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2/4页)

也许,不会。

缘来,挡不住。

缘尽,强求不得。

日初时,一个女子坐在岳府高高的楼台上仰望着远方,寻她熟悉的身影,听她熟悉的马蹄声响。

日暮时,那个女子把眼睛迷成一条线,看过往行人,看晚霞飘浮,看夜色慢慢降临。

夜里,挑灯,远望。

蜀都城的人不知,这女子究竟在做何,只那样传开来:岳府出了个美人,天天坐在岳家那高高的楼台上沉思,好一副美丽的画卷。许多男子仰慕,许多女子妒忌。

于子期讲完荷衣这两年的辛酸生活,自己都快讲不下去了,哽咽,“终于,老天开眼,把你等回来了。可是,你……”

钦涯闻言,觉有蹊跷,“可是,她不是失忆了吗?她不是有孩子了?”

于子期瞪一眼钦涯,“你……”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荷衣,一个为你生为你死,为你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的女子,你也怀疑?

于子期不好把后头的话说明,“想知道答案,你自己去问她吧。如果你想救荷衣的话,就乖乖的回到新房去。否则,她这一辈子就真的死在你手里了。”

是啊,心死了,人活着,不是行尸走肉吗?

岳家小姐的洞房里,那女子抱着一个约模一岁多的男孩坐在喜*上,“还不知道给你取什么名字,娘亲真对不起你。”

“亲亲……”

小男孩不明白女人说些什么,用他会讲的话来称呼着他的娘亲,“亲亲……”

那小脸蛋抹又一抹的红晕。

孩子生长得很好,母亲也照顾得很好,又胖又可爱的,肉肉的脸,圆圆的眼睛。那眼睛好黑,就同他的爹一样,里面装着化也化不开的深邃。

“算了,等你干爹给你取个名开吧。娘亲……终于等来了你爹,却……又走了。”

她又沉默,眼里含泪地笑着,“宝宝,等你长大了别问我爹在哪里。娘亲也不知道……”

她笑,心中隐忍着莫大的痛苦,却逗着小男孩,“乖,再笑一个。”

那小男孩果真灵性,一听母亲的话便呵呵笑起来。

孩子,始终跟娘亲近,被娘亲抱着怎么都是快乐的。他不知所谓的“笑”是什么,却知这样温暖的怀抱让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笑,心安理得的哭,心安理得的拉屎拉尿。

钦涯顿时愣了,灵魂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直接冲出脑门。那一刻,他轻飘飘的,似乎感觉要飘起来了,脚尖已经离地了。

这是梦?

不,这不是梦,是真的。

这场抛绣招亲是特为他准备的,于子期是故意撞他一下,把球撞到他身上的。荷衣也是故意装作失去记忆,就是为了要惩罚他。

是啊,这真的不是梦。

孩子长得那么像他,一岁多了。两年前他走的,荷衣怀抬十月,生产下来,不是刚好一岁多了吗?

他终于忍不住了,“衣儿……”

闻言,荷衣猛地一抬头,眼里的泪花像浪花一样溅在地面。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也许是心中有恨,恨他同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却在最后把她抛弃了,这仅仅是原于冥王的一番话。恨他那么肯认命,前生是,今生也是,就是不肯同她去创造奇迹。

是的,她恨了。

“你认错人了。”

钦涯迎上去,把孩子和荷衣一并揽进怀里,“不,你是我的衣儿,你是。”

他如此肯定。

她在他怀里,终于把开那隐忍的泪水痛痛洒了出来。

两年来,她压抑着心中的苦闷,每天坐在楼台上眺望着他的归来,想哭的时候不敢哭,想泄的时候不敢泄。她还要照顾于子期的心情,她不愿于子期跟她一起不开心。

还有,还有孩子,为了孩子好,她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哭了个潘江倒海。

孩子也哭了,被爹娘挤得不舒服了,被娘亲的热泪给惹哭了。

钦涯稍稍松了松怀抱,“对不起,对不起……”

说了个百千遍。

孩子抬头看着钦涯,突然不哭了。

噫?

这男人?

孩子鼓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钦涯,不愿移开视线。好像他很好看,好像他脸上有糖,有好吃的。

荷衣轻轻搂着孩子,喃喃念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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