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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这么说呢——反正‘这样的’命运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吧?只是提早到来,省得费功夫——您说对吗?陛下?”

听到女人的话,雷吉克笑了:

“你也来当我的侧室吧?”

“嘻嘻……听起来不赖,不过那里可不是我这种人可以出入的吧?”

“等我当上国王,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雷吉克从女人的手中接过鸦片烟管,轻轻吸着其中的气体。

“……没错,算不了什么。国王就是这国家最伟大的人,想做什么都可以办到。比如说——让这国家灭亡。”

雷吉克开玩笑似地说道,又淡淡一笑。

“哎呀!真可怕……”

娼妓依偎在雷吉克身边,亲吻着他的脖颈。

雷吉克眯起了眼,躺在沙发之上。

接下来暂时很难出入这家妓院了——这种事用不着葛楚德说,他也明白。所以他今天才会来这里。

只不过,关于今后会变得忙碌的理由,他和葛楚德所想的有点不同。

雷吉克抱着女人,同时表情恍惚地闭上眼睛。

所谓人生如梦……

这么说来,自己的梦是哪一种呢——雷吉克边想着,边贪婪地渴求着今宵的美梦。

第二卷 第六章 年轻司祭的选择

乌路可经常作梦。

内容大多是有关往日的回忆,但正因为是梦,经常相当纷乱,也有许多不自然且引人注意的部分……

像是她本来应该在跟菲立欧一起玩耍的,不知何时又变成在姐姐身旁度过下午茶时光;原本她人是在神殿,下一瞬间又移到在阿尔谢夫所住的、令人怀念的家里去了——

那天夜里,乌路可梦见的是比较常作的梦。

那是在建于距离王宫有一段路程的闲静之处、骑士团宿舍——

菲立欧就在那环绕宿舍周围的森林深处。

他拿着与其幼小身躯所不相称的剑,在阳光下反覆地练习挥剑。

乌路可在树荫下远远地眺望着他的样子。

这深深镌刻在她幼小记忆里的场景,是在阿尔谢夫时所发生的事。

菲立欧并没有注意到乌路可的存在。

乌路可能够听到剑刃破风之声。

风轻轻吹动……

乌路可一边透过树荫下的细缝看着菲立欧,一边慢慢地绕着他走。

不知为何,这气氛让她觉得不敢向他出声。挥汗如雨地在努力练剑的菲立欧,在她眼中十分耀眼。

在神殿长大的乌路可并没有正式地锻炼过身体,她甚至想,这种事有什么好玩?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辛苦呢?

不过菲立欧对这种锻炼似乎乐在其中,表情相当认真——要不是乐在其中,应该是无法持续下去的吧!

乌路可并未拥有能让自己如此热衷的某种事物。对身为神官的学习,她虽然并不讨厌,但也觉得相当无趣,那已成了她日常生活的义务。

乌路可一边眺望着菲立欧,一边在树下走着,终于在某棵树下站住。

头上有着刺耳的声音。

乌路可瞬间把视线从菲立欧身上移开,仰望头上——

那里有个昆虫的巢。

那时乌路可还不曾见过“蜜蜂”这种昆虫,她虽然知道这是种可以让人搜集蜂蜜、对人来说相当方便的昆虫,但关于它们具有的毒针及其危险性,她却缺乏相关的知识。

乌路可抱着好奇心凝视着头上的大蜂巢。

大量黄色与黑色相间的蜜蜂交错飞舞着。

年幼的乌路可歪着头仰望它们。

比蜂巢更高的树枝上有几只鸟,那是像老鹰一样大的黑色鸟类,漆黑的羽毛与泛着黑光的尖嘴,给人不吉祥的印象。

它被称为玄鸟,但在阿尔谢夫一带生息的算是极小的品种,据说在北方的山岳地带,有种比人和熊都还要庞大的玄鸟。

神殿对这种鸟甚为忌讳,认为它会召唤不幸,但乌路可却觉得在树上的它们很美。

不知为何,这些鸟一直看着菲立欧。

不久,它们高亢地鸣叫一声——在它们飞起时,枝桠纷纷落下。

乌路可慌慌张张地躲避。

落下的枝桠有几根弹到其他枝桠上,然后拍打到了蜂巢。

乌路可眨了眨眼……

吊在枝头的大蜂巢左右摇晃,大量的蜜蜂从下方的巢穴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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