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做噩梦的朱先钎 (第1/2页)

在7月19日上午十点左右,就在北海专案的舰长们聚在一起开会的时候,遭受重创的日军联合舰队居然派出八重山号通报舰和所属的五艘鱼雷艇,再次前出至丰岛海域战巡,除了捞起十几名还在海中挣扎的明国水师海兵和己方落水官兵,最终确认明国舰队已撤回仁川港。 伊东佑亨中将得到回报后,又汇总己方运输战队从平泽港回报的陆上战况,了解到明国釜山营残部已被围困在牙山一带几个山头上,最终拍板,火速赶往牙山,不能让朝鲜战场的战果全部落入陆军马鹿的囊中。 7月19日下午两点,就在邵铁均在向国内发送电报的时候,除了扶桑舰受伤过重紧急驶往济州岛维修外,紧急抢修后的三景舰和吉野、浪速、高雄、比叡、金刚、八重山等舰组成半圆形战列,对牙山一带所有可能明军目标进行开火,至于是否会误伤问题,那就不是大日本海军需要考虑的问题,陆军作战不是喜欢猪突么,有所误伤在所难免。 下午三时,陆军马鹿用着海边朝鲜渔民的小划子,终于和联合舰队联系上,确认明军釜山营已全部投降,自总兵熊冲中将以下,残部一万七千多人全部缴械,缴获营旗一面联队旗若干,这也是大明海兵历史上第一个整建制投降的营级部队。 自从安宗皇帝南渡建立海兵陆战队后,曾经有不少营和联队整建制的战死,比如远征狮城,镇压印尼暴乱,甚至这一次济州营也全军战没,只要留在海军都督府的战旗和守旗人还在,总有重建的机会。 但从没有过整建制投降的营,熊冲中将注定要在大明历史上被好好记上一笔了。 朝鲜南部战局抵定,大日本海军联合舰队消灭明国海军主力战舰六艘、重伤六艘,彻底打垮其战斗意志,并在对釜山营最后一战中发挥了关键性雷霆一击的作用,伊东佑亨中将在战报中如是写到。 …… 就在釜山营投降的时候,开完会的代理舰长朱先钎中校,疲惫不堪的返回残破的烈阳舰上,木着脑袋回到自己的单人舱室,倒头就睡。 睡梦中,朱先钎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这两日的情景。 先是结束和日军前队的肉搏战后,烈阳舰撤离战斗开始返航,在交代航海赞划主持航行后,朱先钎强忍着不适,冲出指挥舰桥,跪在后部的翼桥上猛烈的呕吐,最后连黄色的胆汁都吐出来,鼻涕眼泪和飞溅在身上战死的士官骨渣、凝结的血疤,在海风中吹得到处都是。 前面几次作战,不管是什么状况,烈阳舰都是伤亡甚少,这一次和倭舰贴身肉搏,舰上死伤惨重,尤其是冲到指挥舰桥后,看见劳舰长被削去半个头颅,各个战位上熟悉的军官们死伤累累,血腥味冲人,朱先钎因为战况甚急,顾不得犹豫,强压着心神开始指挥,后面从后舰桥带来的士官,当着自己面战死,鲜血和骨渣溅了自己一身,自己还是集中精力指挥炮击。 返航时,心神松懈下来了,作为一个才毕业五年,还不年满25岁的年轻海兵军官,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骇人的血腥场景,满地的鲜血,随着舰体晃动在地上横流,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自己面前,肢体残缺,面目狰狞,第一次见到头颅被削掉后的脑浆和鲜血混杂在一起,难闻的味道顺着海风和硝烟在舰桥里盘旋,只要是个正常人,由不得朱先钎呕吐不止。 后面又不停的回想着今天清晨的海葬仪式,按照大明海兵传统,临时接替指挥的代理舰长朱先钎,在烈阳舰后甲板主持了海葬仪式,简单的致辞后,一名老士官吹起了安宗皇帝时代定下来的海葬专用乐器唢呐,凄凉的唢呐声中,为首的朱先钎和残存的几位军官站在第一排,海兵们按照部门紧随其后,所有人右手握拳,抬臂紧贴左胸,侧面一排陆战队步枪手队肃立,手持510年改三型步枪,在几名水兵将裹尸袋抬上跳板后,伴随着步枪手们整齐的对空鸣枪声,第一位抛入海中的是前舰长劳得禄上校,被白色的裹尸袋裹得严严实实,露出隐隐约约的人形,破裂的头颅被医官勉强固定好,袋底部还加了近百斤的弹壳,就听到很寻常的一声落水扑通声,战死者一身荣辱伴随着溅起的水花,就此消失,紧接着是其他几名战死的军官,而后是战死的海兵们,随着一声声落水声,气氛更加凝重。 除了本舰海葬战死的海兵们,其他各舰也在执行着海葬仪式,510年改三型步枪清脆的响声,不停的在海空中回荡。 两个场景交织在一起,画面愈加的清晰,战死袍泽的面孔不停的在朱先钎脑海中闪烁,不停地旋转,越来越快,每个残缺的面孔都对着自己,或面色狰狞、或面带微笑、或闭眼自语,无数声音在对着朱先钎低语,一开始声音很杂很乱,听不清,很快声音变得越来越整齐,逐渐变得像洪钟大吕一样,“我们准备好了,你呢”? 这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朱先钎大喊一声,从睡梦中醒来,全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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