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4页)

外肯定的说:“不会,它上面没有血腥气。”

血腥气?

他更惊奇,想到之前对自己的品评,难道……她真能闻见某种旁人无法察觉的气息?

“玉儿对沾血腥的东西很敏感?”

红夜腼腆一笑:“那天阿妈宰了只鸡,说要吃顿好的,宰杀的时候都看着很难受呢。”

顾大娘戳上脑门:“你这丫头,看的时候不落忍,吃的时候不也挺香的。”

红夜撇撇嘴:“吃的时候血都放干净了呀。忘了从前是在哪里听过,说万物有灵,活着的时候,灵气生命都是从血而来,所以血是万万不能吃的,也只当死了以后吃个肉身而已。”

顾大娘听得笑:“你这孩子,还挺多门道,难怪蒸了鸡血豆腐你一口不吃呢,还拼命刷笼屉,说受不了那股子味道。”

红夜拿过破羊皮,重新包好舍身剑,递给他说:“沧海,这柄剑真干净呢,希望它永远不要沾血。”

他微笑承诺:“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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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客登门,红夜因此说起顾老伯如今最头疼的难题。

“沧海,你帮忙劝劝阿爹吧,离开成记以后,老侯爷一直想聘阿爹去他的商号做事,阿爹却到现在都没个主意。整日为这个长吁短叹,何苦来。”

顾老伯说起这事就真的是一声三叹:“唉,还不是成器那个孽障,我走了以后,店里的伙计也纷纷辞工不干,只说要跟着我,我去哪,大家伙就一道去哪。本来也有不少店铺找我去,可要带这么多伙计就是问题了。说起来,谁也比不了玉卿侯那般大户,要一下子接受十几口子的确爱莫能助。可要只单我一人去,又该怎么和大家伙交待?毕竟,大家伙也是因我的缘故才离了成记,到这份上我总不好不管呐。为这个,也想过另立门户自己干,可这玉器行吧,又不比其它生意。我手里一没有玉料、二没有铺面,若再走昆仑少说要等明年开春了,里外里的花费算一算,若没个几万的银子,自立门户是根本开不了张的。”

殷沧海不明白:“恕我直言,有经验有能力,并不等于自己做老板就一定能干得好。毕竟已是年过半百,到了这把年纪,只怕你们操不起这个心呢。”

顾大娘连连点头:“谁说不是。作管事管得再多,到底和东家不一样,真到自立门户,别的不说,什么每年的缴税征捐啊,和官府衙门打交道、和商会打交道,在外支应场面上的事,凭这老实头子就根本应付不来。到时候还不定要吃多大亏呢。”

殷沧海问:“既然知道,为何还不考虑玉卿侯?如果是为伙计的问题,玉卿侯那边……应该,不会没有商量余地吧?”

顾老伯更要叹息:“老侯爷倒是满口答应,说带过去多少人都没问题,可是……唉,还不是成器那个孽障,自我走后,伙计又集体辞工,他就满大街说是我撺掇的,还有为那块羊脂白玉的事,一口咬定是我和老侯爷合伙坑了他。说我当初私卖玉石,不知自己吞了多少,还满街打赌,看着吧,他离了我这里,就是奔着玉卿侯去的。若是没去,他倒宁可自己给自己加一个字,从此叫不成器……你们说说,人活一张脸,让那不成器的闹成这样,我若真投了玉卿侯成什么了?到时候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殷沧海闻言失笑:“就为这个?人活一张脸,可也有一句叫人心隔肚皮,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即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旁人非议?若为别人的眼光而活,未免太累。”

顾老伯连连摇头:“殷相公,话是这么说没错,真做起来有那么容易吗?我们也在这西凉城住了快四十年,街里街坊谁不认识。别人问起来,能不搭话?能不解释?可要挨个解释又哪里解释得过来呀。”

殷沧海却说:“正因住了快四十年,熟人更该了解,你是何为人,大家心里怎会没数?还需要挨个去解释吗?”

顾老伯快愁死了:“问题是……这事坏就坏在我当初的确是背着东家私卖玉料,在行里这是大忌,是不合规矩的。”

殷沧海满眼风凉,唉,老实头儿,这才真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他笑了笑,换个方式问他:“一共三条路,自立门户已经否了,那么就剩两条,要么给玉卿侯干,要么给别家店铺干。可若真选别家,抛开伙计的问题暂且不论,是不是也该为玉儿想一想。”

顾老伯一愣:“玉儿?这事和玉儿有什么关系?”

他摇头苦笑:“老人家,你既然收了这样的女儿,还没有这根弦么?和旧东家究竟是因何闹僵?除了私卖玉料的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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