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4页)

“忆汝已经睡了,别吵醒了她!”元愉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小女孩,那眉宇间有着与自己相似的神情。

“我和忆汝都很需要你,哪怕你只是可怜我们母女,甚至恨我们母女也罢,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们!”于聆风哭诉着,竟直直跪在了元愉面前。

“你这是作甚。”元愉甚是诧异,连忙去扶她,于聆风却是不肯起身。

于聆风抱住他的腿,哭得更伤心了,仿若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这些年独自承受了许多,或许她过得很苦,在华丽的表面下承受着别人所不知的痛苦。

“快些起来!”元愉的话中带着淡淡的斥责,并非他绝情,却是没有再多余的一丝爱恋可分予她。

于聆风使劲地摇头,就是不肯起身,“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元愉眉头一皱,半蹲了身子想要将于聆风拉起来,却哪知牵扯到了才刚痊愈的伤口,低低地闷哼一声,捂住伤口动弹不得。

“元愉,你怎样了,要不要紧?”

这一夜,于府上下闹得乱如麻,不得安宁。

☆、【下部】此恨绵绵3

医官为元愉包扎好伤口,天边已是隐隐泛起鱼肚白,桌几上的烛火几欲熄灭,来回摆动。

元愉摸了摸腹上的伤口,嘴角一抹自嘲又无力的微笑,看不出个中情愫。

医官收拾好药箱,亦是满脸倦意。

“王爷请静养几日,伤口虽是愈合了可毕竟伤得很深,若不好好休养,难保伤口再次裂开,这样恐怕落下病根,还请王爷爱惜自己的身体。老医官说的语重心长。

“好,有劳了。”元愉半躺在床上,微微点头,甚是恭敬。

老医官有些诧异,曾经不可一世且霸道的京兆王,何时竟变得这般随和,老医官不露声色,淡淡一笑,跟着家奴出了房去,房中就只剩下了元愉一人。

元愉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枕上,深叹了一口气。

今日在晚宴上见到穆榕榕,他着实没有想到,看到督伦对她爱护有加的样子,她一定过得很好吧。却为何看见她过得很好,心中竟更加难过。是自私吗,还是什么?

当日为了尽快派援军进入柔然,他先斩后奏伪造军令送入陆凌军中使陆凌率军先行赶赴柔然相救,又自行快马加鞭赶往洛阳,要赶在陆凌的人到达皇宫之前将边城的战事送达,才能免去陆凌受军法制裁。那带伤奔波的日子,他差一点就死在路上,却是心中有信念在支撑自己。每当他不能支撑之时,便会看见她迷人的笑脸,就似在眼前一般。

当他历尽奔波赶到皇宫门前,却无法进入。先皇赐予他的虎形兵符已是同假军令一道送去了陆凌的军营中,那是唯一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了,十万火急之时,他在宫门前想起了于聆风,此时只有求她才可了,只得调转马头奔着于府而去,最后虚脱地倒在了于府门前……

如今,朝中上下皆已知晓他并没有死,而各种潜在的危机也接踵而来,他却是无畏地面对,为了她——大概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若淡雅的薄纱。

他起身下床,伤口还有些疼,不由得伸手捂了捂。随手拿了一件素雅的袍子披上,走出了门去。

☆、【下部】此恨绵绵4

穆榕榕亦是一夜未眠,辗转反侧。清晨时分,督伦便起身进了宫去,既是来进贡,早朝自是免不了的。

穆榕榕将兆儿交给侍从,自己也出了驿站,独自向着城西而去。

枯藤缠绕的朱漆大门已是斑驳不堪,多年未曾修葺早已没有了曾经辉煌的样子,只有大门上方斜斜挂着的匾额“京兆王府”,才能辨别出这里曾经的归属。

穆榕榕站在门前,望着那匾额发呆,那一年风雪来势凶猛,她执意嫁入王府为妾,一顶小轿抬着她从宫中而来,就是在这门外,看见了那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字,门外宾客如织,却并非为她而备。

于家二小姐在那一日嫁入王府,做了他的王妃,在外人看来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在那一刻,又有谁人能知晓在门外的那顶小轿中的女子,两眼含泪心伤万分却为了自己的挚爱,放下所有的骄傲与自尊,甘愿屈就自己。

时过境迁,昔日的王府已是落败成如此景象,那种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沿着王府的围墙,一路缓缓而行,骄阳下没有一丝风,穆榕榕将手搭在额前遮了遮刺眼的阳光,围着王府一路慢慢地前行,仿佛能够闻到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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