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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4日,6011部队随同造反派进驻抚州时,在温家圳附近受到抚州军分区部分军人和基干民兵的伏击,双方交火,死伤惨重,这次大规模的武斗流血事件被毛泽东周恩来定性为“军事叛乱”。叛乱平息之后,江西两派大规模的武斗基本结束。

与此同时,排长李文忠等三人为抢救落水群众而英勇献身的事迹,在报纸上广泛宣传,向“支左爱民模范”李文忠学习的热潮迅速展开,6011部队成了人们街谈巷议的热点话题。赣鄱大地上,一时间,昂扬而高亢的山东口音成了主宰江西的最强音。

从此,程世清这位极具个性的共和国少将,开始了在江西长达五年的折腾,从“三查”到“一打三反”,从工业“两个突破”到农村“八字头上一口塘”,从动员民众兴建“万岁馆”,到黄洋界纪念碑题字由朱德改为*,其间制造出多少家破人亡的人间悲剧,又上演了多少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江西老俵心里清楚。

2008年4月的某一天,曾经在江西显赫一时的这个人物,在南昌的某家医院的病房里,悄然逝世。在这之后的某一天晚上,我骑自行车行驶在富大有堤上,在当年李文忠舍身救人的地方,再也寻不到李文忠纪念馆的踪影,只有赣江水滔滔不断地向前流。

“逝者如斯乎”,岁月就像这流不尽的江水,将一切淘洗得干干净净。唯有关心政治关心国家大事成了那个时代留给我的后遗症,至今不能克服。四十年来,坚持每天看报或者看电视新闻联播,成了我的一个生活习惯。妻子总是抱怨说:“那么多好看的电视剧你不看,偏要盯着电视看新闻,那些国家大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操什么心?”我无言以对。 txt小说上传分享

无聊博士与三个娘儿们

一九七六年九月我调回省城,在仪表厂产品钳工班上班。每天和各种型号的铁板铝片铜皮打交道,在这些厚薄不一冲压成形的零件上钻大小不一的孔,铰大小不一的丝。

产钳班里有三位女工,她们的年龄都在三十三岁左右,都生有一儿一女,是名符其实的娘儿们。那个叫未丽玲的五官周正些,皮肤也白净,算是班里的美人,她身材虽苗条,但臀部硕大、上翘,很是*,胸部也鼓胀,夏天穿件的确凉衬衣,像藏着两只小动物,走路时蹦蹦跳跳,引人注目。另一位叫姜曼云的个子稍矮,胖乎乎的,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还有一位叫闻四菊,相貌端庄,说不上十分迷人但也挑不出明显的缺点,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面无表情,深藏不露。

三个女人一台戏,产钳班这三个娘儿们天天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笑不完的事。再加上无聊博士的插科打浑,班里的空气热烈而带点骚味。班长是个武大郎式的人物,个子矮小,长相丑陋,特别与众不同的是他的光头,不是有头发追求时髦特意剃成的光头,而是不知何故头发全部*连发根也不留的油光铮亮的光头,十分刺眼。光头虽是男性却有张婆婆嘴,整日说笑不停,而且都是些下三烂的话,逗得娘儿们前仰后合开怀大笑,他便引以为人生最大乐事。谈起女人他头头是道,甚至有一套见不得人的理论。有一次上夜班他神神秘秘地说,娘儿们都有两只口,一只在上一只在下,一只横着一只竖着,上口长什么样下口也长什么样,这是自然规律生理现象。你看我们班这三个娘儿们,上口不一样下口肯定也不同,未丽玲的嘴唇小而薄,下口肯定像饺子,姜曼云的嘴唇大而厚,下口一定像包子,那个闻四菊嘴唇有点突,下口像只鸡屁股。听者都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但又不好反驳,怕他反咬一口,说,你怎么知道不是那样呢?莫非你真的见过?光头诸如此类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因此大家送给他一个无聊博士的外号。

产钳班的工作时紧时松,闲得无聊时正是无聊博士大显身手的好时候,见三位娘儿们在交头接耳说着私房话,他便聒不知耻地凑过去,坏笑着说,打个谜语让你们猜。尽管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娘儿们还是愿意听,都把脸转过来朝光头笑。我打的这个谜语是一个动作,是你们每天都想干都要干的一件事,也是你们喜欢干乐意干的一件事。娘儿们的胃口被吊了起来催他快说。光头不紧不慢合辙压韵地说,听好!一头有毛,一头没毛,塞进去了,乱操乱操,操了几下,流出白泡。娘儿们一阵哈哈大笑,心直口快的未丽玲抢先说,是你和老婆搞名堂吧?不对,我有那么不中用,才操几下就泄了,光头兴趣盎然,越说越露骨。姜曼云只是笑,不说话,不置可否。闻四菊冷泠地说,刷牙嘛这还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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