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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是不会不去动摇的。

我这将要立起的学说,难道真的错了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连两天两夜,他都没有停止思考这个令他费解之问题。

想啊想,心里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三天以后的一个清静的拂晓,他又经过一阵平心静气地细细思考,终于坚定地定下了下面的腹内方案和决心“从今日起,我要全部停止我原来的那些既成的观点,要以王室之务为业,站在这红尘的最高角度重新经历尘世。我要以忠实认真做好事务为报答,姬如公、燕普、景王天子等人的恩德我尚且未报,做好王室事务,益国益民益社稷,就算是我对他们的好报答。要去掉情绪和框框,进一步,再进一步客观冷静地观察世界,才能使立起的学说无谬误。对尘寰不能忙着下结论,对宇宙不能忙着作解释。大器晚才成,我要待我的晚期再开口,决不让‘学说谬误万世悲’。从今日起,我要冷睁双眼看红尘,冷睁双眼寻真谛。待真谛对我早期之见权衡之后再说话。如若今生今世找不到全真之真谛,我宁愿今生今世不开口,今生今世不动笔。”

这决心越来越结实。又一个三天以后,燕普进朝来瞧看他,在款待这位朋友的家宴上,当姜信他们问起他的“学说”时,他竟然举酒正式宣布

书国首领

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老聃先生正式被景王天子任命为图书馆长(守藏室之史)。也是在这一天,他正式开始在王宫之外安下了家。

这是一片官民杂居之地。几家的官邸,都是深宅大院,几进几出,戒备森严。里面的房子庄大,威风,冷肃地面对世人,仿佛是在时时提防他们的不规。这些宅院的主人心里怀着戒备感,大概是他们心里有点害怕,不大踏实。老聃的住宅和他们大不一样,品级虽然不算很差,但是相比之下,屋矮墙低,而且只有一进一出,显得非常寒酸。大概是老聃心中坦然,没有戒备,才看中了这处比平民百姓品级略高的住宅。

一圈墨蓝的砖墙,围起一座南北着略长的方形院落。院落面南,不高不矮,架起一座古香古色的门楼。院内,坐北朝南的主房,是三间出杈的青色瓦房。屋里,一道墨紫色的隔山,单把东间隔开,那里是老聃的卧室;西间和当间的空间连在一起,象是客厅又象是书房,墙上挂着白绢条幅,当间和西间各以适当的位置放着棕色的桌椅。西间一圈靠墙的书架上,摆着不少的书籍。文气而清雅。主房前边,靠东靠西是两间东屋和两间西屋。东西屋也都是瓦房。东屋是厨房,西屋是仆人赵平他们的住处。院中央有一个用砖垒的圆草萍,草萍里长着老大一簇绿竹,绿竹们刚健,秀美,耐人寻味。绿竹的北边,出杈的瓦房底下,门东门西,各用砖台架起两块青色石板,石板上摆放着一盆盆的菊花。重阳节到了,这些黄黄白白的菊花已经怒放盛开。它们不夺目,不耀眼,不妖不媚,平平素素,自自然然,一片天赋的真美扑面而来,叫你百看不烦。

重阳节搬进新居,心里高兴,家乡来人,更使老聃先生舒心。

来人名叫石娃,是老聃年轻时的伙伴。老聃见他,只管心里高兴。他给他端来自己认为最好的饭菜。这饭菜说不上十分丰盛,但是可吃,可口,味道鲜美,而且带点家乡曲仁里的风味。

他笑容可掬,站起身,掂起酒壶,弯腰将酒在两个樽里斟满。他要在这里程碑一般不同寻常的节日里,和家乡亲人石娃一起,把酒临窗,就菊畅饮。这石娃,眼下已经成了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他满脸皱纹,胡须又脏又乱,配着一身破烂的衣裳,样子显得十分猥琐。

老聃举樽邀石娃进酒。石娃感激,害怕,不知所措,他说老聃先生心里一动,“咦!娃哥吔,你咋这样哎?你说我这一当官就成老爷了吗?可不能,可不能,可别忘了咱俩一块割草放牛的事儿。”接着,他为了打开局面,故意没话找话跟他打趣说“没忘,没忘,我记得鲜清。”石娃一下子从侷促之境大脱而出,十分高兴,“咱小的时候真有意思,你忘了,那一回咱俩为洗澡还斗一架哩。”

“哈哈哈哈!”两个来自曲仁里村的老伙计同时开心地大笑了。

一杯酒下肚,老聃感到心里很是舒适,他问石娃“好。老人家七十多了,身子骨还恁硬朗。”

“那好。玄娃呢?他……”

“他不说瞎话了,再不说瞎话了。”石娃所问非所答地接了一句。

“哈哈哈哈!”两个人又一起开心大笑了。

饭后,老聃先生问及韩六、燕娃眼下可好;回答“有钱,我有钱,这个好办!你可不能说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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