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2/4页)

昼夜不停追逐、搏杀,的确太疲倦了。

他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而头上的炎阳正热力四射,草丛中依然热浪蒸人。

“我真得远远地离开这些烦人的激情和凶杀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苦笑自语。

蓦地,透过草隙,他看到了些什么。

懈怠消失了,困倦消失了,他像换了一个人,像一头发现猎物的肉食猛兽。

魔手无常正跨出庙门,沿小径向南走,消失在庙前半里外的树林中。

里面还有些什么人?绿魅?销魂菊?

真不妙,高嫣兰可能真的会来!

走狗们计算之精,令他心中懔懔。

两个夫子是天才,拔山举鼎更是天才,难怪万家生佛那些英雄,屡战屡败,毫无所成。

有了目标,他的心情稳定下来了。

当情势不明,密云不雨时,这段时间是非常令人不安的。一旦要等待的事明朗了,一切不安的情绪更会稳定下来,即使面对的是凶险,恐惧的感觉也会逐渐地消退。

茅屋中,高嫣兰在房中穿着停当,袅袅娜娜地出到厅堂,公孙云长已经佩好剑相候。

“哦!容光焕发,真的脱胎换骨了呢!”公孙云长邪邪地盯着她笑,说的话更是歪邪:“嫣兰,你好美好动人,你知道吗?几番风雨……”

“啐!”她娇羞万状,脸红到脖子:“不许你说下流的话,你……”

“哈哈!嫣兰,你真不够……不够情趣,情人单独相处,有些话……”

“不听不听不听!”她真有点像要恼了,毕竟不习惯这种变故:“我们该走了吧?”

“对,走。”

公孙云长及时收敛了邪笑,系妥百宝囊,从囊中取出一只香囊形的如意型小饰袋,温柔地系在她的腰带上。

他郑重地说:“如果碰上庄怡平,悄悄地用力抓捏这个小饰袋,千万不可让他发现,记住了。”

她吃了一惊,晶亮的眸子注视着公孙云长,眼中有重重疑云。

“为什么?”她讶然问。

“因为他是我们最可怕的敌人。”公孙云长一脸煞气,眼神锐利如刀。

“这……”

“他是走狗,秘密走狗的暗探。”

“云长……”

“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她脑门一震,这句话份量太重了。

“云长,你知道我的心,我已经是你的人……”她有点伤感,女人在这种时期多少有点多愁善感的。

“请相信我的判断,嫣兰。”公孙云长又换了一张面孔,笑容又变得邪邪地,手轻抚她滑不留手的粉颈:“亲亲,该开脸了奇…书…网,是不是?”

未出嫁的闺女,脸上的汗毛是不能弄掉的,所以叫黄毛丫头。直至新婚当日上床之前,由一位老太婆专家用线将汗毛夹掉,叫开脸。以后就可以使用脂粉了。

开脸,也就是代表她有了婆家,走上一去不回的生命临界点,跨出一步,就永别了处女年代,再也不会回头。

在一个未出嫁的女人来说,这是一种侮辱。

尤其是这句话出于夺去她贞操的男人口中,往深处想,她该去上吊,至少也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她脸色变了,变得苍白失血。

“一回到家,我爹就会派人前往锦绣谷提亲。”公孙云长总算发觉自己失言,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失去挣扎的力道,颤声说:“云长,我……我觉得我……我好贱。”

“不要,亲亲。”公孙云长轻抚她颤抖的娇躯,语气出奇地温柔:“都是我不好,得意忘形,尽说些闺房里才能说的混帐话。以后,以后不会了,亲亲,原谅我。”

她完全屈服了,感到心中甜甜地。

“云长,我们要赶快回家,我怕。”她在他怀中幽幽地说。

“是的,我们要赶快离开岳州。”公孙云长松开拥抱,挽着她的纤腰向门外走。

她又想起了什么,腰上的小饰袋。

“这里面是什么?”她问,指指如意香囊。

“一种类似昏神的药物。”公孙云长说得十分轻松。

“那……我……”

“你在早餐中已服下了解药,可支持四个时辰。”

“你……你怎会有这种……这种……”

“一位朋友送给我防身的。”

理由正当:防身。

她本来想说出这种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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