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多难呀,你当我指着你当官吗?若是我,找个清静的地儿踏实一辈子就得,今儿我守着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等你那个表兄吗!”

小夏顿了会儿,看见弘文乖乖地坐到书桌前,研磨、沾墨、铺纸、镇纸、提笔开始继续练习,突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自小就没说过那么不好听的话,只是弘文也是性子野,总没个人束缚;自己本就懒,便随着他。爹爹忙着铺子,自然也没时间管他,如今又病了,更是不能把这烦心的事儿让爹爹知晓。

总不能指着外人去管,怎么说也是林家长子嫡孙,如今看来这是不管不成了。小夏咬咬牙,硬是把软话憋了回去,再也不能惯着了。如今看着修远书院那边的考试就快了,绣坊也算上了些小轨道,小语也可以处理好基本的定制,小夏便开始隔日留在家中看着弟弟,心想着临时磨枪,不快也光。

小夏去厨房里,把炖好的当归乌鸡分了一份出来,然后又继续放在炖锅上煲上,好晚上让爹爹喝。分出的这一份,自然是给弘文的,以前她觉得高考苦,现在看弘文和罗晋鹏才晓得那根本都不算什么。小夏端着小炖盅,悄步走进弘文的书房,然后放在弘文的案几侧,然后轻轻敲了敲桌面。

弘文之前因为被小夏责备,多少有点赌气,姐姐自来都是顺着自己的,虽然也会责备但是从不会这般生气,这次说了重话,弘文便赌气看书,明知道姐姐出了门,还是提笔练字头都不抬。弘文低着头看小夏放在桌沿的指头,微微的红肿,然又看见一侧的白瓷小盅,心里突就像堵了什么一般:自己这是干啥呢!猛抬头看小夏咧开嘴巴笑了起来。

小夏看他又笑的没心没肺,便晓得弘文赌气过去了,坐回椅子,才缓缓道:“我是着急了,眼瞅着就剩下一个半旬了。我不是读书的料儿,也不晓得你到底学的如何,前次拿着你的字给一个朋友看,人家说还差着火候大着呢……这一句堵得我的心,不上不下的。”

“姐,”弘文抱着小盅蹭了过去,把一勺子鸡汤灌进小夏嘴巴,“我晓得,若是我考不好怎么都没机会的,还辜负了姐姐这炖鸡汤的功劳。”

“你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成日的嬉皮笑脸!”小夏用力点了点弘文的额头,嗔道。

“这是说弘文呢吧。”罗晋鹏信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卷纸。看见小夏,先是微微扬起嘴角,然后才对着弘文举了下手中的物什,“前年和去年的入学考题。”

弘文一听,忙一把抢了过来,展开看。小夏侧头扫了一眼,全然没看明白,罗晋鹏拿起方几上的茶杯就先喝了口,这才又开口:“修远一向按着乡试来出题,只是笔试只考两场,策论是不用考的,第一场是史论,第二场是经典。就前两年来看,还是有些难度的,选的都是功底极为扎实的。”

“好难!”弘文对罗晋鹏直言。

“答不上?”小夏忙问。

“别急,”罗晋鹏忙安抚小夏,“本就是个水准的测试,夫子们也不会强求完美的。”

“必然是按着答卷的优劣选择,那些家中请了夫子的,肯定会强过咱儿这个样的家里的。”小夏越听越觉得自己管弘文管的晚了。

“每年还是从私塾选上的多一些,你是太上火了。”罗晋鹏看的出,这几日小夏为弘文急的不成,心中心疼,这才想着法儿的和那藏书阁的管事讨了人情。

小夏突然转身对着罗晋鹏,道:“你可知晓今年哪位夫子出题?”

“听闻是韩夫子和王夫子。”罗晋鹏答。

“韩夫子可是那个出名的少年才子韩睿韩先生?”弘文转了转眼珠,问道。

“此人很有名吗?”小夏犹豫了下,问。

“姐,你现在眼里就剩下挣银子了吧。”弘文撇撇嘴。

“十三岁以一首诗红遍京城,十八岁乡试头名却没有去殿试,只道没性情去做官。当年就去了修远书院,现在是书院最年少的夫子。传闻是世家子弟,却没人知晓真身份,多少成谜。只是他教书过于灵活,很难猜出会出什么题目。”罗晋鹏试着想了下,他会从哪些地方下题目,却想不出,“王夫子却是最书院最老的夫子,善于直接选截译注往偏题出,也不算好猜。”

“那岂不是想取巧都没办法了?”弘文一下就摊进了椅子里,整个人如泻了气的皮球。

“此言差矣。”罗晋鹏起身去倒水,故意要吊吊弘文的胃口,等再坐下来,弘文的眼睛都盯直了,“这些日子不少人在打听试题的事儿,要想看见试题必然不能,但是猜还是能猜个范围的。如今之计,别人取了巧,咱儿也不能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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