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泪目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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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这玩意儿吧,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确实也不太重要。

这是一个锦上添花的东西。

秦始皇没有它还是秦始皇,子婴不把它给刘邦刘邦还是刘邦,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它的来历一直交待得清楚。

至少在本朝以前,都是清清楚楚。

最后一段应该是这样的:朱全忠废唐哀帝,传国玉玺到了后梁,李存勖灭后梁,玉玺到了后唐,等石敬瑭攻陷洛阳的时候,后唐最后一个皇帝李从珂在宫里自己把自己给点了,所有的东西全都付之一炬,这玉玺便彻底没了影踪。

后来绍圣三年的时候,当时的翰林学士蔡京找到了一枚真的玉玺,献给了哲宗皇帝,那东西现在已经没了,不过刻文还在,刘邦也见过,只一眼便给它否决了去。

主要是字儿太小了,造假的人忘记了尺寸。

没了玉玺,那就自己雕刻,徽宗皇帝一生除了画画写字、造园建宫之外,还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刻制玉玺,从崇宁五年到政和七年,十一年的时间里头刻了九方宝玺,比唐朝还要多了一方;后来只留了两方下来,赵构继位,又雕刻了四枚,总共是六枚宝玺,岳飞得到的这一枚,是绍兴元年的时候所制,‘大宋受命中心之宝’,表达了赵构当时心里头的一些个感情吧。

这一年,也是秦桧从礼部尚书成为参知政事的一年。

如今玉玺落到了自己手里头,他岳鹏举何时见过这般场面?与薛弼两个大眼瞪着小眼,竟然是谁也不敢说话,保持在了久久的沉默里头。

一直到外面有人来喊了,才把两人从震惊里头给叫了醒了过来,岳飞难得有些意气用事,直接叫外面的人去了,天大的事儿也要待会儿再说,又吩咐人在营帐周围戒严,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若有执意违命者,不问身份,就地擒拿。

如此,他方才抱着那个盒子,小心地问向了薛弼:

“官家莫不是嫌弃我僭越了?方才将玉玺请先生带了回来……他可是气得厉害?特地来用此物来点我的?”

由于本朝太祖开了个先例,所以之前的时候,岳飞第一反应便是薛弼把这玩意儿给偷回来的,想要让自己效仿太祖皇帝,前有黄袍加身,今有玉玺受命,不过在得到了薛弼否定的回答之后,他便又觉得是赵官家生自己的气了。

他觉得皇帝不应该是个这么小气的人,他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丝毫的不妥,可是一来有薛弼不断的进言此事的严重,二来连玉玺都摆出来亮给自己了,纵使岳飞不是个愚笨之人,除了这一点外,也再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薛弼皱眉抚须,他是个对底层那套规则熟悉且熟练的人,如今发生的事儿,已经超乎了他对于底层逻辑的想象,自家元帅说的这一点,并无这样的可能。

也是当时走得急,后来他也再没见到赵官家的面了,连封书信也没讨到,不然的话,何至于这般担惊受怕。

“也许……”

薛弼顿了顿,这东西就好比是自家的女人,然后给岳飞送了过来,首先排除一个可能,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是喜欢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给占了去。

所以排除掉赵官家想要传位于岳元帅的可能……这话薛弼没有直言,不过确实是在他脑袋里过了一番。

其次,便是岳元帅推断的这般了。

不过,还是有第三个说法的。

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把自己的女人交给另外一个男人?

便是对这男人信任得紧,信任他的人品,认可他的为人处事,薛弼越想越觉得自己好似猜得对了,便大胆的说了出来:

“也许,赵官家是以此物来提点元帅,他并未将遣人北上这事儿放在心上?”

岳飞心都跳快了些:“先生为何作此言?”

“正是因为官家信任元帅,所以才把玉玺叫下官给您带了过来……您可以想想,若是要骂、要威胁、要怀疑甚至是要处罚,官家直接做了便是,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天下间唯有取信于人这件事是需要证明的,这中兴宝玺,或许便是咱们陛下的肺腑了罢……”

说到这里,老头儿忽然便红了眼眶:

“除了昭烈帝与诸葛武侯,下官还当真是没见过哪个皇帝是如此待人的,陛下对元帅情义之重,当真便是明君忠臣的典范了!”

岳飞算是被他给说服了,整个人都长吁短叹的,从差不多闹翻了脸到如今这个地步,天知道他盼了多久的时日了,官家已经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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