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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称师父为‘老人家’的,少不得要亲近一番。”说得镇元子心下一个咯噔,也不知若果被这道祖抓了把柄,要抢几多草还丹去。

宁采臣一句称谢,两位大能都琢磨自己的事去了,却将他晾在一边。宁采臣也不知出了岔子,却也不做那畏缩之态,大大方方地朝那两人看去。镇元子被那道祖叮嘱,也不愿露怯,只盼这小子机灵些,莫要被道祖套了话去。

道祖却是看向宁采臣,这小子如不是五庄观门下,今日这事自不肯与镇元子干休,笑道:“救命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一谢,只是……”话头一转,却问道,“你这年纪,有这一身本事,想必也是身出名门?”

镇元子听道祖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只将胡须气的一吹,自顾自往一边生闷气去了。

宁采臣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一人情绪不对,自己又确实算不得什么门派,真要说起来,勉强算是自悟?宁采臣只拱手道:“谢过谬赞,只不知我那朋友,可也落脚此处?”说着便将燕赤霞相貌说了出来。

宁采臣说的认真,镇元子越听越是生气,道祖却是开心了。宁采臣不知此处,不识镇元子,更不知燕赤霞曾学道此处,当不是五庄观门人。想到此处,道祖不由得心情大好,笑道:“燕师侄身体无恙,只是连日照顾你,适才劳累,便打发他去睡了。”若说扯谎的本事,却是无人能及道祖,镇元子看着门外打着哈欠离去的燕赤霞,心中对那道祖更是恚怒,哪有这样当面说谎的。言出法随,也是这般用的么?

若说在这道祖面前,宁采臣那点本事只如婴孩学步,只听得“燕师侄”三字,心中一喜转又一惊,喜的是燕赤霞总算到了地头,惊的是不知另一衣着闲散的老道人面色很是不悦,但还是说道:“那边好,那边好。”

道祖如是此时停了问话,只将镇元子来问,只怕还真是被他得手,总得要去几粒草还丹,只不过这时胜券在握,又对宁采臣体内那柄几如生根的诸天星宿剑有些不舍,便又多了心思。这道祖一正神色,道:“你这年纪,有此修为也是难得,只是少了名师指教。老道痴长,天地玄黄之内,也敢称个‘祖’字,你可愿随我门下行走?”

若说一开始还有几分调笑之意,说到后来,道祖还真动了心思,宁采臣便如一片璞玉,未经雕琢,已是光华大放,若能在他门下调教几年,当是少有的英才。镇元子心中也是憋气,若果宁采臣刚醒时,便抢先说话,也不至落到这般尴尬,只将袍袖一拂。

宁采臣本不知这两人身份,只是镇元子这一拂,却是瞧出些名堂。倒不是识得这三界有名的“袖里乾坤”,日前宁采臣羡慕了许久燕赤霞那一身片尘不染的道袍,也曾将那袍袖仔细研究过。镇元子这一动,宁采臣无意为之,却也识得这衣袖材质和那燕赤霞同出一辄。

宁采臣也不知这明显和燕赤霞关系不浅的道人为何心中不快,但总说起来是这杏黄袍的老道与他说话有关了。福上心头,宁采臣只当给了燕赤霞面子,这面有恚色的道人定与燕赤霞有几分关系。

想到此处,宁采臣只辞道:“燕兄曾说与我引见一位师长,宁某虽有心也不敢擅做主张,还当和燕兄相商才是。”说着,面有愧色地朝道祖老人家一躬,“晚辈无知,却是谢过前辈厚爱。”观音大大曾给燕赤霞的师傅带过口信,这杏黄袍的老道却称燕赤霞为师侄,宁采臣想着谦虚些称作前辈,总无坏处。

镇元子本以为这次定要被道祖落了面子,却不想有此转机。要说他本来也只是有些心动,想看看宁采臣日后的成就,可是道祖这么一来,当面抢人,镇元子也不乐意了。更何况,宁采臣这话算是给他圆了谎,这一刻人参果什么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看道祖吃瘪。

道祖适才也是真个动了心意,宁采臣答得也算得体,也不怪他,自笑道:“也罢,便等燕师侄醒来,再行问问。”适才一阵扯谎,燕赤霞便去歇息了;这会儿要用到燕赤霞,自然便是燕赤霞闻得宁采臣醒来,再也歇不着,赶了过来。

镇元子坐了主座,道祖随了旁座,燕赤霞也不知刚才何来一股困意,这下赶了回来,见得宁采臣无恙,心下也是大喜。燕赤霞拱拱手,行了一礼,道:“燕赤霞见过与世同……见过师父,见过道祖。”燕赤霞还不愿认这师父,但总算在这道祖面前给他省了几分面子。

镇元子如何听不出他的不愿,只道:“免了,太上有事问你,你且小心回答。”

第二十一章 春日中落寞的太上道祖

春日午后的阳光,透过门窗,在燕赤霞的身前投出一片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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