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胡里巷,阿菩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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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诤闻言一怔,似乎老脸上横七竖八的沟壑更深了一重,他皱紧眉头,想了一阵儿,像是努力在消化他的话,良久才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喜欢她?”

这话乍一听很是离谱,可偏偏如石子般不轻不重地扔进水塘,激起层层涟漪,魏明夷剜了眼他,或觉自己原话尚有疏漏,造成误会,于是将其补充完整,重复道;“南镇抚司里头,我希望有她。”

想选她进南镇抚司,不单单只是因为预知书,更多的是如果有她,可能会使他日后调查那件事方便许多。

纵然饶丞不希望饶阿菩掺和到那件事里,但这种事的选择权总归是在她自己手里的。当然,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会想办法叫她愿意的。

朱诤双手环在胸前,眼神狐疑地上下扫了眼他,心道,这意思又不差多少吧。

通常来讲,一旦一个人给另一个人下了定性,那么他在自己心里亦然有了个结果,所以后面不论当事人再说什么,他都会毅然决然的去相信自己最初的直觉。

就比如现在,魏明夷就是浪费口舌,对朱诤弹琴。

穿过南禁小门,再往前行百十来步,便能绕出承天门,彻底走出皇城,魏明夷边走边整理了下领口,心中思量着一会儿的打算。

魏府他自然是不想回去的,北镇抚司里也没什么事情供他消磨,不若去胡里巷探探饶丞的口风,为日后推进那事先做准备。

一旁朱诤虽不是他肚里蛔虫,但身居官场多年,也不是一点瞧不懂脸色。他无意与他相对,自然不会成为那堵门之人,何况自己女儿把柄在人家手里,再怎么看不惯他行事作风,都得忍着。

他不欲打扰他之后行程,于是在迈出皇城那刹,他一路挺直的背此时略微弯下半分,道;“日后小女便托付大人了。”

“嗯。”

朱诤直起身,本提步离去的脚顿了一下,而后又提醒道;“魏大人乃中贵人的义子,南镇抚司托付于你,今上也是斟酌了一番工夫的。”

这是好事,魏明夷暗暗想,毕竟今上并不完全信任魏忠良,而且有很大可能,今上早已听说了自己与他不合的消息。

明不明君的,是由后人来凭说。一代帝王,生而多疑,内臣宦官什么的,在其眼中多为玩物,纵使讨了开心,赐下权势,可有朝一日不顺帝心,那他便什么都不会是了。

魏忠良鼎盛之时,今上将南镇抚司职权多分其手,以至朱诤大多权力被架空,司里一片哀嚎,叫苦不迭。

没人愿意被阉官驱使,也没人愿意看自己十年苦读却抵不过一个权势浩大的阉官。凭他插手朝政,指点江山,便已引得不少臣子上书弹劾,只是那时今上亲近于他,将言官所述尽数驳回。

如今时过境迁,现下因鄞州一案,从当地知府拔出来消息里,摸到朝廷与柔然有关的几位大臣,皆与魏忠良关系匪浅。

至于私交究竟如何,魏明夷并不往深了探,反正最后脏水,他一定会泼到他的身上。

所以现在只要有些风吹草动,让今上多有猜忌便够了。

结果不出魏明夷所料,鄞州一案他在今上面前露了脸,又凭魏忠良义子的身份和朱诤举荐,正中今上下怀。与其找别人来掣肘魏忠良,倒不如选一个面和心不和的义子来的好些。

魏明夷收了嘴角小幅度挑起的笑意,对朱诤颔首,道;“多谢朱大人了。”

*

冬天天色落下的快,那面夕阳才没过一会儿,另一面黑压压的暗便瞬时席卷而来。

街上谁家灯火亮了一盏,眨眼间,就有若干个不甘落后的万家,暖黄的光在冬夜驱散掉了数不尽的寒,魏明夷捧着坛好酒,拿着大包小包的零嘴儿吃食穿梭在平安里府的青案街里。

这处虽住的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却比那些繁华地带更多烟火气儿,家家炊烟袅袅,偶尔夹杂一两句夫妻间的拌嘴,那本是些熟悉的京城口音,却难得让人有些安稳。

他步子不徐不疾,透过一两道门,三四扇窗窥着几分难得的情。寒风剐人,有那么几次的路过,想让他停下步子,在灯火外偷一次余温,可有些东西注定如黄粱美梦,就像这光没有一束会为他停留。

同样的,这样的他,也不会为了哪盏灯火而驻足。

想,也只是想罢了。

他苦笑一声,本想加紧步子,可蓦地听见身后有人含着疑问的意思,嗯了一声。

魏明夷转头看过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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