已老了。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鲁艺对我的教育和培养,从来没有忘记过延安平剧院对我的信任和鼓励,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年里我工作过的单位,那些年里一起工作的同志们。那都是永远忘不了的,我一直深深地怀念着。那时我们多年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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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冼星海动员参加了《黄河大合唱》

冬天的黄土高原,极目望去,光山秃塬,四野苍凉。我在这样的季节里,走进了陕北。八路军办事处从西安派出的两辆破卡车上,几十名热血青年,望眼荒野,心中都难免生出一丝惆怅。但那时投奔革命队伍的一腔豪情,使我们在五六天的汽车颠簸中,保持了乐观。我的七十岁的父亲坐在这群年轻人中间,送我去延安。从西安到延安,现在汽车三四个小时就可以开到,那时却要开上五六天。土路狭窄,险象环生,随山势上下,顺沟壑曲折。一些侧临深谷的险路,让大家都很紧张,我们甚至能从路边望见深谷中摔落的卡车。我想,那车上本来载的可能也是来投奔革命的年轻人,一个车祸,他们就都没了。

那一路,虽是天苍苍,野茫茫,我却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充满了憧憬,对即将跟二姐和维世相聚而心向往之。父亲怕我冷时,就把我搂在他怀中。他一路指点山野,告诉我将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要能吃苦。现在想起来,父亲能下那么大的决心,以七十高龄颠簸劳累,送女北上,他那时候对共产党能救民于水火,是有着多么强的信任。下了辽阔的洛川塬、鄜县塬,穿过鄜县、甘泉的山川,再弯弯曲曲地爬过陡峭的九焰山,汽车就一路下坡,直到我们看见一座光秃秃全是耕地的山峁上,竖立着一个延安宝塔。

1。 被冼星海动员参加了《黄河大合唱》

我是1938年冬到延安的。那时,我眼前的延安城,已经被日本飞机轰炸了多次,被夷为平地了。我们步行往返于延安南门外和北门外时,说是穿城而过,实际上是走过一片废墟,残垣断壁,没有人烟。从那时开始,我过了十年窑洞生活。

我到延安后,直接考入了鲁艺戏剧系,学习话剧。1939年3月,我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在鲁艺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我入党是苏灵扬发展的。苏灵扬是周扬同志的夫人,那时候当着鲁艺的女生生活指导员,兼党支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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