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 (第1/4页)

古代建筑以木质为主要结构,防火之法又不多,主要靠的便是人力防范,富贵之家都有专门的巡防夜间火烛安全的人员,原因就是只要火起,必然损失惨重。

王谢两家的精美楼阁和华贵厅堂被一个时辰的大火便吞噬的无影无踪,这还在其次,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两家的家主和主要亲眷以及一部分家中仆役全部陷在火中没有出来,在这样的大火下,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据谢府逃出来的仆役们说,火起时曾听到谢安在房里高呼皇,继而又大笑数声颇显狂态,他们想冲进去救人,但火势实在太猛,根本冲不进去。

当时还有人高喊道:“大家赶紧逃出去,谢公不想让大家为他陪葬,这火是谢公吩咐点起来的,为的就是以死抗议朝廷对他的不公。”

听了这人的话,仆役们更加没有理由停留,全部逃出府外。

王府情形也是如此,仆役们说,谢府火起之时,王坦之大人大笑道:“我要和安石兄一起相伴地下谈诗论酒。”然后就遣散众仆,在家中各处泼火油;王家三个儿子和家中女眷也都说要陪父亲一起,仆役们可没那么忠心,火未起之时还有人前相劝,火势一起,他们自然就逃命要紧了。

………【第三四五章 有间密室】………

郗超淡淡的道:“有何蹊跷?”

“谢安怎会这么轻易便服输了呢,他还有个义子在兴风作浪,应该还会再拼一拼。”

“或许他厌倦了,又或许他真的像王都尉所说的另有玄机,不过本官是美心思去琢磨了,这些事还是留给你来想,我所要考虑的是桓公的大事该如何进行。”

郗超的声音有些落寞,此刻的他明知道其中有诈,但还是不愿意点明,看到谢安和王坦之的下场他有些兔死狐悲之伤。

王珣可没他那么感慨,谢安和王坦之在他的眼里其实早就是个死人了,大司马不杀他们是因为时候没到,需等一切尘埃落定各州兵马都牢牢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杀了这两人才不会有麻烦;到时候即便生变也自然能弹压下去。

在王珣看来,这正是一个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他悄悄对手下下秘密下达指令,一是找出密室,这年头家家有密室已经不是秘密,找到密室谜底便被揭开了;二是继续严密监视此处,谢安要是没死,或许或自己冒头,只不过此处被毁,已经没有更多的理由派禁卫军在此驻守,所以这个任务交给了黑衣卫。

谢安王坦之**身死的消息不日便传遍了京城,大晋两大士族,曾经位及一品大员,红极一时;一旦没落竟然迅捷如斯,几十年辛辛苦苦,数代人打拼奋斗,到头来落得瓦砾片片,尸骨难辨,怎不教人唏嘘不已。

朝野震动,百姓们也万分惊讶,昔日传闻王谢两家为皇所囚,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否则以王谢两家的势力,何必要走**之路。

韩暮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赶紧做好准备,按照约定,在大火焚毁两府的第四天夜里,两家人就要从密室中出来,到时候必须迅速转移到瓦棺寺后院的安全所在,所以韩暮等人开始细细的商议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撤离。

“大帅,从乌衣巷至瓦棺寺路途比较遥远,一南一北,若无车马舟船恐需两三个时辰才能到达,故而需准备车马之类的代步,否则这么长的时间,百余人的队伍必为巡城士兵所察觉,据小人看来还是走水路较为适合,一来水路只有最近水军营的士兵巡查,水军营大船有限,所以不可能像陆路兵马巡查的那么频繁,便于撤离。”

谭青指着韩暮所绘的简易地图瓮声瓮气的道。他便是那日接替韩暮撑着红船引追兵进入燕雀湖的两兄弟之一,两人到了湖心立刻弃船下水,泅渡回岸边,安然归来,让水军营兴师动众却扑了个空。

韩暮沉思道:“谭兄弟说的在理,但是水路亦有危险之处,水路无论从城东还是城西都只有从淮水进入青溪这一途,西面这条水路更不可取,经六桥往北到达青溪需从皇城外西护城河经过,显然太危险;而东面水路倒是距离近些,但是正如谭兄弟所言,自从那日红船斩杀数十名士兵之后,青溪道淮水之间的军船巡逻也密集起来,水一旦被发现更是逃无可逃,反倒不如陆地便于藏匿了。”

陈冲揉着额头道:“此事当真难以决定,但陆路危险性显然更大些,而且还要绕道朱雀桥,水路的危险稍小,但一旦被发现便无法脱身,该怎么办。”

韩暮想了想道:“还是从东面水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今明两晚先摸清巡逻军船的出巡规律,再弄条小船先行探路,及时避让便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