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页)

他去议事。

不同于中秋那日景和帝的防备与冷硬,时隔没几日,他再见到萧晔,却是满面慈父柔情,关怀起儿子在战场受没受伤、这几日睡得好不好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萧晔心知肚明,却也不得不配合喜怒无常的上位者演这场恩威并施的戏码。

不过景和帝既然释放了如此讯号,萧晔也就不必再独坐东宫。

他一走大半年,与京中的友人亦是分别许久,亟待小聚。

这日下晌,萧晔和镇守西南的徐将军家的独子、徐彦乔见了一面。

两人是旧友,见面也没什么客套和寒暄,徐彦乔直接就勾上了萧晔的肩膀,揽着他走。

“时候还早,先找个地方坐坐?”

萧晔不动声色地把他手掸落,见徐彦乔引他往茶楼走,道:“你倒是好兴致,真把自己当纨绔子弟来养了?”

徐彦乔笑,可惜笑得实在落寞:“不然如何呢?没抱负好过有抱负。”

萧晔知道他的情况,安慰地拍拍友人的肩。

徐大将军徐青烈镇守西南,威望深重,为防他拥兵自重、甚至起兵造反,徐家的家眷,包括徐彦乔这个独子,自然都是要留守军中的。

徐将军一日不退,徐彦乔当然一日无出头之机,然而徐将军正值壮年,还有力气给徐彦乔搞出几个庶妹出来,退自然是遥遥无期。

两人要了壶清茶,没去雅间,就坐在天井槛边,听着市井里的吵嚷人声,上头说书人说了什么,他们也不在意,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叙着旧。

“殿下,我倒真羡慕你。”徐彦乔叹道:“我可真想试试,在北境的风霜里吃一嘴沙子是什么感受。”

“换换?”

说着,萧晔目光不经意往下一扫,一个粉云般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是昭宁。

她独身一人,正鬼鬼祟祟地窝在茶楼的角落,面前叫了一大桌瓜子花生酥糖。

萧晔脸上因旧友小聚而挂着的和煦笑容,忽变得十分玩味。

倒不是有多意外,萧晔早料到昭宁没那么老实,他只是没想到,她两日就呆不住了。

顺着友人的目光,徐彦乔的视线一路往下,复又重新聚焦在萧晔脸上:“认识?”

“昭宁公主,”萧晔淡淡开口。

称呼旁的公主时,众人大多称呼她的序齿,譬如宝阳公主行五,大家叫她五公主。

然而昭宁没有序齿,似乎连名字都没有,旁人提及她,总是一句或轻蔑或惋惜的“昭宁公主”。

徐彦乔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旋即便见萧晔收起折扇,缓步往下走。

他似乎说了句什么,可紧接着,那昭宁公主似乎并没有搭理她太子皇兄的兴致,居然就这么兔子似的转身跑了?

徐彦乔不由发笑,他说:“殿下,你不是才借着娘娘的名义,罚这昭宁公主禁足了吗?她怎的……她不会以为,她只要跑得够快就不会被识破吧?”

徐彦乔有些好奇:“殿下,你甚少插手你那些弟妹们的事情,这回是怎么了?这昭宁公主竟荒唐到敢冒犯于你吗?”

萧晔心道,她敢,她可太敢了。

不过那夜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矣,萧晔只道:“借机压一压田家的锋芒罢了。”

涉及朝政,徐彦乔便没有再问什么。两人喝尽了茶时,天边晓色已然低垂,徐彦乔要做东,请萧晔去天香楼用顿便饭。

好巧不巧,才坐定没多久,两人又撞见了昭宁。

徐彦乔笑道:“还真是有些缘分在,也不知她刚刚逃去何处闲逛,竟比我们来得还晚。”

萧晔没有多言,只瞧了昭宁一眼,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旁边的那桌人身上。

“萧眴和是何时和这些文官家的子侄勾搭在一起了?”萧晔状似在问徐彦乔,又像是在自语。

徐彦乔信口一答:“酒肉朋友,玩在一处不稀奇。”

酒桌上,几声荒唐的胡言乱语,飘逸到了两人耳畔,徐彦乔听见了,皱眉低骂一声:“口无遮拦。”

昭宁公主名声从来不好,这些人议论两句便也罢了,竟还敢把话扯到宫中不清净上头去,还正好……

徐彦乔抬眼,见萧晔仍旧是那张看不出表情的面孔,奇道:“殿下听得下去?”

萧晔不好酒,他不喜欢那种醉后无法为自己掌控的感受,对于喝了二两黄汤就发疯的膏粱子弟更是发自心底的厌恶。

“听不下去,”萧晔的目光定在了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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