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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劝道:“陈兄,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就别再多想了。”

“怎么能不多想?我母亲就我姨娘一个亲妹妹,知道姨娘一家的惨况后,伤心过度,多日卧床不起,最可恶的就是那个赵云笙,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但没遭到报应,现在反而还升了官、发了财,真是天不长眼,天不长眼啊!”

“陈兄莫要再说下去,小心隔墙有耳,赵云笙可是当朝太后的亲侄,当朝天子的表兄,咱们是寻常百姓,无权无势,怎能与皇家对抗?这话就我们兄弟之间说说,别对外张扬,若真被有心人听去,我们可是要遭牢狱之灾的。”

几人又是一阵嘀咕,口气中难掩对当今朝廷的不满,李承泽听在耳里,眸中原本的喜色渐渐淡去。

第5章(2)

吃得正香的郗宝宝放慢了吃东西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表情变化。她深知皇上对太后执意要升赵云笙为礼部尚书一事始终耿耿于怀,如今亲耳听到赵云笙的恶行,怎会不气。

眼下见他脸色变得阴戾起来,便小心提议,“公子若是吃不惯这家的东西,咱们换一家可好?”

说着便要起身结账,却遭李承泽阻止,“很多事若非亲耳听到,便成了道听涂说,朕……我向来只能听到下面的人报喜不报忧,又怎会知道其中残酷的真相?”

“民间残酷之事太多,公子又怎可能一一知晓?还记得我流落宜阳时,亲眼看到当地恶霸欺压百姓,强取豪夺,只因为那恶霸仗着朝中有人撑腰,连官府也不敢多加过问。那些百姓甚至联名写下状书,想要递呈到京中,却在半路被那恶霸的心腹拦了下来,后果可想而知。”

郗宝宝认真回忆着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种种遭遇,唇间泛着无奈的苦笑,“公子可知,那时有多少百姓期盼苍天有眼,让恶人有恶报,可他们连一封状书也无法送到朝廷,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说着她眼神一亮,带着几分希冀,“我有个想法,公子若怜惜百姓,不如在各县各地成立『民议署』?”

李承泽剑眉一挑,她这个提议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何谓民议署?”

郗宝宝为免旁人听去,凑近他几分,压低声音,“我和师父以前住在洛县,虽然是个极小的县城,可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当时的县太爷在当地成立了一个小小的民议署,那是一个专门给百姓提意见的地方,有专人负责接待,听取百姓意见,每月再统一将这些意见上报到官府,这样几年下来,当地极少出现作奸犯科的事。”

李承泽觉得这样的提议虽有待改良,但想法极好,心头不由得暖上几分。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会忧百姓之忧,品百姓之苦,怜百姓之危,一个女子,怎能拥有如此胸襟?

他开始期待,他的皇后究竟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优点,等待他去发掘。

之前,东吾一带出现重大灾情,朝廷拨了四十万两白银赈灾,可赈灾款送往灾区一个月有余,那边的灾民生活依旧未得到改善,于是灾民四处流窜,更有流离失所者认定是朝廷无能,是朝廷的错,而在当地起义。

幸亏震远大将军听闻此事,带兵亲自前去剿灭,才平息了乱事。

为此,李承泽在朝堂之上龙颜大怒,逐一盘问下去,遂将矛头指向新上任不久的礼部尚书赵云笙头上,在中秋节隔日的早朝,李承泽怒声质问他。

“当初太后亲自在朕面前保荐你带着四十万官银前去东吾赈灾,而你竟在路上贪图玩乐,误了救济灾民的时间,最后才导致灾民起义造反,赵云笙,朕倒想知道,这件事你如何向朕交代?”

被当众训斥的赵云笙只拱手施礼,“皇上,臣不否认这趟东吾之行的确在路上延误了几日。可臣也是有苦衷的,此番前去东吾前,太后曾私下召臣觐见,命臣在路上多多体察民情,为君分忧,臣才因此误了时机,让那些刁民有机可乘。”

一番说辞,直接将罪过推到太后的头上,意思是,如果皇上想要降罪,请直接找太后算账。

年少登基,李承泽不是没见过狂妄自大的臣子,对于趟云笙这个人,他接触时间虽短,可从卫祈的口中得知,这个人尽管年纪轻轻,但心思却远比赵氏一族任何一个人都要缜密,很难对付。

他明知赵云笙此番前去东吾赈灾,必定私吞了大笔银子,可眼下毫无证据。而且,赵云笙的背后还有太后当他的靠山。

想到这里,忆起昨天与郗宝宝私访民间,闻得那些百姓对赵云笙的不满,更是怒上心头。

“哼!强辞夺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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