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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因而,他之于儒学,近似与李贽对王阳*学的发展与改造。他的学术思想很接近法家的主张,这也是他教出两位大名鼎鼎的法家代表人物——李斯、韩非同学的根本原因。

李斯的全部理论导于一源,都来自荀子“性恶论”思想和建立封建的中央集权专制主义国家的政治目的。他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利害关系,人的心理无不“畏诛而利庆赏”,人君的职责就在于利用刑、德,便民众畏威而归服。所以,不管李斯还是韩非,都已经从儒家走出很远,甚至走到了批评着的一面。他们都严厉指责儒家用文辞扰乱法度,而侠客凭借武力触犯禁令。而这些不光影响了秦始皇,还深深地契合了他。

焚书或坑诸生,在这里都找到了最初的思想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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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血绝想(1)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每当崔健这首凛冽、嘶唳的《假行僧》歌声响起时,就会从音乐背后浮现出一个前呼后拥、冠盖如仪下神色肃严又极端嚣张的人。

不用问,他就是秦始皇。

四海一统,天下姓赢。挥师疆场的英武,运筹帷幄的深算,横扫六国的豪情,此时都已化为睥睨天下的骄纵,与享受顶礼膜拜的淡然。那就极尽能事来挥霍这得之不易的一切。?他像一个暴赢的赌徒,面对堆积如山的金钱忽然有点不知道怎样花出去的迷惑和兴奋,他带着畸形的挥霍心理来操纵这个庞大的帝国。但总体说来,秦朝至此还是一幕正剧的模样,威武雄壮,气吞万里。但任何正剧一旦走到了高潮之巅,场下掌声雷动,场上达乎忘我,就糟糕了,因为得意忘形的演员很可能要即兴穿插噱头式的自我卖弄,这种卖弄更多地是脱离了艺术的框范而走向胡闹。

就连胡闹,秦始皇都是一等一的超一流闹家,是让人惊诧的大手笔——

发70万人,大治阿房等宫,关中300所,关外400所。宫殿之间联通空中走廊,以方便他不为人知而随心所欲地下榻某处;

迁徒无数,大修驰道,在广袤的中国版图上,构织起高标准交通网;

西起临洮,东起辽东,在群山广岭之上,绵延万里高筑长城。

自己也别闲着,翠辇车仗,金冠铁甲,浩浩荡荡出巡!

咸阳太小了,安顿不下来他的眼神。停止征战的世界太枯燥了,他没有排遣的更好娱乐项目。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走着!只有一遍遍地从咸阳走出去,置身在北疆的牧场上,东海的碣石旁,他才能感觉到一种君临天下的病态精神抚慰。他平静心理的惟一方式,就是在路上。

他终于也死在了路上。

公元前210年7月,又一次南巡北还的路上,50岁的嬴政死于沙丘。沙丘很奇怪,似乎很喜欢为一代叱吒风云的君王,来打下最后一个带有巨大嘲讽意义的句点。而嘲讽的施与方,恰恰就是他的儿子,赵武灵王就曾掏着鸟窝被其子活活饿死在这里。

走到这里的嬴政,已病入膏肓,他多年的入海求仙梦,改名“真人”的万寿无疆理想,此时都抗拒不过达尔文所说的一种力量。弥留之际,面对李斯、赵高和胡亥,他让办公厅主任赵高写信给远在北方监军的公子扶苏,叫他把兵权交给大将蒙恬后,立刻到咸阳参与丧事并进行安葬。意思很明了,要将承祚的大任托付给公子扶苏。信已封好,就攥在赵高手里,可还没有交给信使,秦始皇便实在坚持不住,一命呜呼了。

有必要交待一下此次出行的几个重要陪同人员。丞相李斯同志,中车府令兼掌管符玺事务的办公厅主任赵高公公,还有就是极受皇帝宠爱的小儿子胡亥。这个出行阵容很有问题,错就错在不该带着儿子来,尤其不可带着胡亥,那倒不关携家属公款旅游的违纪问题。要带就多带几个,反正儿子一大群,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单独带着胡亥出来也不要紧,千万不能再带上胡亥的老师赵高,再退一步,由于一时糊涂将不该带的都带上了,那你千万记住,自己一定不能死,得把命带回去。

唯独死,他管不了。

皇帝在外面暴薨,朝内随时都会有人篡权作乱,这条理由很充分。于是,封锁住极少数几个近侍的嘴巴,赵高和李斯密不发丧,一切照旧,他们联袂执导了一出大戏。道具是“轀辌车”。秦始皇就直挺挺地躺在这种既方便通风,又使得外面人窥视不到里面的车里,由坐在车里的宦官,假托皇帝来批复各地传来的奏章,回答百官的请示与报告,太监宫娥仍一如既往进献着他连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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