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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一名两岁的男孩被人紧急送入医院,全身重伤,生命垂危。医院方面怀疑,小男孩遭到严重的虐待,目前警方正针对他的父母进行调查,追查是否有凌虐的事实……”

这时,电视机里突然传来女主播的报导。佟烈崴浑身一震,冷冽的目光迅速转向电视萤幕。

画面的场景是在医院,瘦小的两岁男童,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满身是伤。天真无邪的小脸淤青肿起一大片,小腿也肿了大约两倍粗,裸露在外的肌肤满是青紫,叫人看了怵目惊心。

佟烈崴呼吸急促,面色转白,他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和这小男孩一样,浑身是伤地躺在医院里,脆弱、惊恐、无肋……

“好可怜喔!是什么样的父母这么狠心呢?”邬晶遥转开视线,对小男孩的惨状不忍卒睹。

邬晶遥对小男孩的同情,像针般刺破佟烈崴脆弱的自尊。

他也曾像条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狗,接受各方对他投注的同情目光,然后仰赖大家对他的施舍,苟延残喘活下去。

他痛恨这段毫无尊严的过往!

“你明白什么?你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你曾受过这样的苦吗?你真正了解这个男孩的痛苦?如果不,就别随意对别人施以同情,这对当事人来说,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

佟烈嵗冷然斥责她,冰冷的眼神写着厌恶,让邬晶遥好难过。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同情他……”

“但他并不需要你的同情!他的不幸,不也是女人造成的?生而不养,又何必要生?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可恨!”

佟烈崴凶恶鄙夷地瞪她一眼,然后转身走进房间,用力甩上门。

邬晶遥望着他愤怒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泪水倏然自眼眶滚落。

她……究竟说错了什么?

第五章

夜晚,浓雾弥漫在山间,不是冬季,却有些微寒意。

佟烈崴站在浴室外,透过一扇薄薄的毛玻璃门,神色复杂的聆听门内哗啦的水流声。

下午他大发一顿脾气之后,邬晶遥就躲进自己的房间里,连晚饭也没出来吃。

他弄了简便的晚餐,却不知为何没胃口享用,本想先来泡个热水澡,没想到已被她捷足先登。

浴室的门是毛玻璃制的,隐约看得见里头的动静。

她拿着木制的水瓢,正仰高头在冲水,应是姣好窈窕的曲线,却因为毛玻璃的花纹而扭曲,让人无法看清。

佟烈崴抿唇瞧了会,转身正想离开,忽然一声类似啜泣的抽噎自浴室中传出。

她在哭?他立即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但他静立许久,只听到流动的水声,并没有听到哭泣声。

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然而当他迈开脚步正欲离开时,那抽噎声又出现了。

他大步转身走过去,刷地拉开未上锁的毛玻璃门,里头霎时传来一声尖叫,和物体倏然沉入水底,水花四溅的声响。

邬晶遥整个身体藏在水底,只露出一颗小脑袋,仓皇地望向浴室门口。

佟烈崴看见她眼眶和鼻头都红咚咚的,知道刚才她确实躲在里头哭泣,他说不出此时心头是什么感觉。有点酸、有点痛,他在心疼她吗?

“你怎么——突然闯进来?”邬晶遥羞得连脖子都染红了。

“你为何躲在里头哭?”佟烈崴直接了当的问。

“我……我才没有躲在里头哭!”刚才邬晶遥想起下午他凶恶的表情,一时难忍悲伤,忍不住哭了出来,不过她可没偷偷摸摸躲着哭,她是正大光明的哭。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在浴室会有沙子飞到你的眼睛里。”他嗤笑。

“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出连续剧,因为结局很可怜,所以才会哭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背对着他,不愿让他看见,她眼中再度凝聚的泪水。

她也有她的尊严,她没想过利用眼泪向他摇尾乞怜。

她倔强的身影,叫人又爱又怜,佟烈崴虽不懂爱,也不想爱她,但此刻他却有一个强烈的冲动。

他迈开大步上前,猛然将她从水中拉起。

“你做什——唔——”

她睁大眼,惊讶地看着面色不豫的佟烈崴,狂暴地吻上她的唇。

“我——唔——没穿——唔唔——衣服——”她涨红脸,拼命想挣脱他的吻,好遮掩自己赤裸如婴儿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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