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狭隘的。他不会给他自由,不会给他离开的后路。这才是闻人离必须得死的理由。

父亲大人,他既然千方百计骗得他表白心迹,就要预料到后果。

也许是他的坚定终于说服了对方,冷岚冰松口道:“城南醉竹林。”

越镜尘点点头。“还有一事我要问你。”

“少主请说。”

“未然他是不是被天诀宫的人带走了?”

冷岚冰不由得略显惊讶。这个人对于凤未然的在意程度远远超乎于他的估计,这个时候竟然也不忘顺便打探他的情况。“若是你担心他的安危,大可不必如此。”

正待将某些隐秘内幕道与他听,却听对方已了然道:“我想也是,我曾经不懂你为什么在此时倒戈向我教。后来可算想明白了一点……天随府和天诀宫本是姻亲关系吧?”

越镜尘多少为此事感到不快,这事萧墨隐一定是知道的,可是他竟然一直瞒着他到现在。天随府如今挂名的府主想必正其实是天诀宫的人,而凤未然留着天随府人的血,自然有可能也是天诀宫传人。

天诀宫久居塞外亦无欲问鼎天下,会干脆地帮助天随府必有所图——未然。血脉传承至今稀薄又稀薄的天诀宫,唯一能修习那种奇特武功的传人毕竟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而天诀宫得到其想要的,自然无意于那鞭长莫及的中原江湖。届时,天随府势单力薄,若说想与魔教抗衡可谓痴人说梦。冷岚冰有怎么会甘心附依于这样一个必将倾颓的势力?

萧墨隐将凤未然当作个包袱丢给天诀宫,是决定性的好棋。

他当与他来日算这笔帐。骑马奔往目的地的途中,越镜尘想。

初见时他便想要他的命,算计他时更是心机狠辣毫不容情。再后来同住的那三年,也是漠不关心再来诸多限制。就算后来那个人心里对他的感觉有了变化,表面上竟然也是无丝毫不同。

所以,父亲大人。如今不论我怎样对待你,最多不过算是偿还当年的债。

城南醉竹林。

纵然这土地之广让人无从下手找起,越镜尘却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他的目标。

闻人离象是早知他的意图,已久候多时。一生掌握大权、杀伐决断的女子自知身中奇毒,躲是躲不过,正面一搏反而尚有生机。

竹林放眼皆是生机勃勃的翠色,而她红衣如火,雾鬓风鬟,皓齿明眸。仅仅是一个遥远的侧影也足以引人想入非非。只有他知道她现在大概已是站立不稳,虽然她的背脊却扔挺得笔直,那是已经入了骨髓的骄傲。

也正是他想摧毁的那种骄傲。

“母亲大人。”他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并不急着上前。就算是濒死的毒蛇也会突然扑上来反咬一口,只因它们天性如此。尽管那女子温柔慈爱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破绽。

“我以前从未想过我会以这种方式收场,”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虽然谈论这诸如此类的话题,字里行间却并没有多少愤怒不甘,“只因我怎么也没有料到你对他……竟然这般依恋。”

“只不过因为是他,所以有足以让任何人驻足的能力,是不是?”闻人离缓缓转过身,此时那娴静优雅的面容上,竟然挂着一丝让人背脊发寒的笑容。然后她果真低低笑了起来,仿佛真是遇见难得的喜事,那笑声竟越来越大,张狂而放肆。

只是一贯从容闲雅的闻人府主的失态并没有让越镜尘感到丝毫惊异。他只是听着,垂手静静站在一旁,双眸里是波澜不惊的深邃。

仿佛对着萧墨隐信誓旦旦地说要杀了闻人离、彻底断了他的过去的人不是他。

“也不问我笑什么。”收敛了本来姿态的女子无奈地轻叹,巧笑倩兮。“我只是在想,你和我,和他,果真都是一样的人。都是有着掠夺本性的人,从来不会给予。你为了得到他而要除去我,却不管他会不会愿意,会不会不舍……”

越镜尘一动不动,任由缓缓靠近的女子十分温柔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一颦一笑,象是诱人堕入深渊的魔。

“他强大得让人只能追随。骨子里从来不服输的你一定内心里很是欣赏他,欣赏到……想不择手段超越他。但是这么个人偏偏对你好,让人受宠若惊的好……所以,他说出口的时候你一定很迷茫是不是?”

“……所以,你的喜爱是真的吗?”

而他,平静无波的黑眸刹时锐利。

他一向不是会被对手蛊惑的人,一向不是。

只是那一个午后,那一个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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