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页)

时候,一直让你随心如意,为的是竭力让你忘掉仇恨。”

灵儿嗯了一声,靠在如墨怀里:“就知道只有爹才对真好。”

如墨抚着她后背轻笑道:“以后还是别叫爹了,听着怪别扭的。”

灵儿点点头,如墨说声回家吧,灵儿答应着正要上马,那妇人从院门内冲了出来,对着如墨磕下头去:“灵儿的爹快要病死了,求魏郎中医治救命。”

灵儿紧张看着如墨摇了摇头,不想如墨正色道:“医者岂可见死不救,何况是灵儿的亲生父亲,我进去瞧瞧。”

说着话大步往里走去,那妇人一脸喜色跟在如墨身后,灵儿僵立着不动,如墨进了院中,回头看灵儿没有进来,声音低沉而严厉:“灵儿也该进来看看才是。”

灵儿怔了一下,她在如墨身边近十年,他从未对她如此严厉过,她小时候疯野胡闹,如墨都是一笑了事,闯祸了也不过略略教训几句,今日这是为何?跟在他身后踟蹰着进了屋,炕上躺着的人佝偻干瘦,嘴角挂着咳出的血丝,灵儿心中一颤,想起小时候被他举过头顶,骑在他肩上的情形,他是那么高大有力,如今却虚弱躺在炕上,看见灵儿进来艰难撑起身子,手向她伸了过来,看到她的脸色,又慌忙缩了回去,讪讪得唤声灵儿,见她低着头没有回答,有眼泪滚落腮边,紧接着就是猛烈的呛咳……

如墨环顾屋内,竟是家徒四壁,心下诧异着为薛货郎诊过脉,开了方子嘱咐道:“看来是急怒攻心,吐血后没有及时医治落了病根,需要平心静气多加调养。”

那妇人点头应着,却拿着方子不动,如墨看向她:“货郎生意虽不能发家,应付衣食该是绰绰有余,如何就落得一贫如洗?”

灵儿突然说道:“关我们何事,既诊过脉开了方子,还是尽快上路,赶在日落前回家。”

如墨没看灵儿,歉然对薛货郎说道:“是我没教养好灵儿,还是接着刚刚的话,家中可是生了变故?”

那妇人低着头一五一十,将刚刚跟灵儿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如墨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锭子递给妇人:“拿去找就进的药铺抓药吧,我回去配了药丸,过些日子再送来。”

妇人感激得不停垂泪,如墨站起身道了告辞,和灵儿来到院门外,两人一路并辔而行,却都不说话,到了豫章已是天黑,灵儿下了马站在马厩门口,看着如墨红了眼圈:“我到底哪里错了?”

如墨看着她:“再怎么说,薛货郎是灵儿的父亲,他如今重病垂危,家中景况又凄凉,灵儿也知,此次牢狱与他们夫妇无关,竟然不闻不问。”

灵儿捏了捏拳头:“我小时候他如何对我,可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如墨一叹:“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该见死不救。”

灵儿跺跺脚:“可他不是陌生人,我,我,我该如何对他才是?我不象你,活菩萨一般,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我做不到。”

如墨摇摇头:“灵儿回去仔细想想。”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灵儿看着他背影,心里又委屈又苦涩,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别人或许不知道,你也是和我一般年幼孤苦,今年方与家人重逢,你可记得刚知道王妃是你生母的时候,你曾失态痛苦?你也不知道我的心吗?我心里何尝不难受?只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匆忙躲避罢了,你竟然说没教养好我,还一脸歉然,又对我那样的严厉,你,难道你认为我是冷漠无情之人?

如墨今日确实有些对灵儿动气,再有多大的仇恨,此事始作俑者是灵儿的继母,薛货郎懦弱,心里也一直记挂着这个女儿,他们家落拓至此,薛货郎又性命垂危,他的样子就连路人看了也要说声可怜,怎么灵儿竟忍心一走了之?他不知道,灵儿并没有进屋里去,她听到薛货郎的咳嗽声,诧异自己的难过与不忍,逃一般避了开去。

灵儿心中揪疼着一夜难过,如墨夜间也辗转难眠,想起自己的丫头向来热心,怎么单单昨日无情?自己行医惯了,病人在自己眼中无论身份,均是需要医治的病患,灵儿怕是没那么容易想明白,自己只看到她意图躲避,也没细问她心中所想,是不是对她严苛了些?也不知她会不会觉得委屈,一夜担忧,早起往新宅而来。

刚跨上台阶,身后有人喊着过来,是县衙的师爷,跟如墨客气作揖后低低说道:“本来以为知府大人出面作保,沅水县令只能作罢,谁想竟不依不饶,将卷宗送了刑部,本朝对拐带人口向来令行禁止,这下连知府大人也不得不询问此事,太爷的意思,让魏郎中再仔细想想,可曾得罪过沅水县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