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页)

就在诊脉中,那么该怎么诊?

要是能把灵气当成听诊器用肯定会好很多,哪怕神识能直接探查修士体内的骨血筋脉也是不错的啊!

于锦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点什么,突然摸到了腰间一物,一拍额头:怎么把它忘了?

她抽出一根银色的细线——这是老陈那日跟她闲聊时提到过的一种奇物,它生于滨海之东,扎根于海沙之中。将它取下后,平日就像一根死物,只要遇血便会活过来,甚至在几十里外闻见血味就会拼命地生长,盏茶不到可长几海里之深,多少不明底细的人兽不知受了它多少害,若不是它天生体型娇小,一次吸不上许多,早就让人闻之色变了。

她试着将灵气输了一点进去:果然这东西能储存灵气!

于是,等于老头领着老陈急匆匆地赶到时,于锦刚刚操纵着银线顺经脉到达于是江丹田漩涡所在。于锦将灵气附着其上,银线上下游移,朝固定的几个方向旋转着,好像在绕什么打转,于锦在脑中细细勾勒,居然勾勒出了一个变形的“Y”!

三十八,异植全鉴

灵根是有形无质的东西,银线这种凡物怎么可能箍得住它?那么这个变形的“Y”是个什么鬼?!

于锦空闲的右手在桌上划动着模拟出银线箍住的图形,去看还在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老陈。

她轻声道:“灵根上多了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这话似是在自语,其实问的是谁不言自明。

老陈的眼睛瞪大,嘴巴也半张着。虽然这表情只出现了一瞬,但已说明他先前对于是江的病早有判断,显然现在他的判断错了。

于老头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见他仍是半晌不出声,不由急得一把抓住老陈的胳膊,几乎是声泪俱下:“前辈,江儿的病您是知道怎么治还是不知道?”

于老头这一抓,老陈的神色立刻又恢复了古井无波,他垂下眼皮如老僧入定般盘腿坐下。

于锦打量这情况不对,忙把于老头先撵出去:“你先出去,别在这打扰我们治病。”于老头还想挣扎着说两句,直接被于锦一个术法封住了嘴巴。

这时银线已吸饱鲜血,扭动着往来时撤回——它的生长只是为了生存,正常状态只有三寸多长。

于是江躺在床上,几乎听不见呼吸声。身体里异物进进出出,都没能让他多点反应。

于锦将银线绕在手指上缠住,道:“前辈,看来这小子得的什么病您很清楚。”

老陈垂目不言。

于锦咬了咬牙:若不认识于是江,旁人不帮忙,她也就是劝说两句便罢。可这些日子看他一直为好好生活而挣扎,那样艰难都不愿放弃,她做不到袖手旁观。而且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原主的因果自然也成了她的。于家只有他兄妹三个,于老大一生无子,而且已经去世,于老头也只剩了这根独苗。难道真要眼看他们家断根?于情于理,她今天必须要让老陈开口。

于锦沉重地呼吸了一下:“我不信您看不明白您所处的境遇,若没有我在,您早就无法自由来去。我愿意相信您有难言之隐,可今日您再沉默下去,我不会再拦着我弟弟做事。”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眼睛,似在表明决心,又似在打坐恢复。

良久,只听老陈苦笑一声:“修为都废了,想不到还要跟这样的麻烦事搅在一起。”

于锦眼也不睁,嘲道:“是非人身在是非中,怎么可能片叶不沾?”

老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老翁病体难支,连咳嗽都可怜了几分。他停了一歇方长叹道:“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于锦睁眼看他。

老陈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一块手帕捂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沙哑道:“若要老奴治病,就不要问这么多。”

此刻夜已深,一轮朗月挂在夜幕中,街上几无行人。

于锦背负着老陈,朝虚元的老宅飞去。

老陈的嘴里发出老年人特有的味道,他被冷风呛得狠狠咳嗽着,嘴里的那股味道直接飘到于锦的鼻中,这味道……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不待于锦深思,地方已经到了。

老陈捂着嘴蹒跚着朝地窖走去,无视那些已经干枯成黑色的血迹,把那个临时的床搬开。

他肯定知道我那天在这儿,那虚元的事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于锦脸有些发烧,老陈修为没了,但神识还在。她那天没有感应到他的存在,要么是他没有生出窥探之心,要么是他的修为高出金丹大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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