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页)

“他就住在对面客房。”公孙云长用手向外一指。

“你是指那位年青住客,就是庄怡平?”万家生佛颇感意外。

“不错。”

“哦!威灵仙的姘妇销魂菊,不久前曾经从他房中出来。看来,贤任所指不无道理。可是,神箫客老前辈嫉恶如仇,虽则玩世不恭,但义理分明,他怎会与姓庄的走在一起,与走狗们周旋?”

“姓庄的伪装有术,他并不是神箫客的伴当,而是临时睡在一起的人,焉知他不是有意假冒伪善,暗中监视神箫客的人?”

公孙云长乘势攻击。

高嫣兰低下头,不言不语,对公孙云长攻击怡平的话置若罔闻。在理智上,她知道公孙云长言不由衷,甚且过份。但在感情上,她不反对公孙云长任何意见。而身陷情网的男女,是只重感情而没有理智的。

公孙云长的意见,在这些人中有极重的份量。这一来,等于是截断了万家生佛与怡平联手的途径,甚至可能化友为仇。

糟的是销魂菊的确是从怡平房中出来的。

“我会小心他。”

万家生佛说:“无论如何,我得找他谈谈。”

怡平并不知道那人在谈些什么,他在留心动静,等候变故发生。九幽客一群走狗在邻院潜伏,很可能有些什么变故发生。

直等到申牌初,仍然没有任何变故发生。

邻房原来两位姑娘所住的客房,住进四位旅客,店伙在加床帐,内外间各住两位客人。

他看清这四个中年旅客的相貌、穿着、眼神、气概、举动,不由疑云大起,凭他的江湖经验,他本能地看出某些征候可疑。

他出外跑了一趟,通知神箫客他留在店中的打算。

神箫客一听万家生佛来了,而且与公孙云长、高嫣兰住在一起,不由摇头叹息。

高嫣兰与万家生佛走在一起,万花山庄不介入纷争的超然地位,已因而消失,拔山举鼎已有充分的理由,向万花山庄予以无情打击了。

傍晚时分,旅客更多了。

整个碧湘老店闹哄哄,晚膳毕,有不少旅客在天井里乘凉,三三两两坐在四周的廊阶聊天。

他在房外的廊楼下一靠,悠闲地留心旅客们的谈话内容。

有些人谈旅途的风光和奇事异闻;有些人谈生意;有些人谈食物;有些人谈风月。

柱那边,靠上了另一个人。

“庄老兄。”

这人说话了,大概早已打听出他姓庄,接着道:“消息传出去了吗?”

语气有火药昧,但他所得心平气和。

“用不着我姓庄的传。”

他的语气不带火气:“隔院那位大名鼎鼎、功臻化境的九幽客吕杰,带了七八个行家眼线,权充跑腿的探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如果不将消息传出,岂不成了庸才?”

“那么,阁下所司何事?”

“看风色。”

“什么风色?”

“反正有大风,而且很大很大的风。洞庭湖的怪风你见识过吗。浊浪排空,天昏水黑,蛟龙肆虐,船崩舰碎,好可怕。”

“真的?”

“怎么不真?想想看,拔山举鼎的人蜂屯蚁聚;四霸天两霸光临……不,四霸光临风云际会;南衡爱子被掳,即将与湘南群雄前来逐鹿,快活刀闻风莅临显示实力,够可怕了吗?你知道会有多少人糟殃?老兄,你们来做什么?来插标卖首?或者杀官造反?”

“哼!你……”

“你不要哼,就算你们激于义愤,假侠义之名以武犯禁,敢作敢为吧!也只能蒙上脸扮刺客,替狗官增加一些乐趣。杀走狗,师出无名,走狗只是奉命所差,上命代表王法。行刺狗官,或许可博得一些人称赞;杀走狗,表示你们私怨重于公愤。”

“胡说八道。”

“真的?我问你,假使拔山举鼎能胁迫南衡就范,逼南衡率领洲南群众攻击你们,你们有多少胜算?”

“你在说不可能的事,南衡一代英雄……”

“一代英雄,他能眼看爱子身首异处?他能违抗岳州知府征调他捕杀不法之徒?”

“这……”

“还有,拔山举鼎事先虽然将南衡纳入计谋之中,但鬼丐与剑无情夜袭失败,他已将南衡从计划中剔除。韦云飞被公孙云长断送掉,南衡又被重新列人计划中。如果韦云飞不被掳,即使没有南衡攻击你们,你们也注定了进鬼门关的命运,被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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