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杜卿看了看脸露喜爱之情的她一眼,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入思,他回国了。”

正夹着菜的入思,听了,手在空中一滞。半响,才淡淡地说道,“是吗?”声音听不出情绪。

“前两个月回来的,国内有名的建筑界杂志、美术杂志、精英杂志,甚至电视专访都有他,你没关注吗?”杜卿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似乎是想要捕捉到什么。

入思淡淡地笑道,“我很少看这些杂志的。”

杜卿轻轻地叹气,口气含着惋惜与费解,“我真的不明白,你当初为何要甩开他,我从未见他如此宠溺一个女子,你是仅此一个。”

入思的心微微地缩了一下,放下筷子,望向墙上那幅宫廷画。画上,一着汉服的男子正低着头,给化妆案前的女子绾发,黑发三千,穿过男子的手,柔软地倾泄了下来。她想起在西递时他给她擦拭头发时,她说的,“绾发结百年。”以及当时他听了喜悦非常的眉眼,心,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揪着,痛却又无法挣脱。

像今天这样的疑问,在四年前,曾经被提及无数次。除了她和她母亲之外,对任何好奇疑惑的人,她只字未提,就连他也亦是。在他去国外之后,她继续在在A大读书,本硕连读。毕业后,回了H市,除了室友,与其他人都断绝了联系,近景怯景,近情怯情。

入思将视线从画上挪开,看向杜卿,“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他,但是我很爱他。” 即使道德不允许我爱他。

杜卿看着她片刻,眼前的女子依然面色平静,似乎刚才她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般。杜卿想说什么,最终,在她脸上瞧不出任何波澜后,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再一次微微叹了口气。

从杜卿的私房菜馆出来,夜色正浓,入思穿过大大小小的胡同,终于走了出来。A市的夜晚依旧这么的灯光璀璨,一如她离开的时候,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在杜卿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她的内心并未如表面那般安之若素。想起以往的种种,心,又一次无可抑制地痛了起来。她蹲在胡同口的那盆有一人高的松柏下,泪流满面。想起以前他经常带她来这,在杜卿的店吃过饭后,便会带着她沿着小小的综合交错的胡同闲逛,每次她都晕头转向,总是找不到出口。因此常常累的两脚发酸,逼迫他将她背出去。这次,她独自一人,依然绕着胡同的路走着,居然没有迷路,顺顺当当地走到了出口的这株松柏前。

看着那株常年不变的松柏,所有的隐忍顷刻爆发。

来来往往的人均都奇怪地看着这个蹲在地上因为抽泣,背部颤动的女子。有好心的人停下来,关切地问她,她只是朝着来人罢罢手,头依然深埋在臂弯中。

原来,我真的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看风景,不再依仗你,我已经学会了找到出口。但是,真的找到出口了吗?那情感的出口呢?什么时候我才能独立找到感情的出口,不再有所执念?也许,到达了那个出口,我就会彻底将你忘记,我的伤口就不会哪怕碰触一点点关于你的记忆,就痛入骨髓。入思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那棵依然常青的松柏,喃喃自语。

———————————————————————————————————————

杜卿手里提着个精致的盒子,步入A市最高的写字楼的63层时,前台秘书挂了个电话,便礼貌地请她入内。秘书带她穿过秘书办公室,走至里间,便离开。她动手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低沉的男音,“请进。”

很宽敞的办公室,一进门,正对着的是大片的落地窗,东面采光,大半张半圆弧形的办公桌占据了空间的一半。靠着落地窗的是待客沙发,黑白的冷色调,一如办公桌前埋首敲字的人。清晨的阳光通过落地窗投落进来,打在那人的发梢,朦胧了一片,看不清眉眼。

“池墨。”杜卿打了声招呼。

☆、第六十四章 他的“你是谁”

池墨抬头,看是她,很是意外,停下手上的工作,将她迎至沙发上坐下,“怎么来了?”

杜卿将手里的盒子放置茶几上,“你回来那次不是说胃不好吗?我上个月去了趟山里,采摘了一些草药,与人参、茯苓、黄芪等配成的养胃药方。前天你去店里,倒忘了给你,今天给你送来,你在办公室准备一个茶壶,煮了喝,对你的胃有好处。”

池墨将盒子打开,“其实,你打声招呼,我过去拿就行了,不必特意跑这一趟的,你上午得为店里准备食材,这得耽误你的事情了。”

“你那么忙,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