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的死敌。/我们/坚决地/清除教条主义,/我们/更坚定地/保卫马列主义。/只有这样,/我们才不愧为/真正的/五四父兄的/子弟。”作为这样的基本思想与立场的体现,这一期除发表了许多可称为“反右檄文”的杂文、短论及诗歌、小说以外,还以相当的篇幅刊登了《儒林内史》、《新拍案惊奇》这类“反三害”的文学作品,而作为“贴在墙头上的诗”专栏首篇的《我的弟兄,我的姐妹》,更是高喊:“思想自由之花在五月的阳光下缤纷/真理的声音像春雷滚过初夏的长空:‘剿灭三害,助党整风!’”

这样的声音出现在反右运动中,自然要被认为是一种干扰,甚至是继续放毒。那个时代的逻辑是:党既然已经发出了“反右”的号令,一切都应该统一到党的这一意志上,而决不允许有另外的理解与行动。结局只能是这样:《红楼》编辑部最后作出检讨,承认自己“迷失了方向,表现了立场的动摇”本刊编辑部:《我们的检讨》,《红楼》第5、6期。,并在组织上进行了改组:先是将编委中的右派张元勋、李任等开除见《本刊编辑部开除张元勋、李任》,《红楼》“反右派斗争特刊”第2号。,以后又彻底换班,另组编辑部。

也许更为重要的是,作为校园里的学生刊物,由此开始的编辑指导思想、方针与组织原则上的根本变化。

在《红楼》编辑部的检讨中,在追查“犯错误”的原因时,谈到了两点。首先是在“编辑方针”上,《红楼》把自己定位为一个“习作园地”,“以发表作品为满足”,这就完全“忽略了文艺作为阶级斗争的锐利武器,作为共产主义事业的一部分,作为党的事业的一部分,它必须服务于政治,服务于社会斗争”,“忽视了文学的目的性,忽视了文学的党性原则,实际上是削弱共产主义思想对文艺的武装,实际上是资产阶级文艺思想、文艺路线的反映”。

其次,在组织原则上,《红楼》在《发刊词》中,“把党和学校行政、广大群众提在一起,只看作是支持和关怀的关系”,“没有坚决地依靠党的领导”,这是“犯错误的根本原因”。本刊编辑部:《我们的检讨》,《红楼》第5、6期。

于是,就有了改组以后的《红楼》的新的宣言:1958年第1期,为“纪念《红楼》创刊一周年”,《红楼》编辑部发表了题为《更高地举起社会主义的红旗》的文章,明白宣告:“我们公开承认,《红楼》是党的宣传工具,是党以共产主义精神教育青年的武器之一。它应当为政治服务,为党的事业服务,而不能脱离当前的###。”这也正是反右运动的目的:它要从政治、思想、组织上确立党的绝对领导,而且是毫无例外的,即使是校园内的学生刊物也要置于党的绝对控制之下。这就是当时及以后一再强调的党性原则。

(五) 《浪淘沙》:坚持党的立场、观点与方法

尽管《红楼》竭尽全力地“改正错误”,连续编辑了“反右派斗争特刊”,“作为对同学的期望的答复”,但毕竟元气大丧,在同学中的影响逐渐减小。在反右运动中,异军突起的是《浪淘沙》。前述《红楼》第4期的重头文章张炯、谢冕的《遥寄东海》里写于6月20日的信中首次谈到《浪淘沙》于“昨天下午出版”,并介绍说“这是由《儒林内史》编辑部和求实书会(《清华园奇观》和《新拍案惊奇》的作者们)合办的同人刊物”。反右运动中有人写文章指明《儒林内史》是由中文系研究生二班的“全体党团员”编写的。见谭令仰:《〈儒林内史〉是毒草》,载《红楼》第5、6期。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燕园的三个学生刊物(15)

《浪淘沙》第1期还是一个油印刊物,在编者《后记》里这样表明自己的立场:“除了淘洗三害的沙之外,我们还要‘淘’离开社会主义的泛起的那些沉沙沉滓,不让他们和许多善良的爱护党的意见和言论搅在一起,淆乱是非,引起混乱,是以将本刊定名为《浪淘沙》。”这样,尽管从总体上《浪淘沙》也是坚持“左右开弓”,第1期同时发表了揭露“三害”的《儒林内史》与揭露校内右派的《阿O外传》(这两篇也转载于《红楼》第4期)但随着反右运动的深入,《浪淘沙》及《红楼》发表的《儒林内史》也受到了严厉的批判,被判定为“歪曲和攻击党的干部政策和党团组织原则,反对或不满党团的领导,丑化党团的领导干部”的“毒草”。见谭令仰:《〈儒林内史〉是毒草》,载《红楼》第5、6期。;但其重点却一开始就放在反击右派上。

它的第一个为全校师生注目的行动,是发了一期《号外》,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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