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没对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极尽温柔的林清歌。他觉得这些温柔也许根本只是出于林清歌的习惯或者自己的错觉,可即使这样,在这样全然为自己着想的拥抱下,他会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这种在绝望干涸的茫茫沙漠中捉到一线希望的感觉,令自己难以抑制地想靠近他,享受他带来的抚慰和温暖。

虽然林清歌承认他自己是一个断袖,但东方不败一直认为,即使是断袖也会难以接受这样……残缺的身体,更别说会对这样的自己产生欲望了。不管是南风馆的那晚还是昨天,东方不败不难看出林清歌对抱他这件事的态度——虽然他的抚摸轻柔呵护,其中情欲却并非主要的成分。

可如果他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现在又起了反应……

林清歌只感到怀里一空,东方不败人已经挪到床脚去了,更令他囧然的是,东方教主还把唯一的一床薄被给裹走了,由于没有衣物蔽体,林清歌顺着东方不败的视线看到自己一大清早就性致勃勃的“小清歌”,嘴角重重抽搐了几下。

他从没见过东方不败露出哪怕一丁点如临大敌的表情,但无疑,现在他见到了。

少镖头

黑木崖的清晨很宁静,稀薄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房间,挥洒在窗边的衣架上。

一只指骨有些纤细的手搭在架子上,林清歌慢条斯理地拿起上面的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后拿着另一套衣物来到床边。本想直接把衣裳递给床上披散着长发的男子,犹豫一下,林清歌还是没把衣服递出去,“要帮忙吗?”

东方不败有些惊讶地挑起眉,随手拢了下松散衣襟坐到床边。

林清歌为东方不败拿来外衣,而后弯腰整理他绣饰精美腰带和宽大的袍袖,动作利落且细致。东方不败半仰起脸看着的少年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泛起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后退两步检查了一下成果,林清歌满意地拍拍手,“束发冠我不大会弄,等院子里的侍女过来服侍你洗漱梳头的时候再戴吧。”

“嗯。”

“身上……现在还不舒服吗?”

东方不败抿起唇,没好气地微微摇摇头。他就会重复这么一句吗?

“那就好。”林清歌笑笑,“那……我走了。”

屋里一片安静。

良久,“不送”两个字才从东方不败嘴里硬邦邦地蹦出来。

林清歌没在意东方不败不善的态度,只是在一边轻声嘱咐,“你比几个月前清减不少,饮食上要多注意些,晚上休息得也不要太晚了。还有,在牢里的时候听别人说你放权给杨莲亭……先别急着发火,你们日月神教的事情我本不想多嘴,但……但你到底在余沧海的事上帮过我,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话虽这样说,林清歌反而顿住很久没有说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心平气和地开口:“你喜欢他,所以将他想要的给他,这无可厚非。可这样事事顺着喜欢的人,一味付出却不要求半点感情上的回报,真的能得到幸福吗?……这么罗里吧嗦的确有些多管闲事,我还是觉得,你会遇上更适合你的人,你值得更好的人。”

东方不败听着林清歌的话,心知他果然是清楚自己昨天到地牢找他的用意的,可即使这样,从昨天到现在,他始终都没有流露出半点愠怒或不满。

不知道为什么,林清歌对待自己态度似乎总有种长辈呵护晚辈的感觉。这让东方不败好气又好笑的同时,不可否认地对此感到温暖和熨帖。

如果自己这时开口要林清歌留下,他很可能会为了自己留下吧。

就像他那天问自己有没有一点喜欢他的时候那样,如果自己喜欢他,他是否会给予自己同样的回应?

东方不败垂下目光。

可惜,世间并没有那么多“假如”。

*****

回到福建,林清歌因为几个月来杳无音信,被担忧儿子出事而大动肝火的林震南好一通教训,要不是母亲求情,林清歌这次可不仅仅是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就能了事的。

时至深夜,在祠堂里受罚的林清歌那原本端正的跪姿早已由于没人监督而变成盘膝而坐的懒散模样。运功至掌心慢慢揉搓着隐隐刺痛的膝盖,林清歌知道,自己的腿大概是在黑木崖那阴湿黑牢里受凉了。自打从牢里出来,自己就没把那点酸疼放在心上,再加上一回到气候潮湿的福建后跪了整整两天石板地,膝关节居然真出了点小问题。

好在年轻人的身体易于调养,林清歌可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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