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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几篇(指《海滨故人》集内前7个短篇,笔者)在思想上和技术上都还幼稚,但‘五四’时期的女作家能够注目在革命性的社会题材的,不能不推庐隐是第一人。”(茅盾:《论庐隐》)

“我平生最瞧不起锋芒外露或浮而不实的人,对于庐隐不仅不讨厌,竟反十分喜欢。这中间有两种原因:一则佩服她敏捷的天才。……二则庐隐外表虽然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甚或骄傲得难以教人亲近,其实是一个胸无城府、光明磊落的人。”(苏雪林:《关于庐隐的回忆》)

“在那群老同学中,她是比较最能接受新思想的;在别人对于新诗小说的创作还在迟疑犹豫的时候,她的作品已在报纸上发表了。她那微近男性的谈吐,她那时似傲慢的举措,她那对于爱的热烈追求,这些使她的老友对她常有微词的地方都可以显示我们她是有个性的,有使她不落于庸俗的个性。”(冯沅君:《忆庐隐》)

“人生是时时在追求挣扎中,虽明知是幻想虚影,然终于不能不前去追求;明知是深渊悬崖,然终于不能不勉强挣扎;你我是这样,许多众生也是这样,然而谁也不能逃此罗网以自救拔。”(石评梅:《给庐隐》)

“庐隐的天真,使你疑心‘时光’不一定会在每一个人心上走过;喝酒是她爱的,写文章是她爱的,打麻雀是她爱的,唯建是她爱的……”(邵洵美:《庐隐的故事》)

“庐隐就是这么一个很痛快的人,高兴起来,就哈哈大笑;烦闷的时候,就痛饮几杯;伤心的时候就大哭一场,看不顺眼的事情,就破口大骂,毫不顾到什么环境不环境。”(谢冰莹:《黄庐隐》)

“庐隐既是一个受时代虐待的女性,她又是一个叛逆时代的女性。”(陆晶清:《浅谈庐隐及其作品》)

而庐隐自己则说:“我想游戏人间,反被人间游戏了我!”“我就是喜欢玩火,我愿让火把我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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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书签——苏雪林日记中的七七八八(1)

皇皇400余万言十五卷本《苏雪林日记》(台湾成功大学出版,1999年4月,本文引用日记的文字均出于此),加之苏先生的其他赠书、纪念册和画集,满满地占据了我书架的一档。苏先生赠的这部日记已搁置了8年,每当目光触及,总有一种愧对先生的惶恐和不安。丁亥秋暮,我躲进小屋牖下,用半个月的时间跑马观花,以日览一本的速度,“观”完先生后50年(1948—1996)遗留在人生旅途中的花瓣。

途坎坷,花似锦。

苏雪林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名有争议的作家。她的后半生生活在两岸对峙的特殊年代。然在这部日记里既记录着她与彼岸胡适、林语堂、梁实秋、王士杰(雪艇)、蒋梦麟、罗家伦、陈西滢和凌叔华、谢冰莹等师友的过从;也有此岸鲁郭茅、巴老曹,冰心、钱钟书以及张天翼、赵树理诸人的信息或身姿;不仅有二三十年代作家的踪迹,亦有同时代政坛人物的背影。简直有点巨细无靡,打个比方,广场上足球顽童的射门,只要她耳闻,都在她的日记里留下足印。

苏雪林的日记,犹如一枚岁月的书签。据苏雪林的同事、成功大学唐亦男教授告诉我:苏雪林50年的日记,很少记在正儿八经的日记本上,大多写在自己装订的杂七杂八的“百衲本”上,写满沧桑和隐秘。她暮年曾说,死前将“一概付之丙丁”。讵料,她所供职的成功大学,认为那是一宗难得的史料,不知是说服了苏雪林还是强行上马,在她去世()前半个月,作为给她102岁华诞的寿礼出版了。

苏雪林日记,初始作为备忘、遣闷,纯粹的独语。所写文字不看天色,不看脸色,不对人负责,不虑人评说,只作直抒胸臆的出气之所,相当率真。是耶,非耶,得由读者自辨。据该日记编者说:“一律据其原手稿字句移写勘定,决不轻易更改原文。”且“幸原稿尚存”,以备学者研究。

笔者跑马观花一圈后的第一印象是:信息密集、琐碎、杂驳,说俗一点,是一个市井文人的流年的青菜萝卜账。笔者剔罗扒抉,于国事、家事、己事中梳理出若干自以为耐人咀嚼或世人感兴趣的话题,做个概述,以飨读者诸君。

尊崇胡大师

苏雪林在《浮生九四》(三民书局,1991年版,下同)中说,对文化界人物,她“最敬重者,唯有胡适先生一人”,并自命为胡适的再传弟子。她与胡适既有同乡之亲(同为徽人),又有师生之谊。1919年,苏雪林在北平女高师求学时,胡适曾讲授《中国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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