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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夏鸿渊又干笑了两声,点点头,眼神扫过,肯定其道“你这愚痴果然是那觉仁的好徒弟,放下执着,哈……。”

他神驰一阵,似忆当年事,片刻后方言道:“想那觉仁当日便也是如此说道‘世人皆曰遁入空门,四大皆空,便不该再涉足尘世诸事,误也,想来何为空,乃是色想行识受。五蕴为空,其中本意,便是劝人放下执着,而放下执着,又意味着放弃一切争夺,重拾昨日本心罢了。’”

“放下执着,不弃争执,度己度人,入那西方极乐净土。”愚痴点点头,心中反复会想着觉仁禅师这番话,心中竟又多了几分感悟,佛性之上也不由更显精深。

“父亲……”夏武明似是按耐不住了,终于打断二人道“还是先请愚痴师傅讲一讲那事关我居云轩危急存亡的大事吧!”

“武明……。”夏鸿渊不置可否,只是淡然说道“凡事须有静气,你性子本是沉稳,今日为父看你额上涔汗,手脚微微抖动,更感到你体内气息紊乱,却是不知你要如此紧张了……。”

“那是因为……。”夏武明扑通一声跪下道“前面愚痴师傅独自寻到中门来时,恰好我在,听其言语,父亲欲率居云轩全体与三仙天中雷若彤一战之事经由那觉仁大师定断,乃是两败俱伤之局,此事实在骇人听闻,孩儿这才心生震惊之感,也难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

“哦?”夏鸿渊闻言心中也是生出一丝震惊,原来这觉仁和尚修行佛法乃是地藏菩萨一脉,除了承袭了菩萨慈悲胸怀,更修习了那地藏占察木轮,此术开启慧眼神通,可窥见过去未来一丝因果,却不知这觉仁和尚究竟如何论断,竟令武明紧张成如此情况,当下他不再叙闲话,而是直截了当的问愚痴道:“愚痴师傅,觉仁兄托你带来的话,还请详叙。”

愚痴点点头,原来他的身上,除了那封要送给居云轩主亲启的信笺外,更还有有一番传言,要说给这居云轩主人听,这事他却没和七妙等人透露,一直深埋心头,概因他自觉此事机密之外,也隐隐有一分保护七妙诸人,不让其卷入到居云轩争斗漩涡来的念头。

只听愚痴应声道:“此事家师吩咐,乃只能说与轩主听,然而小僧今天午时前后来此中门,却不得入,左右没有机会见到轩主,寻思若不说与正寻来的夏武明兄听,便万万再无机会见轩主一面了,这才事急从权,将话与他说了……”

他合十成礼,心中对师傅说声抱歉,乃是说道:“数十天前,中天月明,小僧服侍家师在严书寺山泉中沐浴,家师伸足探泉水时,忽道水凉,他心中似有所感,乃用地藏占察木轮运行周天,之后便对我说出了一番言语来……。”

第五十五章 万里江山万古眠(下)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万物生发,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概有机缘,这时机若至,水到渠成,未至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故而有诗言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进入居云轩,一会轩主,传达觉仁师傅口信,这先前令愚痴惴惴不安,绞尽脑汁却不得法的难题,便在今天晌午时分,在碰到那夏武明后迎刃而解,此际他思索片刻,乃将当日里师傅所做的推论说与夏鸿渊听。

原来某一夜中,觉仁沐浴清溪,伸足探水,忽道水凉,继而心生一感,摇摇望向北边,慈悲心又起执着,只觉此地不久之后,即将造起一股杀业。

觉仁师傅长叹一声,念动佛家心咒,开启慧眼神通,他本修习地藏秘术,此刻便在着清溪小石上盘膝坐下,念动地藏占察木轮咒。

耳畔伴着淙淙流水,月晕浑浊,天穹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青雾,似窥不透的前尘因果,朦胧迷幻。

觉仁大师做法之刻,天地七彩流曳,时光与因果之力汇聚而成一条金色长河,一一闪过起脑海,其中零星断续的一幅幅画面跃然而出,乃关于未来的一丝警示。

昏黄的月又向中天多前进了两步,两刻钟后,觉仁收束心神,散去地藏占察木轮/功法,他长叹一口气,又是默然寂静片刻,这才开口言语。

一旁随侍的愚痴几次欲开口说话,都忍住了,他只见乃师面上又现出几丝皱纹,矮小的身影蜷坐在这一片青石上,更显的衰老疲惫了。

这觉仁交代下愚痴一个任务,令他想方设法来此居云轩中,无论如何都要面见到夏鸿渊,将自己占察的结果向其告知,这便是夏鸿渊若要去打那三仙天的主意,必将祸及自身,更连累居云轩众人,乃至延祸天下。

觉仁更留下八句话,令愚痴务必对夏鸿渊说了,这便乃是:命由己造,相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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