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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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吴山叹了口气,把信纸塞入信封,脱了衣服,闷头睡了过去。

就是这封信,改变了吴山的命运。

第三章

回到宿舍后,吴三更马上打电话到鲁班超市(他和父亲半个月前通过电话),那边说,吴山十天前就辞工了,去向不明。吴三更接着打电话到家里,从下午4点到夜里11点,一直没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家里出事了。

吴三更决定连夜赶回家。

此刻,秃顶老师的话又在耳边回荡:星期六上午10点35分之前不能离校。

这句精确到分钟的命令究竟意味着什么?吴三更想了又想,找不到答案。但是,一个确定无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吴三更像往常一样吃了晚饭,跟同宿舍的几个同学玩了一会扑克,7点半,吴三更到图书馆看书,9点钟回到寝室,他没向任何人提及“问训室”的情况,默默地洗脸刷牙,整理床铺,因为好久没在寝室住了,奇怪的是,同宿的人没有谁主动跟他搭话,他们也像他一样,默默做着各自的事情。临走前,吴三更将柜子里剩下的钱全都装进口袋,还有一张乌龙女的照片(分手后,他们一直没有联系,可吴三更没法忘了她)。

凌晨3点,吴三更悄悄穿好衣服,到了卫生间,他按了按周身的几个衣袋,需要的东西一样不少,其实也没什么,除了钱就是一张乌龙女的照片,还有一支钢笔和一串钥匙。吴三更提着脚尖,从四楼轻飘飘地来到一楼。一种莫名的紧张追随着他,也许是冷风的原故,吴三更打了几个冷颤。

传达室的门虚掩着,吴三更使足了劲,拉开了一条小缝。拉门的铁管相互碰撞,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吴三更连忙蹲下身,缩紧身子钻了出去。

体育场后面有个矮墙,为了防止学生翻墙,矮墙上插了许多碎玻璃片,只有女厕所的墙上没有。虽说是矮墙,大概也有两米多高,吴三更心里没底,心里想着秃顶人的话,怀疑的同时又担心它的准确性。吴三更一开始打算从院大门离开,x—4大学有南北两个院门,从问训室向北,穿过两条东西方向的林荫道便是北门。吴三更刚从树丛后露出半个身影,铁门两边的四个门卫就盯住了他,吴三更硬着头皮紧走几步,不幸的是,他看到秃顶老师背着他站在铁栏门边。几辆出租车噌噌地穿过教师的身影,马路上,银杏树已让秋风染得一片金黄,一群信鸽盘旋着,从秃顶人右肩上方的天空掠过。

吴三更的脚步停住了,并迅速撤了回去。

让吴三更疑惑的是,不过是一句空穴来风的疯话,他竟然如此胆怯。这不是吴三更的性格,大学三年,上至副院长,下至讲师,他从来没有服过谁。在班里,他是一个以反叛角色著称的“同志会”成员,同室操戈的人除外,谁的帐他都不买,而现在,他头一次品尝了苦涩的胆汁。穿过蓝球场时,吴三更躁热得要命,也许是因为刺眼的阳光,一览无余的天空被树梢和楼群分割成一块块不规则的领地,而他的位置正是最宽阔的那部分,可是,他的心里正在膨胀着一种仇恨,不仅仅是因为周围人,还有他自己。

南门的计划也失败了,吴三更看到门卫正在对每个经过的学生核对学生证,他的名字肯定写在不被允许的名单上。

因而,矮墙是唯一的出路了。

东边一角的天空已经隐隐发白了,矮墙下,吴三更忍受着异常痛苦的紧张,不停地咽着口腔里越来越多的唾液。吴三更活动了一下四肢,抬脚踩住一块突出的青砖,双手紧抓住女厕所的一根水泥支柱,一纵身上了墙头。由于用力过猛,吴三更的手蹭破了,大脚趾也有点发木。

吴三更伏在墙头上,四处打量着。

墙外,一棵银杏树下胶着两个人影,吴三更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校内找不到地方他们就跑到校外来了,有的学生就喜欢这样:危险、短暂而且刺激,吴三更来了胆量,今天受辱的伤口终于找到了医治的良药。

“哟,这是怎么的啦?”吴三更腾地跳下来,慢慢地靠近树影。

两个人影惊慌地分开,女孩退到男孩身后,低着头整理裙子,男孩从树后冒出来,看样子是低年级的。此时,前半夜的月亮下去了,借着昏暗的路灯,吴三更发现男孩戴着一副近视镜。

“怎么啦?”对方并不示弱,墩实的身体几乎和吴三更靠在了一起。

吴三更冲着男孩的脸就是一拳,男孩捂着脸退到树上,吴三更跟着一脚,踢在对方的肚子上。

“知道我是谁吗?”吴三更抓住男孩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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